雲雀拿走了杏実簽好字的文件：“我去掃描，你發給哲。”
“好。”
***
杏実的生日在十二月二十七號，兩個人過完聖誕節就回到了日本。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剛一回去，杏実就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放假比上班還累是真的。
但她以前放假累是因為有很多在工作日沒做的事情要做，這次卻是被雲雀壓榨得很累。
可惡，雲雀給她當狗老板的時候就壓榨她，現在當狗男人還是壓榨她，他就是狗吧？
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
隻不過杏実是在困的不行，一沾枕頭眼皮都睜不開了，也就沒力氣去控訴雲雀了。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雲豆看到杏実躺下了，也飛過去，在她的枕頭上蹭了蹭，準備跟她一起睡午覺。
雲雀坐在床邊，湊到杏実麵前貼了貼她的額頭：“杏，你要睡了嗎？”
“嗯，你彆吵我了。”杏実嘟囔著，又往被子裡拱了拱。
果然還是家裡的床睡著最舒服了。
雲雀有些擔心，不知道杏実是不是生理期要到了。雖然蜜月之前他還說要避開杏実的生理期，卻還是沒有避開。但令他奇怪的是，到了日子之後，杏実的生理期卻沒來。
不過杏実告訴他，生理期這種東西偶爾會有不準的時候也很正常。
雲雀記得杏実上次生理期的時候也是這樣，前一天就很沒精神，晚上早早就睡了。雖然不排除她今天困是倒時差的緣故，但雲雀覺得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不吵你，但我現在得出去一趟。”雲雀低聲說道。
“出去？”杏実費力地睜開眼睛，“去哪兒？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雲雀麵不改色地回答道：“沢田綱吉找我，沒說乾什麼，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杏実已經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一時間都沒想起來，綱吉找雲雀的時候，哪怕說明了是什麼事，雲雀都不一定能去，更何況這種沒說明的情況。她沒多想，也就沒多問：“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好，那我走了，”雲雀吻了吻杏実的額頭，想了想之後又說道，“回來的時候還愛你。”
這狗男人就會偷我台詞。
杏実彎了彎唇角：“我也愛你……”
老婆這樣好像在說夢話。雲雀輕笑了一聲，給杏実掖好被角後就離開了。
***
杏実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閉著眼睛摸到了電話，憑著習慣接通後，語氣困頓地開口：“喂……”
“小杏啊，”櫻田媽媽關切地問道，“你在睡覺嗎？”
“嗯……媽媽，”杏実下意識地放軟了聲音，“有點累，就睡了一覺。”
“你發消息跟我說回來的時候不是才一點多嗎？這都五點半了，你還沒睡醒啊。”櫻田媽媽擔心地問道，“這麼累嗎？”
杏実沉默了一會兒，想起雲雀在蜜月期間的行為，歎了口氣後說道：“媽，我覺得你做外婆的願望快實現了。”
“哎呀，”櫻田媽媽驚喜地問道，“真的嗎？”
“大概吧，”杏実打了個哈欠，感覺清醒了一些，“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櫻田媽媽這才想起自己打電話來的目的：“哦哦，就是你明天不是生日嘛，你跟恭彌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明天……明天我還想睡懶覺，下午吧。”杏実也不太確定，“恭彌出去了，等他回來我問問他，確定好了再告訴你。”
“行吧，”櫻田媽媽答應下來，“那你們確定好之後給我來個電話。”
“我知道。”杏実戳著飛到自己麵前的雲豆的小腦袋，“記得做生日蛋糕給我。”
“記得記得，不會忘的。”
打完電話，杏実躺在床上沒起來。睡了一覺，她覺得精神好多了，就是有點肚子餓。雲雀還沒回來，就在杏実準備給雲雀打電話問他晚上吃什麼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拉開了。
