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曆來符籙和陣法的傳承最為稀少,它們比不上丹道和器道受歡迎。

雖然姬透出身觀雲宗,宗門內並不缺符籙方麵的傳承,想要學符籙十分容易,但那些符籙傳承都是如今盛行的,和上古的符籙有極大的出入。

作為一名符修,姬透對上古時期的符籙十分感興趣,當初她會去學上古文字,也是想研究上古時期的符籙。

可惜她將上古文字學得差不多,卻找不到與上古時期有關的符籙傳承。

難得在靈級大陸找到,這也是她當機立斷拍下來的原因。

也許其他修士都會擔心自己不通上古文字,看不懂符籙典籍裡的內容,姬透卻沒有這種顧慮,雖然那晦澀的上古文字讓她看起來頗有些吃力,不過隻要放慢速度,堅持下去,便能漸漸地理解。

通過典籍裡的那份修煉心得,姬透也知道這份傳承的來曆。

留下這份符籙典籍的符修大能名為符天星,他是一名符道上的天才,可惜慧極而傷,生命在某個階段截然而止。

他臨終前,將自己在符籙之道上的修煉心得和親自創造的符籙傳承留了下來。

典籍裡的符籙傳承十分完整,從一階到九階、王階、聖階都有。

甚至連聖階之上的仙符都寥寥提了提,記下仙符輪廓的些微符紋,不過這並不是未成仙的修煉者能碰觸的,姬透的神識剛掃過去,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威能襲來,將她逼退,頭疼欲裂。

緩過來後,她不敢再碰觸,轉而查看九階之下的傳承。

這一看,讓她如獲至寶。

上古的符籙果然博大精深,與現在的符籙之道確實不同,卻也有它特殊之處,若能將之參悟,對她有極大的好處。

這位符天星前輩果然是符籙之道上的天才。

從他留下的修煉心得可知,他雖未飛升仙界,已經參悟到仙符,可惜天道不公,令他的生命在飛升之前截止。

姬透忍不住歎息一聲。

天才的隕落總是讓人無奈而痛惜的。

特彆是在符籙之道上,很多人覺得符籙比不上煉丹和煉器,甚至連陣法都不如,它夾在中間是最尷尬的。

種種原因,也造成修仙界的符道沒有其他三者興盛。

姬透感慨了下,便沉下心,參悟起這份傳承。

她現在是七階符師,不過並沒有狂妄自傲,決定從傳承中的一階符籙開始參悟。

前麵五階的符籙,她很容易就參悟明白,每參悟完一階,便取出符筆、符紙,將自己參悟的符籙畫出來。

一階靈符、二階靈符、三階靈符、四階靈符、五階靈符……

直到六階靈符時,她的速度終於慢下來。

這份傳承的六階之後,內容更加的晦澀,參悟起來需要花費的時間更多。

姬透並不急,光是參悟完前麵一到五階的上古符籙,讓她收獲不少,她覺得自己在理解符籙之道時,越發的圓融,如此下去,說不定她很快就能達到符道中所謂的天人合一境界。

至於返璞歸真境界,自己尚欠些火候,不敢奢望。

還是要繼續努力。

“師姐!”

在姬透渾然忘我時,一道聲音響起。

她有些茫然,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對麵的少年,有些木懵懵地啊了一聲。

厲引危道:“師姐,你在想什麼?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姬透聽清楚他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情……小師弟,你煉化完聖靈藥了?咦?咦?你是元嬰巔峰?”

她又眨了眨眼,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

小師弟的修為確實已經是元嬰巔峰。

厲引危彎了彎唇,說道:“聖靈藥的藥效很強,它將我體內的空間之力都壓製得差不多,如果沒什麼意外,短時間內那些空間之力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短時間內是指?”“嗯,一百年左右吧。”

姬透有些失望的,雖然早有預感,聽他說聖靈藥也無法徹底清除他體內的空間之力時,還是忍不住歎氣。

“算了,一百年挺好的。”她安慰自己,“至少咱們不用再急著趕著回玄蒼界。”

然後又問聖靈藥對他的身體還有什麼益處?

厲引危:“還好。”

“還好是哪種好法?”姬透不容他唬弄,難得打破沙鍋問到底。

厲引危隻好道:“其實除了壓製空間之力外,沒什麼用!”不想她擔心,他又補了一句,“師姐不用擔心,我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沒什麼的。”

姬透很納悶,看他依然蒼白的臉,那株令世人夢寐以求的聖靈藥,進入他的身體後,如若泥牛入海,沒有一絲作用。

她憂心忡忡,“小師弟,你的身體到底怎麼啦?”

從小她就知道他身體不好,至於為何如此,她並不清楚原因,長輩們從來不和她說。

長大後,她不願意揭開他的傷疤,讓他回憶小時候吃的苦,所以她一直沒問。

厲引危淡淡地道:“沒什麼,師姐不必擔心,我已經很久沒有病發,身體也不弱的。”

她自然不信,若是沒什麼,為何他的臉色一直那麼蒼白?

他又問:“師姐,我結丹後,你可曾再見我的身體有虛弱的時候?”

姬透想了想,發現自從他結丹後,雖然頂著一副病弱蒼白的模樣,可還真沒有虛弱的時候,非常符合世人對劍修能打的印象。

她似信非信地看他,“好吧,如果你哪裡不舒服,真的要和我說。”

厲引危嗯一聲,不欲在這話題打轉,問她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專注,連他叫她都沒反應。

“我在想這個。”姬透將上古符籙典籍的事告訴他,高興地說,“沒想到這份典籍裡還有一份完整的傳承,撿到寶了。”

厲引危默默地注視著她明媚燦爛的笑容,微微勾起唇,仿佛也為她高興。

他的眸色不複在外的冰冷,如若融了一潭春水,泛著明亮的光芒。

姬透突然說:“小師弟,你應該多笑笑。”

“沒什麼可笑的。”他冷淡地說,表情又恢複冷酷的模樣。

姬透道:“這樣才有女修傾慕!看咱們大師兄,他每次笑得比枝頭上的桃花還要燦爛,傾慕他的女修可多了。”

“那還是算了。”厲引危麵無表情地說,“麻煩。”

也不知道他這是指笑起來麻煩,還是指被女修傾慕麻煩,讓姬透頗為無奈。

厲引危明顯對這話題不感興趣,怕她又說一些他不愛聽的,再次轉移話題。

“師姐,那個須彌空間呢?”

姬透以為他想要,將那張缺了個口的黃紙取出來遞給他。

厲引危翻來覆去地看了會兒,說道:“師姐,我們進須彌空間看看。”

這須彌空間還未認主,算是無主之物,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入。

姬透笑著應下。

兩人一起進入空間,出現在一片荒土之中。

空間裡的天空是灰暗的,地麵是荒蕪的,遠處的邊緣是灰色的結界,隱約能感覺到結界中有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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