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霸總(10)(1 / 2)

等助理和司機再見到危雲白和陸北戈時, 就被危先生手裡捧著的盆栽嚇了一大跳。

他們尷尬死了,剛剛還說先生變浪漫了,誰知道還不如先前那樣呢, 這是啥啊!誰送彆人送這個啊,還以為是什麼漂漂亮亮的花,最不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玫瑰也行啊。

“咳咳,”上台之前,助理悄悄轉移到危雲白的身邊, “危先生,您手裡這盆……薄荷, 我先給您放在下麵?”

陸北戈聞言向身後望去, 看著有點開心還有一點矜傲,“放下麵吧。”

現場的人已經坐滿了,各報社的記者一個挨著一個,金融業的和娛樂業的人之間涇渭分明。

陸北戈沒讓主持人上台,不需要講述前因後果, 在上去之前, 他不容拒絕的握著危雲白的手, 帶著他一步一步往鋪著紅色地毯的台上走。

危雲白手指隻要一動, 就會換來更加堅固的牽手。

黏糊糊的汗水在他們兩個人的手裡冒出。

“陸北戈,”危雲白說道:“鬆一些手。”

有商有量的陸總就鬆開了一些手,危雲白調笑一般的口吻, “很乖。”

下一秒, 在閃光燈不停的閃爍之下, 陸北戈先生大庭廣眾之下愣了至少三秒。

危雲白反客為主,從他身後走出,帶著他往坐的地方走去,相機拍照的哢嚓聲不斷響起,焦點集聚在他們相握的雙手上。

按照一般的流程,總要給記著提出問題的時間,可陸北戈在回神之後,直接開口說道:“我與危先生將於下個月9號舉辦婚禮。”

他說完就瀟灑起身,示意現場的保安可以送人了。

整場呆住了好幾秒,然後徹底沸騰了起來,陸北戈沒給他們提問的機會,他們就自己給自己爭取,扯著嗓子喊:“陸先生,請問你是說錯了嗎?您是將訂婚儀式說成了結婚儀式嗎?”

“陸先生,請問您和危先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交往多久了?你們是什麼時候決定結婚的?”

還有媒體中的泥石流飆出高分貝在問:“請問您和危先生誰是較為強勢的一方?你們在生活中是否有同居關係?”

危雲白按著眉根,“陸北戈……”

無數燈光又朝他打來,“危先生您的家境可以和我們說一說嗎?”

“您知道陸總宣布的是你們的婚期嗎?為什麼要選這麼緊迫的時間?”

今天是29號,陸北戈公布的時間是下個月9號。

10天,隻有10天,怎麼會這麼著急?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陸北戈打算直接走人的想法在此刻被後置了。

他看著危雲白,等著他說話。

他也想知道他想說什麼。

危雲白停頓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長到場麵逐漸變得安靜,長到他們開始覺得會有更大的新聞出現。

然後他動了,他轉著自己手指上的樸素銀戒,人離得他們這麼近,五官暴露在鏡頭之下,每一次眉頭的扯動和眨眼的弧度都會被捕捉的一清二楚,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神情卻顯得若有若無,即使是現場閱曆再深的人,也無法讀出他表情上的涵義。

“不著急,也並不緊迫,”危雲白歎氣的聲音仿佛是陸北戈耳朵裡的幻聽,他說著:“陸先生為我準備了三輩子,會比誰都要來的充分。”

他說的是真話,可彆人不會相信。

隻會以為這人情話說的真他媽肉麻。

但是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無緣無故的酸澀感在陸北戈的五臟六腑洶湧的迸發,迸發的陸北戈差點站不穩路。

強壯的心臟被這隻酸澀的手緊握,抽疼,隻能在手指縫裡偷出一點空氣以供呼吸,卻把這點呼吸也染上酸澀的味道,順著血液流往四肢,再不可抵擋的衝向大腦。

最過分的是,這個情緒不要命的跑到陸北戈的鼻頭,再悠悠閒閒的從鼻尖跑到長年沒有第二種情緒的眼中。

三輩子。

陸北戈的三輩子。

都在做著……這個準備嗎?

底下的記者哈哈大笑,也有人看不過去,混在人群中說:“危先生,你這麼說那就沒意思了吧。”

有必要搞成這樣嗎,這句話一出口怎麼往下接?這話還能不能聊下去了?

然後說出這話的記者就迎上了陸北戈泛紅的眼。

對上陸北戈視線的人全都是一抖,閉緊嘴巴低著頭裝聾作啞。

天呢,陸先生對這位危先生的感情是有多深!隻是記者的一句話就直接把人氣紅了眼……看樣子回去要和主編好好討論一下了,以後不止是關於陸先生的新聞,連牽扯到這位危先生的新聞也要斟酌再斟酌了。

氣氛沉默下去,危雲白輕笑兩聲,並不解釋,也不再針對,“散場吧。”

助理及時出現,帶著人把現場來的媒體客客氣氣又強硬的請了出去。

危雲白才看向陸北戈,注意到他的動作,陸北戈猛地轉過身,帶的風揚起危雲白的發絲,“走吧。”

他的步子又快又急,不管危雲白跟不跟的上來,他埋頭往前走著。

現場的最後一個人也走了出去,危雲白坐著,天道的力量猛的來臨。

消化完力量之後,危雲白屈指敲著桌子,良久,才笑著開口,“愛哭鬼。”

但其實,他也隻見到他哭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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