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知道真相(1 / 2)

史瑤試探著說:“王公貴族?”

“是的, 是的。”二郎忙不迭道,“孩兒以前姓朱。”

史瑤猛地睜大眼, 不敢置信地問:“你是朱元璋的孫子?”

“不是孫子,是後人。”二郎說著,停頓一下,“孩兒是庶出。”

史瑤恍然大悟:“這就難怪了。是不是你嫡兄和嫡母怕你日後有出息,故意打壓你,不讓你進學堂?”

“是呀,是呀。”二郎想也沒想就說, “母親真厲害!”

史瑤眉頭緊蹙,看向二郎, 二郎下意識抓住大郎的手。史瑤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二郎心中一凜, 拽著大郎就往外跑,邊跑邊回頭朝史瑤吼道:“母親,孩兒快遲到了, 孩兒得去長信宮, 回來再說。”到偏殿,拉著三郎就走。

三郎連忙把畫到一半的馬掌收起來, 穿上蓑衣就問:“出什麼事了?”

“他又犯蠢了。”大郎鄙視二郎, 無奈地說,“到長信宮再說。”

兄弟三人到了長信宮, 老師已等候多時, 三郎隻能等中間歇息時問。巳時一刻, 老師讓三個小孩歇息一刻。三郎拿出藏在懷裡的紙,一邊畫馬掌,一邊對大郎說,“說吧。”

大郎把史瑤和二郎說的話大概敘述一遍,就說:“他回答的太快,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母親不信,咱們中午回去,母親一定會審咱們。”

“不承認就好啦啊。”二郎道,“我上輩子又沒三郎有名,也不是最後一個皇帝,明朝又有那麼多皇帝,母親猜不出來的。”

三郎:“不見得。在我之前可沒幾個皇帝會做木器,還做的不錯。”

“不如這樣,母親猜到二郎是皇帝,二郎就坦白。”大郎道,“如果母親認為二郎是王爺,二郎順著母親的話說。說的時候彆慌,不然你抵死不認,母親也不會放棄。”

二郎搖頭,“不行的。我一看到母親似笑非笑,看穿一切的樣子,就忍不住慌啊。”

“彆說你,我也緊張。”三郎道,“咱們都不清楚母親知道多少。”看向大郎,見他沒否認,繼續說,“母親也從未說過她前世是做什麼的。”

二郎疑惑,“不是個畫師麼?”

“除非必要,你見過母親畫畫嗎?”三郎問。

二郎搖頭。

大郎:“畫畫對母親來說極有可能像三郎會醫術,覺得有趣才學的。”

“說得對。”三郎道,“母親生活的地方和咱們完全不一樣,阿兄比大兄晚幾百年,我又比阿兄晚,母親極有可能比我晚幾百年。中間這幾百年發生了多少事,又出現多少東西,我們一無所知。”

二郎:“所以你倆才怕母親?”

“你不怕?”三郎反問。

人對未知的東西是最恐懼的。二郎也怕,隻是他和他兄弟怕的不一樣。二郎怕史瑤嫌棄他,怕史瑤知道他前世很蠢,以後不再疼他。可是,他更怕每天被史瑤盯著。二郎猶豫一會兒:“我聽你倆的。”

再說史瑤,她是覺得二郎沒說實話。

木匠和醫術不一樣,看幾本醫書,跟太醫多聊幾次,多病幾次就能自己開藥。天才木雕師,不經過千百次練習,也不敢像二郎第一次雕東西就要雕大郎。

史瑤清楚這一點,在二郎說他是木匠時,史瑤深信不疑。二郎說他姓朱,又說他是庶出,偏偏大郎又說二郎出身很好很好,史瑤心想,難不成二郎是皇帝的兒子?

二郎真是明朝某個皇帝的兒子大可直說,犯不著遮遮掩掩啊。史瑤想不通,隨即想到三郎是皇帝,難不成二郎前世也是皇帝?

史瑤聽說過明朝皇帝不務正業,建豹房,還有什麼讓宮女扮成商人。獨獨沒聽說過哪個皇帝會做木器。思來想去,不知不覺到了午時。

太子沒使人回來,史瑤也沒令人去找太子。太子在宮裡還不回來用午飯,隻有一個可能——在宣室。

太子是在宣室,不過,宣室內除了皇帝和太子,還有大司農以及幾位懂農事的小吏。國庫空虛,劉徹想增賦稅,又怕逼得農民揭竿而起。

劉徹看到曲轅犁,就打算宣大司農。因太子說還有一個東西,劉徹便打算再等等。昨日和太子看了水車,劉徹回去的路上就想,如何把曲轅犁和水車迅速推廣到各地。早朝後,劉徹就把大司農留下。

宣室內眾人論事時,杜琴前來詢問史瑤,晌午吃什麼。外麵還飄著夾著冷氣的小雨,史瑤沉吟片刻,便吩咐杜琴,做些熱湯。

午時四刻,三個小孩歸來。史瑤命宮人擺飯,薑湯肉絲麵是主食。三個小孩看到冒著熱氣的麵條,頓時覺得全身暖洋洋的,洗了手就拿起勺喝麵湯。

史瑤令宮人去用飯,待屋裡隻有母子四人,才慢悠悠道:“二郎上輩子也是皇帝?”

“噗!”大郎和三郎慌忙捂住嘴。反應不及他兄弟的二郎眨了眨眼,意識到史瑤說什麼,猛地睜大眼,結結巴巴道:“母,母親,孩兒……”

史瑤看似淡定,心中一點也不淡定,放下箸,掃一眼大郎和三郎,目光停在二郎身上,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等著二郎開口。

二郎扯一下三郎的衣裳,快幫幫我啦。三郎咳嗽一聲,好奇道:“母親怎麼猜出來的?”

“出身很好很好。”史瑤盯著二郎說,都不帶看大郎和三郎一眼,“又姓朱。”

二郎被史瑤看得想心兒顫,“母親,孩兒不是有意隱瞞。”

“那就是故意的。”史瑤道。

二郎下意識想點頭,繼而一想,“不是的,孩兒怕母親嫌棄孩兒。”

“你們是我生的,我有何資格嫌棄你?”史瑤反問。

二郎仔細想想,他母親說得對,又戳一下三郎,要不要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