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邢和白蕊5(1 / 2)

唐邢被白蕊的話打擊的體無完膚, 他赤紅著雙眼說:“為什麼?”

白蕊被他看的縮成了一團, 然後說“我不相信啊!那樣的三年都是假的, 唐邢,你說的我都不會信。”

唐邢猛地站了起來, 白蕊趕緊抱住頭, 閉緊雙眼。

唐邢抖著手問:“你以為我會打你?”

白蕊驚地瞪大眼看他,唐邢受傷道:“你是有多不信我,才會認為我會動手?”

白蕊依舊不怕死地刺激道:“就是不信,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你走!”

聽到裡麵的動靜, 白父趕緊帶著妻子和兒子衝了進來,看著白蕊在那激動, 趕緊推著唐邢出去, 當著唐邢的麵關上了門,唐邢從門外看見了白蕊對著這邊那帶著憎惡的眼神。

門被關上,唐邢被關在外麵, 隔開了他和她的世界。

白蕊出院那天,唐邢就在醫院門口的那棵樹下。

看見唐邢,白蕊對他溫柔地笑了笑, 然後上了白父開來的車裡。

那個笑容又恢複成了在班裡,她對著他們笑的時候,沒有愛意, 也沒有恨意。唐邢知道,這是白蕊的堅強,她永遠也不想在家人麵前露出柔弱, 她害怕家人的擔心。

家人是她最後的底線。

唐邢也知道,這便是白蕊的拒絕。她連憎恨都不願意在自己麵前表達,唐邢看著白蕊的車開走了,他才上車離開。

回到家,唐邢拜托唐父查的結果出來了,白蕊報的是京都十分偏僻的一處京都理工分校。

唐邢便問:“學校好嗎?”

唐父想了想說:“專科學校,在京都排到27。”

唐邢皺眉問:“27?挺靠後的。”

唐父點頭,抖抖手裡的報紙繼續說:“是挺靠後的,京都一共就29個專科學院。”

唐邢:“……”

唐父沒有問唐邢他的感情,也沒問怎麼走到這個地步,唐邢希望他查的,他也都沒有拒絕。

後來,唐邢在報誌願的時候放棄了唐父給他安排的國防科技大學,轉而報了離白蕊最近的武警指揮學院。

唐父知道的時候沒說什麼,唐母知道時直接懵了,指著唐邢的鼻子大罵:“你是豬腦子嗎?成績分數能夠上國防科技大學,為什麼報了武警指揮學院?”

唐邢低頭不說話,唐母讓他改報誌願,他便嘴硬地說:“我就想上這所學校。”

唐母除了瞪眼,隻剩下喘氣的份了。報完誌願後,唐母就把唐衍從房間裡拉出來,一個月唐衍瘦了很多,每天在房間裡醉生夢死,送去的食物除了保證存活的量,基本都不動其他的。

唐母讓他去美國,他沒有說好不好,跟著唐母整理行李走了。

走前,唐母還和唐父說:“看好唐邢,彆讓他亂來。”

唐父點頭,表示沒問題。等唐母走了,他就摸著下巴想,什麼樣的叫亂來?

唐邢考完了,就跑去白家,白家是市區邊緣的一棟小房子,帶院子,種了不少樹。

兩人剛戀愛時,唐邢還爬過白家的樹。所以這次來,他很快就找到了靠近白蕊房間的樹爬了上去 ,他喊了兩聲,他想告訴白蕊他會一直跟著她的。

但是來開門的不是白蕊,圓滾滾的身體,白子杭站在陽台那裡看著他說:“你回去!我姐姐說知道你會來,讓我告訴你,她不會見你。她不恨你,你給了她最好的,她感謝也感激你。我聽姐姐說了,初中的事情,如果沒有你,我姐姐初中三年可能熬不過去,或者發生更加恐怖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上我很感激你,幫我姐姐渡過了那三年。她沒跟我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她這樣,一定是你不對。以後,你不要再來了,我知道你們家很厲害,我姐姐也高攀不上你們。你回去!”

