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錢也改變了媽媽的想法。
看過房子,奚繡藍鎖了兩個房門,一家口下樓,開車回家。
*
第二天星期天,早上睡個懶覺,快到9點起床了。
洗漱過後,奚繡藍買了菜回來,“中午吃魚好吧?”
“行。我去一下張婭寧家,中午回來。”
“叫婭寧來吃飯。”
“好。”
還沒走到張婭寧家單元樓洞,就看到一堆人在她家樓下吵吵嚷嚷,一看就知道在看熱鬨吃瓜。康妙玟同學雖然不是吃瓜樂子人,但熱鬨就在眼前,也沒有非得避開的道理。
她便走過去站在外圈,一邊在人群裡找有沒有認識的人。樓洞裡裡外外怕不是有6、70人,一直站到4樓樓梯轉彎的地方,因為有窗戶,所以看得很分明。這一片都是六層樓的板房,4樓樓梯轉角都是人,那麼大概就是3樓的熱鬨了,不是張婭寧家。人這麼多,她想上樓都擠不上去。
隻聽有人一邊哭一邊喊,吃瓜樂子人太多,因而聽不清楚那人在喊什麼,隻能知道是女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問。
有人轉頭看她一眼,得虧她在本校家屬區十分出名,幾乎人人都認識她。“妙玟啊,來找婭寧吧?”
“嗯,對。阿姨,3樓什麼事啊?我都上不去樓了。”
“嗐!還能是什麼事啊?”阿姨一邊嫌棄一邊興奮,“說起來不好聽,但你們小姑娘也該知道一點這種醜事,不要以後傻乎乎的,像你朱阿姨那樣,男人在外頭搞女人都不知道。看看,”
阿姨一努嘴,往樓上示意,“人家第者插足,不要臉!還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
康妙玟很配合的表示驚訝,“真的啊?朱阿姨丈夫是……”
“林教授嘍!”阿姨一撇嘴,麵部表情極其豐富,充分表達了“鄙夷”與“好耶!吃瓜”的心態,“要我說啊,蒼蠅不叮無縫蛋,這個小林也是夠不要臉的!呸!臭男人賤得很!”
阿姨!你的觀好正!
康妙玟忍不住要豎大拇指,“對哦,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林教授——我記得他還是副教授沒有升教授呢。”
“是嗎?該!就這樣的道德敗壞的下流胚,也不配當教授!”
一旁吃瓜群眾也紛紛點頭,“就是就是!小朱也不容易,身體不好還堅持上班,還要帶孩子,咋地啦?她女兒就不是他們老林家的種了?”
“所以要我說啊,女人在家裡還是要強硬一點,你看小朱那個軟綿綿的樣子,小林在家在外麵都要把她欺負死嘍!”阿姨義憤填膺。女人的共情能力在此時發揮到了最大。
康妙玟記得朱阿姨,比奚繡藍和沈莉小幾歲,她隻生了個女兒,大概身體太差,又因為計劃生育,沒有生第二胎,也就是沒有追男寶;那個林副教授呢,多半就是想要兒子,所以在外麵又搞了個情人生了孩子。
嗐,這種事情真的不稀罕,可以說隨時隨地都在發生,為了追男寶,多少男人拋妻棄女,簡直稀鬆平常到了熟視無睹的地步。所以誰才是繁殖癌呢?是男人呀。女人並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男女都傳承了自己的基因,但男人就無法理解這個概念。那麼說到底,是傳承基因重要,還是傳承姓重要?女人因為社會潛規則默認後代隨父姓,對冠姓權沒有這麼大的執念,因此不在意後代性彆。
但說實話,朱阿姨的問題也並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反正隻有兩個,要麼離婚,要麼忍了。
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很快,派出所的民警來了,“都讓讓都讓讓,沒什麼好看的。家裡都不做午飯了是吧?都回去都回去。”
圍觀群眾散去一些,有人從樓上下來,一邊搖頭一邊感歎:“這都什麼事!”吃到瓜的心滿意足,但又確實為小朱母女倆感到難過,“以後娘倆怎麼過啊?!男人一旦變了心,那就完了,野了的心是收不回來的。”
一個民警看著康妙玟,“康妙玟,你怎麼也來看熱鬨?快回家。”
康妙玟記得上次在派出所見過他,“小餘……哥哥,我來找同學,她住二樓。”太年輕了才20出頭,叫“警察叔叔”有點叫不出口。
小餘民警看了看二樓窗戶,“我帶你上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