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測試的時間隻有三天,青瀾界的修士進入江山幕畫圖後,都在第一時間探查環境,尋找妖靈珠,儘量爭取先收集到十顆妖靈珠完成任務。中央界的修士並沒有說如何獲得妖靈珠,需要他們自己去探索。
很快便有修士如同姬透那般被水妖攻擊,接著發現水妖的存在,以及水妖體內的妖靈珠。
其實水妖是江山幕畫圖內的特殊存在,整個江山幕畫圖內隻有水妖一種生靈。
這江山幕畫圖是一件先天靈寶,靈寶區彆於靈器,比靈器更高一個等級。
據聞在上古時期,曾經有一段時間,水妖泛濫,到處禍害修仙界。一位大能為了解決水妖之患,親手煉造出江山幕畫圖,將那些泛濫的水妖封印入這圖中。
水妖被封印進江山幕畫圖後,為了防止水妖再次禍害修仙界,那位大能將江山幕畫圖一分為三,宛若三瓣碎片,唯有將這三瓣碎片組合起來,方能打開江山幕畫圖。
如今江山幕畫圖被三個宗門所掌控,每個宗門分彆持有一塊碎片,需要時將之重新組合,方能打開江山幕畫圖。
被封印在江山幕畫圖裡的水妖,因為沒有天敵,它們在江山幕畫圖內不斷地繁衍、成長,導致每隔一段時間,修士必須進入其中清理水妖。
水妖死後留下的妖靈珠因蘊含濃鬱的水靈氣,成為不可多得的煉器材料。
這次中央界派人來青瀾界挑人,掌握江山幕畫圖的三個宗門便將之拿出來,讓它用作測試。
此番中央界派來的三名元嬰修士,分彆代表中央界掌握江山幕畫圖三個碎片的三個宗門。
三位元嬰修士都知曉江山幕畫圖的來曆,也知道裡麵水妖的厲害,他們盯著水鏡裡的青瀾界的修士的表現,除了被厲引危這金丹修士越階斬殺七階水妖嚇到外,發現這青瀾界還有不少優秀的修士,表現很出人意料。
其中便有姬透,作為進入江山幕畫圖後第一個遇到水妖的人,十分受外麵的人關注。
姬透已經連續收獲超過十顆妖靈珠。
她發現江山幕畫裡的水妖非常多,甚至不用她特地尋找,水妖就自動送上門來讓她收割妖靈珠。
她心下琢磨,估計這江山幕畫應該和水妖有關,否則測試的內容不會是讓他們收集十顆妖靈珠。
姬透在沼澤上不斷前行,一拳將從沼澤中出其不意衝出來襲擊的水妖打爆。
趴在她肩膀的小怪物藍團子不失時機地伸出觸手,將水妖爆體後留下的妖靈珠卷住,咻的一下卷到懷中,直接塞進嘴裡,咯吱咯吱地咬起來。
姬透並不管它,任它隨便吃。
反正現在妖靈珠足夠多,它也吃不完。
這裡是沼澤,水氣豐沛,接觸到水後,黑團子再次變成一顆藍團子。
小怪物的身體極有彈性,而且還能變形,當它縮起觸手、蹲在姬透肩膀上時,儼然就像一顆藍色的白菜團子,像一種可愛的裝飾,很容易讓人忽略。
外麵的人看到後,倒也沒覺得它有什麼,以為這是姬透養的小妖寵。
看著就沒什麼威力的樣子。
直到姬透穿越沼澤,她收集到的妖靈珠數量已經超過五十,其中還有小怪物趁機吃掉的沒有計算進去。這個數量早已超過任務需要的,不過姬透覺得妖靈珠這東西不嫌多,沒有離開的意思,打算待滿三日再出去。
就在姬透的雙腳踏上沼澤岸時,沼澤裡水花炸開,她往旁一掠,避開身後的襲擊。
小怪物的幾條觸手啪地甩過去,將偷襲的水妖抽回沼澤裡。
它的觸手看著細細的,抽起水妖來並不含糊,力道還是可以的。
姬透旋身一轉,看到沉浮在水中的那隻水妖。
這隻水妖的實力不弱,竟然是六階水妖,相當於元嬰修士。
她往沼澤看了看,心裡明悟,看來這隻六階水妖應該是這片沼澤裡最強大的水妖,先前出現的水妖都隻是五階。
估莫是看她快要離開沼澤,終於忍不住衝出來。
水鏡前關注的修士也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發現六階水妖出現時,他們忍不住想,不知她這次還能不能繼續一拳將六階水妖打爆。
先前她一拳打爆一隻五階水妖的一幕,讓水鏡前的人看得愣愣的。
如果隻是一隻還好,偏偏後來不管出現多少隻,她都是直接一拳錘爆,從未失手,仿佛那些五階水妖在她麵前,就像水球般不堪一擊,一拳就能擊爆。
眾人從起初的震驚到最後的麻木。
如同穆真君那般懷疑她隱藏修為的人不少,否則她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憑什麼能輕易將五階水妖當水球打爆?
