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四郎登基(2 / 2)

“真的?”二郎驚訝,“被祖父知道,祖父能砍了你們。”

三郎笑道:“祖父不舍得。”

“那你們還舍得逼祖父?”二郎問。

大郎:“我隻是想提醒祖父,他年齡不小了,沒有要逼他。”

“怎麼提醒?”二郎問,“你倆太過分,父親也不會放過你們。”

三郎:“不會過分,因為我們從未想過動武。”

“用得著動武嗎?”二郎道,“祖父的虎符還在父親手裡,動的起來嗎?”

三郎噎了一下,“四郎個混小子,我改天一定得揍他一頓。”

“彆顧左右而言他。”二郎道,“四郎不提你倆又想密謀什麼,我也能看出來。”

大郎打量他一番,“對自己真有信心啊。”

“你——”二郎張張嘴,“三郎!”

三郎伸出手,“我對天發誓不會貿然提起此事。”

“對,哪天祖父病了,我們再說。”大郎道,“這樣行了嗎?”

二郎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劉徹走這一年,太子深刻體會到當家難,自己還有許多不足之處。太子又認為皇位早晚是他的,也沒人同他爭,所以並不著急登基為帝。

翌日早朝結束,太子留到最後,把虎符還給劉徹。以前劉徹把虎符給三郎,他不找三郎要,三郎都不說給他。現在看到太子這麼乖覺,劉徹欣慰的同時還有些感動,便讓太子拿著。

太子愣住了,宣室內的宮女和宦者也呆了,回過神紛紛看向劉徹,無聲地問,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劉徹當然知道。他去年把虎符給太子,也有一層考驗太子的意思。太子通過考驗,虎符由太子收著劉徹很放心。再說了,劉徹今年六十四歲,雖然近幾年沒生過大病,也不敢托大。畢竟人生七十古來稀。然而,太子並沒有把虎符收回去。

劉徹佯裝很生氣,太子才伸手拿虎符。回到長秋殿,太子就迫不及待問史瑤,“父皇此番何意?”

史瑤看清楚太子手裡的東西有些驚訝,“妾身不知。興許隻是一時高興。”

“那孤該怎麼做?”太子道。

史瑤:“除了妾身誰也彆說,包括幾個孩子。殿下還像以前一樣,權當自己沒有虎符。再說了,這隻是一半。殿下能調兵遣將,父皇手裡的那一半也能。”

“對哦。”太子反應過來,“虎符是有兩半。”

劉徹的心思,史瑤真猜不準,也就不敢亂出主意,“所以殿下不用緊張。”然而,五天後劉徹病了,病得起不來,史瑤緊張了。

史瑤聽三郎講過曆史,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一直到後兩年,劉徹經常生病,有時甚至病得神誌不清。人生病的時候身體虛弱,心靈脆弱,很容易胡思亂想。史瑤就讓三郎歇在永壽殿,每天早中晚去宣室。

劉徹不知內情,認為三郎擔心自己,每天睜開眼總能看到三郎,彆提劉徹多感動。一個月後,劉徹痊愈,覺得宮裡太悶想搬去甘泉宮,可是他剛回來,又覺得應該過些天再搬。三郎就勸劉徹應當保重身體雲雲,劉徹就把政事推給太子,移到甘泉宮,還令二郎和三郎隨駕。

二郎無所謂,三郎巴不得天天盯著劉徹,省得劉徹身邊的小人在劉徹麵前說些不該說的話,惹得劉徹胡思亂想。

事實上這次生病讓劉徹意識到他平時身體雖好,也架不住年齡大了。以往病三五天就能痊愈,如今得拖小半個月。以往病七八天,這次一個月才痊愈。很惜命的劉徹沒胡思亂想,還真聽三郎的話開始休養生息。

不和俳優、藝伎嬉戲,劉徹覺得日子很無聊。人無聊就想找點事做,可甘泉宮那邊太偏僻,他上了年紀也不敢出去騎馬打獵,就盯上二郎和三郎。

征和元年開春,二郎和三郎先後娶妻,倆人的王妃是劉徹親自挑的,婚事定下來,史瑤和太子才知道。

閒得無聊的劉徹倒是想順便給大郎選一個賢妻,大郎怕遇到個像史瑤或他上輩子的母親那樣的,說什麼都不要王妃。大郎不願意,劉徹也不好勉強,直到兩年後太子登基為帝,劉徹和皇後以及他的幾位夫人搬去甘泉宮,大郎也沒娶妻。

太子登基那一年正好四十歲,不是巧,而是劉徹想到“四十不惑”,決定在征和三年年底退下來,省得史官記錄時寫到劉據當四十年太子。

劉徹在位時設立太學,鑿空西域,北擊匈奴,開辟西南夷,還頒布太初曆等等,政績赫赫,劉據自知再活一世也無法和他父皇比,安安穩穩做十年守成之君,劉據就把皇位傳給四郎。

十年間劉徹、皇後、衛青先後病逝,劉據深刻體會到生命短暫,而他活到五十歲還沒出過長安,退位後搬去甘泉宮的劉據就對史瑤說,他想出去看看大漢河山。

四郎是皇帝,想走也走不掉,三郎不放心四郎,打算在長安盯著四郎,就讓大郎和二郎陪史瑤和劉據出去。劉據不讓兩個兒子跟著,大郎和二郎不聽。劉據就對大郎說,他們三月初九再出去。

劉據說這話時是三月初二,大郎不疑有他,就和二郎回府了。三月初六,休沐日,大郎和二郎用過早飯就去甘泉宮,打算查看劉據和史瑤的行囊有沒有收拾好。

到了甘泉宮,宮門緊閉。大郎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敲門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甘泉宮的禁衛沒了,隻剩幾個宮女和宦者。

大郎到正殿,正殿案幾上放著一封信,二郎拆開信一看,頓時無語了。

劉據和史瑤三月初四就走了。夫妻二人扮成富家翁,禁衛扮成隨從,同行的還有燕王劉旦和廣陵王劉胥。

信上史瑤也沒說去哪兒,隻說出去玩玩,歸期不定,不用擔心他們。大郎和二郎立刻去燕王府,到燕王府發現劉旦的侍從少了一大半,兄弟二人才算放心。不過,這麼大的事不能瞞著四郎。大郎把此事告訴四郎,四郎氣得臉都紅了。

二郎拍拍他的肩膀,勸道,“彆生氣,父皇和母後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們是不會。”四郎望著二郎道,“阿兄就不擔心他們走個三年五載再回來?”

二郎:“不會吧?”

“三叔父和四叔父的家人都在府裡。”大郎道。

四郎:“假如父皇和母後讓三叔父和四叔父回來,他們繼續逛呢?大漢很大,每個郡停留五天,算上趕路,遊覽一遍至少得兩年。”

“那,那怎麼辦?”二郎慌了,“我們以前出海隻是去東南沿海,來回就用一年,照四郎這樣說,我總感覺得三年。”

大郎想了想,試探著說:“要不我們把父皇和母親的畫傳給各地郡守?”

“那是對付通緝犯。”四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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