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寬宏大量(2 / 2)

“太子又送你什麼了?”皇後見她們一直不過去,就把孫兒遞給眼巴巴看著她的金俗,走過來問。

史瑤:“太子跟兒媳說,胡麻炒熟後碾碎很好吃,讓兒媳見到姑母跟姑母說一聲。姑母認為這是兒媳的主意,不可能是太子交代的,連以前的食單也是兒媳叫太子送的。”

話音一落,平陽長公主看向史瑤,彆有深意道:“是嗎?”

“這事?”皇後以為平陽還不信,“以前的食單確實是太子命人寫的,不過做法都是太子妃想出來的。”

史瑤佯裝不好意思:“母後千萬彆這樣說,兒媳就是動動嘴,能做出來廚子功不可沒。”

“沒有你提醒,他們一輩子也做不出來。”皇後說著,見大郎往四周看,“大郎這是看什麼呢?”

史瑤:“可能餓了。”

“雲圓,雲圓,過來。”皇後轉身就找她的貼身婢女。

雲圓趨步而至:“皇後有何吩咐?”

“去看看三位皇孫的飯好了沒。”皇後道。

“母後,彆看了。”

皇後猛地回頭,“據兒?”

“父皇命人在孩兒身邊添了三個小方幾,大郎他們今日跟孩兒吃。”太子道,“父皇讓孩兒抱他們回前殿。”

話音剛落,劉胥就衝平陽長公主伸出手:“姑母,父皇叫姑母把小侄兒給我。”

平陽公主瞬間想到三個侄孫百日宴那天,“怎麼又是你小子?”

“姑母,你就把小侄兒還給我吧。”又長高不少的劉胥伸手奪走二郎就說,“皇兄,弟弟先去前殿了啊。”

太子眉頭緊鎖:“你慢點。”

“知道,知道。”劉胥話音落下,人就已經出去。

史瑤忙把大郎給太子:“殿下快跟上去看看。對了,三郎呢?”

“在弟弟懷裡。”

史瑤循聲看去,嚇一跳:“二弟?二弟,你,你能抱動三郎?”

“皇嫂,弟弟早已不是七個月前的弟弟了。”說完,齊王劉閎衝幾位長輩彎一下腰就抱著三郎往外走。

太子擔心兩個弟弟手上沒個輕重,連忙跟上去。

平陽長公主望著太子和劉閎的背影,遲疑道:“齊王和廣陵王跟太子關係挺好?我怎麼從未聽仲卿提過?”

“三個弟弟還跟太子去過姑母府上,姑母忘了?”史瑤問。

平陽:“正是去過我那兒,我才知道他仨那天總共沒跟太子說五句話。”

“因為他們喜歡的人是太子妃啊。”三個小王爺三天兩頭去東宮,皇後不放心,曾命人查過,看著史瑤笑道,“太子是沾了太子妃的光。”

平陽詫異:“太子妃?”

“不是,沒有。”史瑤道,“三個弟弟時常去看大郎他們,如果快到用飯的時候,我就留他們一起用飯。太子沒注意到這一點,他們就覺得我這個嫂子比長兄好。”

平陽還以為有彆的原因:“誰不知道東宮的飯菜最為美味。如果是我,我也喜歡你,不喜歡太子。”

“姑母就彆打趣我了。”史瑤很是不好意思,話鋒一轉,“母後,咱們這邊也快開宴了吧?”

皇後:“已經開始鋪席、擺方幾了。”指著另一邊讓史瑤看。

今日是家宴,沒有外人,難得聚在一起,關係較好的人就聚在一塊閒聊。站在史瑤不遠處,擋住史瑤視線的是金俗公主、南宮公主和隆慮公主以及已經和隆慮公主的兒子訂婚的夷安公主。另一邊是衛長、諸邑公主等人。

史瑤:“兒媳覺得菜也快端上來了,咱們也過去坐?”

“等一下,太子妃,你剛才說的那個胡麻,今日有嗎?”平陽長公主忙問。

史瑤:“我也不知道。這事得問太子。”

“太子妃剛才不是已經和你說了?”皇後道,“今日沒有,晚上回去讓你府裡的廚子做啊。”

平陽張了張嘴,想說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年齡大,記性不大好,太子妃,待會兒提醒太子和仲卿說一聲。”

“知道了,姑母。”史瑤隨皇後坐下,就看到宮女和宦官端著托盤進來。讓史瑤很是意外的是最先上的是一碗湯,一盤炸果子,一盤死麵餅和半小碗芝麻鹽。

史瑤見狀,趁機跟皇後和平陽長公主說芝麻鹽的做法,隨後又提醒眾人該如何吃。待眾人吃到芝麻鹽,史瑤捏一塊炸果子咬一口,感覺不是純豬油,就跟眾人說炸果子是用豬油和菜籽油做的。

前一刻還繞著芝麻鹽聊天的眾人瞬間轉到炸果子上。彆人問起菜籽油的事,史瑤就說她隻知道咋菜籽油的東西是油菜籽,其他的得問太子。

這樣一說,眾人又開始恭維皇後,什麼太子越來越能乾之類的。恭維的話說的直到皇後回椒房殿,高興的嘴巴都沒合上。

正如史瑤同平陽所說,跟鄂邑計較太掉價,宴會上史瑤並沒有找機會為難鄂邑。然而,並不表示史瑤會放過她。

回到長秋殿正殿,史瑤屏退左右,就對太子說,鄂邑不知好歹,今日故意為難她,還害得她被皇後訓一頓。

史瑤的嘴巴很厲害,太子是知道的,一聽她叫屈,本來見三郎犯困,想抱著三郎睡的太子忙把三郎放他腿上,“你確定是因為你提醒她找太醫?”

“妾身都沒出去過,如果不是那次,她為何要那麼說?”史瑤道,“難不成殿下得罪過她?”

太子:“除了那一次,孤隻在宮中家宴上見過她,都沒同她說過話。”

“妾身也沒有啊。”史瑤道,“或者是我小心眼?”

太子搖頭:“不是。鄂邑公主在孤印象中不是多話之人。她如果誠心謝你,會直接道謝,不會說那麼多。”

“那妾身沒猜錯?”史瑤一臉委屈,“殿下以後見著鄂邑公主和丁義一定要繞道走。過去這麼久的事還記得,那種人太小心眼,太陰險了,哪天被她捅一刀,都不見得知道是她捅的。”

鄂邑對太子來說跟陌生人沒兩樣,又害史瑤挨訓,太子想也沒想,“孤記下了。”

“殿下,太子妃,皇後宮裡來人了。”門房突然而至。

太子一驚,下意識看向史瑤:“鄂邑回去了沒?”

“殿下是說來人和鄂邑有關?”史瑤忙問。

昏昏欲睡的三郎猛地睜開眼,見大郎歪在史瑤腿上,抬腿踢他一下,彆睡了。

大郎抬眼看他一眼,醒了,不準再踢我。

太子忙說:“彆急,可能不是。來的何人?”

“啟稟殿下,除了皇後宮裡的雲圓,還有一人,奴婢瞧著臉生,就沒敢放他們二人進來。”

太子把三郎遞給史瑤:“孤出去看看。”

“彆去了,讓人進來。”史瑤道,“真是鄂邑沒事找事,妾身待會兒就裝病,說是被鄂邑公主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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