唐邢抓緊手下的樹枝,看著白子杭說:“你幫我告訴她,我考了和她同一個區的武警指揮大學,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來,我等她出來見我。”

白子杭沒有應他,轉身進去關了門。

接下來的日子,唐邢果然如他自己所說,他每一天都來到白家的這棵樹上等白蕊出來,白天就帶些饅頭礦泉水,就這樣在上麵一呆就是一天。

夏季本就多雨,唐邢一天沒落的去了,躲在樹上,看著白蕊房間那拉上的窗簾。

可惜,開學來臨,這之前白蕊也沒有拉開那個窗簾看外麵一眼,也從來沒有走到陽台上過。唐邢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等待到的是白蕊的堅持,一種絕不回頭的堅持。

白蕊去報道那天,唐邢跟著去了,白蕊的學校比較混亂,很多考試不理想的學生都來了這裡。白蕊去報道的時候,除了白父和白子杭跟著,他們身後5米處跟著的就是唐邢,穿著一身綠色軍裝,回頭率高達100%。

白蕊宿舍,唐邢更是一路跟了上去,因著他的服裝,也沒人敢攔,主要是唐邢跟著白家人一起進去,人家把他們當成一家人了。

白家父子送白蕊到宿舍和大家問好,他就站在門口看著,等白父和白子杭離開。唐邢才看了白蕊一眼跟著走了,這就是唐邢給白蕊的保障,他要讓全校都知道白蕊身後有人。

否則,依白蕊的體製,大學生活不一定就能安寧下來。

唐邢隻要有時間必定要去看白蕊,慢慢地,全校都知道白蕊有個軍人男友。

這本也是兩人之間的平衡,可惜平衡也有被打破的一天。唐邢就這麼跟著白蕊,在第二年的秋天收到了白蕊交了男朋友的消息。

那一瞬間,唐邢隻覺得天崩地裂,再也無法找回他和白蕊的曾經。一時,唐邢重複了唐衍的老路,他把自己關起來,每天醉生夢死,就是不願意走出那個房間。

除了啤酒,他甚至連最基本的食物都不願意吃,終於在一個星期後如願以償地住院了。

唐父看著插在他手臂上的針頭,那瘦到骨頭凸出的手臂,他問:“你想過我和你媽嗎?”

唐邢沉默了一會兒說:“對不起,我吃不下去,不是不願意吃。”

唐父繼續麵無表情,問:“你要怎麼才能吃下去?”

“能讓她來見我一麵嗎?”唐邢問。

唐父點頭,他讓司機送他去了白蕊的學校,他約了白蕊出來,兩人坐在學校的樹下。

唐父露出一個隨和的表情說:“你的事情,我調查過了,對於唐邢做的混事,我很抱歉。”

白蕊趕緊搖搖手,唐父繼續說:“對於你後來的態度,我也不覺得有什麼錯。今天,我會來這裡,不過是因為唐邢是我的兒子,我以父親的身份來,想問你一句:你能去醫院看看他嗎?”

白蕊一愣,她沒有問唐邢怎麼了?為什麼住院?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能去看他,不然他會以為我還念著他。我不會跟他一起了,所以不能給他這個想法。”

唐父歎口氣,問:“即使,他快死了嗎?”

白蕊便笑了:“他不會死的,人在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有兩個至親之人。我為了我家人,挺過來,他也會。”

白蕊起身離開,藏好顫抖的雙手,唐父其實已經注意到了,他保持著交談的姿勢,問已經準備離開的白蕊:“你和其他人戀愛的事情是假?”

白蕊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唐父扶額:“真是孽債,怎麼會想到用那種方式分手?唉,有時候有些真相真是不知道的好。”比如,不要讓唐邢知道,白蕊嘴上再怎麼說感激他,其實心裡是恨的。比如,不要讓唐衍知道,沈貝貝離開這裡,不過是因為心裡不愛也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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