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忽然, 尤漣臉色巨變, 整張臉都擰巴起來。

他緊咬住唇, 腰部弓起, 上半身宛如一張繃起的弦,從宮鶴的角度能看到那線條完美的下巴,還有冒著點點汗珠的細白脖頸。

他像是疼狠了,嘴唇煞白。

宮鶴蹙起眉, 趕緊安慰地吻他:“對不起,還好嗎?”

剛才聽到尤漣的話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結果就這麼一下,牙齒不小心把尤漣給碰了。

即使隻是輕輕一下,也是難以承受的痛。

尤漣實在忍不住了地嘶出了聲:“疼。”

“喂喂喂, 你們能不能收斂點?彆在我這個神聖的檢查室裡進行什麼奇怪的py好嗎?而且——我、還、在、呢。”傅森單手托腮, 白要翻到天上去。

“檢查完了嗎?”簾子裡傳出宮鶴的聲音。

傅森挑了挑眉,聲音倒是挺正經的。

要不是電腦上什麼都有,他還真以為簾子裡和諧得很呢。

“差不多了,我出個檢查報告就行。”

他看著電腦,啪啪敲字, 試圖用鍵盤聲蓋過那細微的水聲,“他除了發育慢了點,總體來說還是很健康的, 數據也都正常。不過我得給你提個醒,他的孕囊很脆弱,可以進去點, 但是成熟前囊交還是免了,你也得注意衛生,把自己洗洗乾淨。”

“知道了,還有彆的要檢查的嗎?”

傅森:“能做的檢查多了,看你們想不想做吧,hpv、tct檢測等等都有,目前來說可做可不做,我建議是先彆做,等孕囊長成熟了再說。”

“他需不需要吃藥?”

“不用,回去多補充補充營養就好,畢竟……”

話音一轉,傅森的語氣裡帶著點調笑,“還是挺費力的。你也得一起補,小小年紀還是得注意點,萬一腎虧可就不好了。”

宮鶴輕嗤一聲:“還有嗎?”

“還有什麼?”

宮鶴耐著性子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傅森摸了摸下巴:“以後少吃辛辣刺激的。”

“還有呢?”

傅森困惑道:“你還想聽什麼?”

“我記得這樣的檢查室不止一個是吧?”雖然尤漣隻負責出錢,具體的都是在傅森在負責,但傅森發過來的所有文件宮鶴都會過目,所以醫院裡的大致布局和規劃他還是有點數的。

“是,還有三個,怎麼了?”

宮鶴不答,繼續問:“這個房間裡有監控嗎?”

傅森眉頭一動:“當然有。”

“關掉,然後你可以出去了。”

傅森愣了愣。

傅森沉默。

傅森憤然離開。

才走出門,他就聽到裡麵傳來上鎖的聲音。

傅森:“……”過分了啊喂!

檢查八點半就結束了,但一直到近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宮鶴和尤漣才從裡麵出來。

宮鶴是想抱尤漣出來的,但尤漣不肯,他也隻好作罷,讓尤漣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去傅森的辦公室拿檢查報告。

尤漣抱著肚子,臉色通紅地坐在走廊上。

他以為見到傅森會尷尬,所以不進去就好了,但沒想到坐在外麵反而更尷尬,不時會有路過的醫生或者護士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給他檢查一下。

特、彆、熱、心。

可能也和這個醫院的性質有關。

這個醫院是私立醫院,收費昂貴,服務的群體主要是有錢人,因此不像公立醫院那麼人擠人,醫生和護士也沒那麼忙碌,比較容易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你沒事吧?”

這不,又有個護士過來了。

尤漣在心裡歎了口氣,宮鶴怎麼還不出來?

他抬起頭,衝對方笑了笑:“我沒事,謝謝。”

小護士的聲音聽起來年輕:“可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隻是有點拉肚子。”他用這個理由搪塞了起碼三個人。

“好吧,如果非常不舒服的話記得叫醫生。”

“謝謝,我會的。”

目送護士離開,尤漣鬆了口氣。

他在想要不直接進辦公室找宮鶴算了,結果才站起來就看到宮鶴從裡麵走了出來,手裡還多了一個白色塑料袋,裡麵裝滿了瓶瓶罐罐像是藥的東西。

尤漣忍不住抱怨:“你怎麼那麼慢?袋子裡都是什麼?”

宮鶴走到尤漣身旁,給尤漣看了眼袋子:“是各類維生素還有魚油之類的東西。”

尤漣:“……”這就開始想著補身體了麼。

“我們回去吧。”

“好。”

尤漣抓住宮鶴的胳膊:“你攙我一把。”

“我抱你吧。”

“不要。”

尤漣看了眼周圍來來去去的醫生和病人,小聲嘟噥,“那多丟人。”

他們是開車來的,車停在地下車庫,電梯下去後還要走一段路。

一坐上車,尤漣就整個人窩進座椅裡,仿佛沒骨頭似的。他仰起頭,長長地鬆了口氣,緊繃許久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可一放鬆,他便明顯感覺到座椅上的濕濡感越來越重。

像座椅上有水,而水被他的褲子全部吸收。

臉上好不容易褪了點的紅又重新湧了上來,尤漣抿住唇沒有吭聲,側頭看向窗戶。窗戶上倒映著他的臉,他能看到自己臉頰上酡紅的兩團。

汽車發動。

宮鶴目視前方,空著的一隻手放到尤漣身上:“我給你揉揉肚子。”

尤漣推開他的手:“不要。”

就這麼坐著他都忍不住了,一按那還得了。

宮鶴側頭看了他一眼:“累了?我看你好像沒什麼力氣。”

說著又伸手去摸尤漣的額頭,“沒發燒。”

“你不覺得累嗎?”