雲雀回來的時候看到房間裡關著的燈，以為杏実還沒起，開門的時候都輕手輕腳。然而他剛關上門，房間裡就突然響起了杏実的聲音：“你回來了？”
“醒了？”雲雀疑惑地問道，“怎麼不開燈？”
“剛醒。先彆開，”杏実拍了拍床，“過來陪我躺會兒。”等雲雀在床上躺下後，杏実熟練地鑽到了他懷裡，“剛才媽媽打電話給我，問我們明天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
雲雀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跟她說什麼時候？”
“沒定好，我跟她說要下午了，因為我要睡懶覺。”說著，杏実打了個哈欠，“至少要睡到十二點。”
“……杏。”
“嗯？”
“你要吃拉麵嗎？”
“拉麵？”杏実有些疑惑，“不吃，怎麼了？”問完之後，杏実就想起來，自己之前跟雲雀說過，她生理期的時候最想吃的就是拉麵，所以他可能是想問她，是不是生理期了吧？
不過她這次生理期未免延遲得也太久了。
因為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杏実就沒放在心上，聽到雲雀問她晚飯吃什麼，杏実想了想，腦海中冒出了一種奇怪的食物：“納豆拌飯。”
見鬼，她怎麼會想吃這個東西？她以前是從來不喜歡吃納豆的，因為她不喜歡納豆黏糊糊的口感。
“就這？”
“嗯。”
雲雀很清楚地記得家裡沒有納豆這種東西，因為杏実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但是對上杏実清亮的雙眸，雲雀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去買。”
“再買根蔥回來，我要加蔥花。”
“知道了。”
雲雀走後不久，杏実又接了個電話，是柚葉打來的。
“喂，杏実姐姐！”柚葉語氣甜甜，“你和雲守大人度蜜月回來了嗎？”
“嗯，已經回來了，”杏実語氣柔和，“怎麼，想我了？”
“超想的！”說完之後，柚葉又嘿嘿笑著問道，“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呀？”
“當然帶了，”杏実回答道，“忘了給彆人帶也不會忘記給你帶的，等過幾天——”
柚葉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明天？”
“嗯嗯！”柚葉興衝衝地說道，“明天不是杏実姐姐你的生日嗎？我準備了生日禮物要送你的。還有就是，彭格列新年晚會要穿的禮服我還沒選，你明天陪我去選好不好嘛？”
大概是因為年紀還小，柚葉很會對杏実撒嬌，杏実被她磨了幾遍後，妥協地答應下來：“好吧，明天我陪你去選，什麼時候去？”
“杏実姐姐你明天什麼時候有空？”柚葉問道。
“我本來打算明天上午睡個懶覺的，”杏実沉吟片刻後說道，“十點半可以嗎？”被柚葉這麼一說，杏実才想起來，自己的禮服也沒選。
往年彭格列的新年晚會雲雀都不參加，今年不知道他參不參加，要是他去的話，就得給他也選著。
杏実在思索的時候，柚葉也在算時間：“十點半，唔……應該可以！我還約了庫洛姆，明天我們一起去接你！”
“咦，你還約了庫洛姆啊？”杏実有些驚訝，“那你跟她一起去不就——”
像是不打算給杏実拒絕的機會，柚葉急匆匆地說道：“那就這麼定啦，明天見！杏実姐姐拜拜！”
說完之後，柚葉就掛斷了電話。
選禮服需要兩個人陪她嗎？杏実先是疑惑，接著轉念一想，又覺得柚葉大概也是想多個人幫她參考，就沒再糾結。
等雲雀回來之後，杏実就跟他說了這件事，還問了他今年去不去參加彭格列新年晚會。
“去。”雲雀把攪好納豆遞給杏実，“跟你一起。”
“那我明天選禮服幫你也選著。”
“不用，”雲雀麵色平淡，“我讓哲準備了。”他抬眸看著杏実，“你在休假，不用管這些事情。不過，如果明天看到喜歡的，就買下來。”
“買下來做什麼？”杏実有些好笑，“這種禮服基本都是隻穿一次的，我之前住的地方就放了好多，都沒有穿第二次的機會。”
“生日，多買點。”雲雀一本正經，“收藏。”
“沒必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