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死而複生,成為半人半傀儡後,姬透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很多屬於正常人的感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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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方麵,在非常時期能屏蔽五感,令她無所畏懼;不好的方麵,便是不走正常大道,無法感悟大道,無法飛升。
然而,突然之間,姬透感覺到自己心臟的戰栗,身體為之麻痹,這種感覺太過突然,也令她驚慌。
她整個人都變得遲鈍起來,甚至身體有些踉蹌。
眼看她就要朝前傾倒時,一雙手從後麵探過來,將她摟住。
姬透抬頭,大口地喘著氣,她看到摟著她的人,下意識地道:“小師弟……”
看到她這般模樣,厲引危眼裡露出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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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著她的腰肢,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檢查她的身體,發現她的身體很正常,並未有受傷之類的。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平靜的黑水潭突然泛起漣漪。
無聲的漣漪輕輕的、一層層蕩開,潭下的屍魂蛇僵硬如死,仿佛被鎮壓住。
厲引危猛地轉頭,目光如炬,銳利地看向**潭,仿佛與黑棺中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對視,又像什麼都沒有。
最後一道漣漪震蕩向邊緣,潭水再次恢複平靜。
半晌,姬透總算緩過來,開口道:“彆擔心,我沒事了。”
她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懨懨的,雖然麵上看著沒事,但到底受到了影響。
厲引危忍不住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後怕不已,微垂的眼眸裡多了幾分與那孤月寒山般氣質不符的凶戾。
知道他嚇壞了,她伸手拍拍他的背,將臉擱在他的肩膀,突然笑了下。
聽到她的笑聲,他不解地低頭看她,正好看到她彎起的眉眼。
姬透道:“不知不覺間,小師弟已經長成是一個成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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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現在看著依然清瘦,可男人的肩膀是寬厚有力的,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安心感。
厲引危沒想到她會說這些,也跟著笑了下,隻是那笑意並不及眼。
他又抱了會兒,扶著她起身,低聲問:“師姐,你沒事吧?”
“沒事啊!”姬透覺得現在自己的身體很輕鬆,沒什麼異樣,剛才那種心臟戰栗、身體麻痹的感覺悉數消失,仿佛不曾出現。
她忍不住看向**潭,隨口問道:“小師弟,你怎麼過來了?”
厲引危道:“我發現這裡的異樣,過來看看。”他盯著她,“師姐,你也發現了?”
姬透點頭,“我是空間的主人,空間有什麼變化都瞞不過我。”說到這裡,她有些遲疑,“小師弟,剛才……可能是**潭下的黑棺鎮著的東西有什麼反應。”
她是空間的主人,隻要空間裡有一點變化,都瞞不過她。
**潭裡鎮著的黑棺,因為有極陰之水,有屍魂蛇,還有重重鐵索鎮著,一直以來都沒什麼變化,是以姬透也沒怎麼在意它。
隻是她沒想到,這些年一直都沒什麼動靜的黑棺,突然間會有所反應。
想到剛才那令她戰栗到身體麻痹的某種氣息,她心有餘悸。
這甚至稱不上什麼力量,隻是一種無形中,影響到作為空間主人的她。
由此可見,這黑棺裡封印的存在有多可怕。
這是姬透所接觸過的最強大的存在,這些獄塔裡關押著的凶煞反而不算什麼。
厲引危沒說話,隻是扶著她的手力道突然一緊,引來她奇怪的目光。
他神色從容地道:“應該是我們將獄塔收入空間,獄塔內的凶煞的氣息影響了黑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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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姬透觀察了會兒,發現**潭下的黑棺已經徹底地平息,沒再出現什麼變化。
雖然心裡仍是些憂慮,不過她並未將獄塔移出空間。
她思索著,“許是獄塔的凶煞的力量其實還不夠,暫時無法讓黑棺的東西破棺而出,咱們再看看罷。”
當初決定帶走黑棺時,便知道這黑棺內的存在會很危險。
先前感覺到的氣息也證實這一點,甚至那隻是一道可有可無的氣息,直接鎮住她。
如此姬透更不敢隨意處置它,將它丟出空間,以免黑棺裡的存在哪天破棺而出,給修仙界帶來危險。
她說道:“看來得儘快找個有用的地方,將它封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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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獄塔,果然不能移進來太多,以後要注意。
厲引危沒有打擾她的思考,他望向平靜的**潭,能看到潭底那口被重重索鏈鎮壓的黑棺。
它是如此的安靜,又被重重封印,仿佛永遠也不會掙開封印。
姬透思索完,回神就見他一雙眼睛盯著**潭,眸色幽深難測,微微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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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引危收回目光,“沒什麼,師姐說得對,咱們儘快找個地方將它封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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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山穀時,厲引危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了眼山穀深處的**潭,爾後收回目光。
突然,姬透想到什麼,問道:“小師弟,你也能感覺到黑棺的異樣?”
作為空間的主人,她能第一時間感覺到空間裡的異樣,但小師弟又不是,難道……
“是因為你體內的特殊血脈嗎?”她眨了眨眼睛,“唔,破妄之瞳素來有勘破真假……”
厲引危神色一頓,微微頷首,“也可以這麼說。”
破妄之瞳屬於巫皇的力量,她這麼說倒也沒有錯。
接著,厲引危和陣童繼續去仙宮下布陣,姬透則在空間裡溜噠。她溜噠到湖邊,當著蛟龍的麵吃了兩條烤魚,然後又去藥田看那些靈藥,給守株樹澆了一滴靈乳液。
守在守朱樹旁的那隻冥獸警惕地盯著她,豬鼻子一聳一聳的。
姬透蹲在它麵前,伸手揉它身上的長毛,連肚皮都沒放過。
長毛豬敢怒不敢言,隻能屈辱地任她搓揉,讓它更生氣的是,她自己揉就算了,竟然還叫人一起來揉它。
“小師弟,你快過來,這隻豬的毛真好摸。”
厲引危:“……”
剛布完陣的厲引危走過來,看了一眼頂著一身亂毛的長毛豬,然後也伸手去摸了摸,點頭道:“這毛油光水滑的,看來它吃得不錯。”
姬透笑起來,“是吧?它雖然不食靈乳液,但肯定吃過守朱果,才能養出這麼一身漂亮的毛毛。”
說它漂亮確實沒錯,那黃澄澄的毛,鎏金似的,又長又順滑,沒有什麼異味,要不是它是一隻冥獸,誓死要守護守朱樹,都想有事沒事就摁在懷裡揉一揉。
厲引危隨便揉了揉便收回手,冷酷無表情地拉著她離開。他素來不喜她將注意力放在無緊關要的人事身上,就算隻是一隻獸也不喜,平時克製著,偶爾也不想克製。
姬透由著他拉著自己離開,偏頭朝他笑,“小師弟,你說這隻冥獸到底是什麼來曆?它雖然看著氣息不強大,速度非常快,連蛟龍都沒它快呢。”
厲引危搖頭:“我對幽冥界的生靈並不了解。”
三人在空間裡待了幾天。
空間裡的靈氣濃鬱,適合用來修養身體和養傷,可惜這裡的情況不太妙,他們也不好在空間待太久。
如果能不發生戰爭,他們還是希望能不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