宮鶴回道:“我還好。”

尤漣鼓了鼓臉頰。

每次都是這樣,完事後自己總是手軟腳軟,沒什麼力氣,宮鶴卻跟沒事人一樣,精神抖擻。

宮鶴道:“累的話可以睡個午覺。”

他目視前方,“或者下午的活動不要去了,等下回方便了再出去。”

“那不行,下午的比賽我一定要去,都說好了的。”說著尤漣就打了個哈欠。

成結和不成結是有區彆的。

進孕囊與不進孕囊也是有區彆的。

尤漣昨天休息得很好,今天早上起來後精神也挺不錯,但才一個上午過去,他就覺得自己快累癱了,連手指都不想動。

“我睡一會。”尤漣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換做往常他一定會跟宮鶴鬨一鬨,畢竟在檢查室裡做那種事,還美名其曰幫助適應、遵照遺囑,但是哪個正常人會在檢查台上遵照醫囑啊?!

而且還把人醫生給趕出去了,生怕人不知道裡麵發生什麼嗎?!

但他現在沒空跟宮鶴鬨,因為他實在太累了。

腦子裡也是亂哄哄的一團,閉上眼放空的那一刻舒服得他幾乎能立刻睡過去。

見尤漣閉上眼,宮鶴沒再說什麼,一路安靜地開車回家。

回到家後,宮鶴把尤漣抱上了樓,連飯都沒吃尤漣就卷著被子睡熟了。

宮鶴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頭靜靜看著尤漣的睡顏。

視線在飽滿的嘴唇上逡巡,好一會後,他忽然伸手圈住尤漣放在被外的手。指腹順著皮膚緩緩遊走,然後稍稍用力,感受著掩藏在皮膚下的肌肉和骨骼。

尤漣的肌肉很薄,骨架也很小。

明明一米七九的個頭,還算高,但因為骨架小的關係,看上去總顯得比同樣身高的人還要小一號。

omega體質是比alpha差,力氣也比alpha小,但尤漣體質似乎太差了點。

隻一次成結,就這麼受不了。

要知道omega雖然體質差,但發/情期都是三天。

在這三天裡,發/情的omega和alpha大部分時間都在歡愛,隻用一小部分時間睡覺和吃飯,補充體力。

而且在這期間,成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因為發情期會導致孕囊內部的粘膜和細胞都格外活躍,而它們一活躍就極易勾起alpha的成結欲,這種生理上的欲/望是理智都無法克製的。

所以,這個一次都受不了的小家夥,真發/情了可怎麼辦?

宮鶴單手托腮,眉宇隆起弧度。

“唔。”睡夢中的尤漣蹙了蹙眉,翻了個身把手收回了被子裡。

掌心裡的軟玉跑了,宮鶴也收回了手。

但他沒有離開,依舊盯著尤漣看,目光沉沉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醞釀。

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半,尤漣才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肚子,感覺舒服了很多,人也沒那麼累了。他起身下床,然後回頭看床單,深黑色的床單上濕了一塊,看起來就跟尿床了一樣。

尤漣:“……”

他在原地站了會,然後扭頭進入浴室。

熱水兜頭澆下,尤漣閉著眼,任由水流衝刷身體,帶走身上的汙漬。

有什麼黏膩的東西混在水中,順著肌膚滑落在地,又打著旋地流進地漏。

尤漣抿緊唇,鼻尖若有若無地飄著股旖旎的氣味。

他知道,那是宮鶴的味道。

說曹操,曹操到。

尤漣不過腦子裡想了一下,結果下一瞬宮鶴就出現在了浴室門口。

宮鶴估摸著尤漣該醒了,所以把飯端了上來,結果床上沒看到人,倒是聽到了浴室裡有水聲。

他放下餐盤,緩緩推開浴室門。

濕熱的霧氣撲麵而來,等霧散開,入眼便是尤漣光潔的脊背,漂亮的肩胛骨凸起,上麵綴著一朵朵櫻花般的紅痕。

“洗澡怎麼不跟我說?”

宮鶴擰起眉,大步進入浴室,“你那些擦傷還沒好,怎麼能洗淋浴?”他把尤漣拉到一邊,低頭檢查尤漣的手和膝蓋。

一看,眉頭就擰得更緊。

尤漣當時右膝先著地,所以右邊膝蓋的擦傷比較嚴重,已經結了痂,痂還有點厚,脫落還要一段時間,這會被熱水一泡,痂周圍一圈都白了,原本硬邦邦的痂此刻摸上去也是軟的。

宮鶴立刻拉了塊乾毛巾,輕輕按壓上去,吸掉上麵的水分。

尤漣不以為意道:“都結痂了,洗個澡有什麼關係?我又沒用力搓。”

宮鶴說:“還沒好透,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

睡了個午覺,尤漣精神了許多,說話的聲音都比上午高了,“你就是太緊張了,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那麼嬌氣?”

“要是留疤呢?”宮鶴說著打開浴缸上的水龍頭。

尤漣還挺嘚瑟:“不會,我皮膚是不留疤的那種。”

他又把水龍頭按上,“不洗了,我接點水擦一擦就好。”他推推宮鶴,“你先去換衣服,記得穿帥一點,我很快就好。”

宮鶴沒動:“等等,我有個東西給你。”

“什麼啊?”尤漣想也不想地問。

宮鶴沒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把尤漣擁進了懷裡。

尤漣愣了愣,不知道宮鶴突然抱自己乾嘛,他下意識地以為宮鶴心情不好求安慰,所以非常順手地攬住了宮鶴的肩膀。

他想拍拍宮鶴的肩膀,問他怎麼了,但話還沒問出口,他便忽然瞪起眼,攬在宮鶴肩膀上的手也用力攥起,把衣服抓皺。

“草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