可惜就算懷疑,也沒辦法證實,畢竟他們又不能真的跑進江山幕畫圖內找她問個明白。
“我覺得她應該沒隱藏修為。”尚月真君客觀地說,“你們看她所在之地,水妖的修為都隻是五階居多,證明她的修為隻有築基期。”
江山幕畫圖會根據進入其中的修士的修為,將其投放到不同的區域。
每個修士所麵對的水妖的等級,絕對不會超過其修為太多,超出兩個等級已經是極限。
例如築基期修士所需要麵對的水妖,以五階為主,最高級是到六階,金丹期修士麵對的水妖,以六階為主,最高級也就到七階。
總歸不會真的讓人進來送死的。
萍羅真君望著水鏡,點頭道:“尚月真君說得對。”
她也讚成尚月真君的推測。聽到這兩人的話,穆真君陰陽怪氣地說:“我知你們倆的關係好,你們自然覺得自己是對的。”
萍羅真君暗暗皺眉,對穆真君實在不喜。
穆真君此人,天賦、心性、品行皆一般,不過是走運修煉到元嬰,於他而言元嬰已是儘頭。
估莫他本人確實不討喜,否則不會被派過來做這等吃力不討好之事,而他本人的表現來看,他其實也是不情不願的。
萍羅真君冷冷地道:“這小姑娘應該是一位體修,她的肉身淬煉過,修行的是體修的功法,威力比一般的體修要甚……看來她應該很適合走體修一道。”
地的眼裡露出幾分激賞。
體修的修行既艱苦又枯燥,據說不斷的淬體更是令人痛苦無比,而且一旦修行有成,體態十分不美觀,極少會有女修選擇走體修一道。會走上體修一道的,都是下了莫大決心的,值得讚賞。
尚月真君和穆真君都驚住了。
“她真是體修?”尚月真君的扇子都忘記搖。
穆真君仔細看了看水鏡裡正按著那隻六階水妖揍的少女,耷拉著眼,嘲弄地說:“看來萍羅真君眼光不好啊,這小姑娘哪裡像體修?”
他又不是沒見過體修,那些體修一個個的都煉得身強體壯,高大威猛,這個看著就柔柔弱弱、胳膊手腕纖細的少女哪裡像體修?
難道是拳頭像嗎?
那白嫩嫩的拳頭,雖然能一拳爆一隻水妖,可也不能將她當成體修的證明。
萍羅真君懶得搭理他,朝尚月真君道:“是與不是,看便知道。”
尚月真君重新打開紅玉骨扇,施施然地搖起來,“那我便拭目以待嘍。”他突然發現什麼,哎了一聲,“你們瞧,這小姑娘和那少年劍修穿的衣服一模一樣,他們估莫是來自同一個宗門或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