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高人二郎(2 / 2)

一大三小一時沒反應過來。劉胥明白過來,無言以對,“好像是的。”

“這些就成了,彆讓廚子做飯。”史瑤道,“我下午還有些事。”

不用絞儘腦汁琢磨讓廚子做什麼招待史瑤,劉胥也樂得輕鬆,便什麼也沒說。

史瑤的飯量還不如三個兒子,和劉胥更沒法比。史瑤吃的差不多了,劉胥才吃個半飽。史瑤看一眼劉胥用飯的速度,便知道他還早。起身告辭時也沒帶三個孩子,讓三個小孩繼續陪劉胥吃烤肉,她去博望苑。

史瑤抵達博望苑,三個木匠已等候多時。史瑤很懷疑他們沒用晌午飯就來了。

事實確實如此。木匠覺得太子將來一定是個賢明君主,也認為太子所做的事對百姓有益,怕耽誤太子的事,找到兩個同鄉,借彆人的驢車過來的。

史瑤沒問他們有沒有用飯,打算過一個時辰再吩咐廚子給木匠準備些簡單的麵食。先給木匠講水車,然後同他們講曲轅犁。

木匠也不知道水車做好了怎麼用,曲轅犁的圖他們倒是一看就懂,和太子交好的木匠便大著膽子向史瑤提議,他想先做曲轅犁。

史瑤見他一臉懇求,笑了笑,吩咐博望苑這邊的人打十副鐵犁頭。三個木匠聽到後大喜,當天傍晚,史瑤都帶著三個孩子回去了,三人還在埋頭苦乾。

二郎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出自何處,他知道大概意思。回到長秋殿用了晚飯,和他兄弟回到永壽殿,大郎和三郎沐浴時,二郎一個人趴在方幾上畫圖。

大郎頂著半乾的長發出來,看到二郎身邊的地上多出好幾張紙,拿起其中一張,好奇道:“你畫的什麼?”

“刨子。”二郎頭也不抬,“你不懂。”

大郎又把另外幾張紙拿起來,讚同他說的,“我確實看不懂。”勾頭看了看他還在畫,“這些都是做木器用的工具?需要這麼多?”

“還差好幾個呢。”二郎道,“有了這些,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能做得出來。”

大郎:“我呢?”

“你,你什麼?”二郎扭頭看他,見大郎指著自己,福至心靈,“你要我雕個你出來?”

三郎也出來了,“難不倒阿兄。”

二郎想說他好多年沒雕,手生了,一看內侍出來,扔下毛筆道,“我也去沐浴,回來再說啊。”

大郎坐到二郎放在的位子,小聲問三郎,“他真能做出來?”

“你還瞧不起他?”三郎問。

大郎:“沒有。我是無法想象一個皇帝,木匠活比木匠還要好。”

“那是你少見多怪。”三郎往四周看了看,用極小的聲音說,“你之後出了很多當皇帝不怎麼樣,其他方麵很厲害的人。比如寫詩詞,比如字和畫,拋開皇帝的身份都是一代大家。”

大郎看一眼三郎,猶豫一下,就問:“你還沒問母親你後來的事?”

“不敢問。”三郎也沒瞞大郎,“我怕會氣死過去。”

大郎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彆問了。就像始皇帝,要是知道胡亥那樣,都能氣活過來。”

“你倆又背著我偷偷說什麼呢?”二郎走出來。

大郎頭痛,“你怎麼也不披件衣裳?”

“我剛洗好啊。”二郎沒洗頭發,衝一下就跑出來,擠到他兄和他弟中間,“天這麼熱,你倆還穿這麼多,不嫌熱嗎?”

三郎:“這是紗,穿和沒穿沒什麼區彆。”

“那就彆穿了。”二郎伸手扒三郎的衣裳,“都要睡覺了,又沒外人進來。”

三郎打掉他的手,“你不畫了?”

“明天再畫,我困了。”二郎說著就往床上爬,“你們不困?”

大郎把紙收好,走到床邊放在底層,也爬上去,“再過兩年,咱們就得分開睡了。你明天再畫三張床吧。”

二郎:“你們想要什麼樣的?”

“他那時候宮裡還沒高床。”三郎想說他來畫,繼而一想,他那時候用的木器都是仿明朝的,“你畫的我們都喜歡。”

二郎笑了,“你怎麼和父親學會了啊。母親每次問父親吃什麼,父親都這樣說。”

“術業有專攻啊。”三郎道,“母親說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做,我們不能亂插手。”

二郎點頭道:“母親說的話很有道理。”說著,頓了頓,“我發現母親比你倆懂得還多啊。”

“所以他是母親,我們是兒子。”大郎道。

二郎很是意外,“這話讓母親聽見,母親一定很高興。”

“他想說,他能天天把母親哄得樂得合不攏嘴。”三郎道,“沒想到吧?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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