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斯恬說:“昨天下班等公交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沒加班,突然停車在我前麵說要送我回去,我堅持不上車,他就有點變臉了,我隻好裝作公交車到了,隨便上了一輛剛停下的公交車,結果轉車的時候,等了二十多分鐘才擠上要坐的那班車。”
“哈哈哈哈哈,你這也太慘了吧。”陳熙竹又同情又好笑。
傅斯恬歎氣。
陳熙竹問:“他明天要是還來,你怎麼辦?”
“不會……吧?昨天都好僵了,他還裝做沒看懂就太不要臉了。”
陳熙竹表示:“他現在做的事還不夠不要臉嗎?”
傅斯恬無言以對。
“時懿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乾嘛不和她說?”陳熙竹奇怪。
傅斯恬咬唇,悶悶地說:“說不出口,感覺好奇怪。”
和自己的心上人說,有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好像想培養自己做他的情婦,因為覺得她看起來很窮很好勾引的樣子?
太難堪了。
況且,她還怕時懿生氣。
她怕時懿以為她不辭職隻是因為膽小怕事。
可陳熙竹卻不知道她心裡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她以為傅斯恬說“說不出口”就隻是真的不好意思說出口,又或者是怕給時懿添麻煩。
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午休時間,陳熙竹發了一條僅時懿可見的朋友圈。
她隻附了一張沒頭沒尾的截圖,是她提醒傅斯恬小心點,彆和他單獨呆著,傅斯恬回她心酸轉車經曆的兩句話。配的文字是:“有些辣雞為什麼不在垃圾桶裡好好呆著,非要出來惡心人,氣死我了。”
發完一整個中午時懿都沒反應,也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看到了當沒看到。
下午兩點多,陳熙竹開始後悔,琢磨著要怎麼向傅斯恬自首了。
時懿彈窗消息突然跳了出來,陳熙竹整個人差點要跟著跳起來了。
“朋友圈第一條刪掉。”時懿開口就是冷冰冰的命令。
陳熙竹愣了愣,“?”
“沒打碼。”時懿回。
陳熙竹反應過來,喜上眉梢,馬上裝出一副剛剛才發現的樣子:“啊,我忘記了,我馬上去。”她就是故意的,打碼了時懿還怎麼看出是傅斯恬。
這麼緊張斯恬!妥妥有戲好嗎?!
她刪了朋友圈,期待著時懿再問她點什麼,她都幫傅斯恬想好了怎麼概述這件事,怎麼幫傅斯恬在時懿的回話中探口風。
結果萬萬沒想到,時懿扔下這兩句話後居然沒有下文了。
陳熙竹:“……”
時懿的行事作風和正常人也太不一樣了吧。她想再主動和時懿談起這件事,可看著時懿上麵那兩句冷冰冰的話又退縮了。等下彆沒幫到傅斯恬,還給時懿留下一個“大嘴巴,亂傳朋友隱私”的印象吧?
時懿不問她,也許是直接去問斯恬了?
陳熙竹連忙轉頭和傅斯恬認罪去了。
她把朋友圈和時懿的話截圖給傅斯恬,發了好幾個“負荊請罪”的表情包,可憐兮兮的,“恬恬,我乾壞事了。”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幫你試探一下時懿態度的,沒想到她完全不按套路走。”
打著打著,她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道:“時懿該不會是生氣了吧?生氣你沒和她說這件事?”
“完了,恬恬,我太對不起你了,嗚嗚嗚嗚。”
傅斯恬和往常一樣忙到四點多才輕鬆點。隨手點開手機,這幾條消息映入眼簾,傅斯恬腦袋懵了幾秒,又無奈又好笑。
“沒關係,我晚上和她解釋一下就好了。”她簡單地安慰了陳熙竹一句。
鎖上屏幕,準備繼續整理手上的憑證,心思卻完全集中不了了。她其實根本沒有那麼淡定,陳熙竹傳來的不安,在她心裡十倍百倍地擴散開來了。
怕時懿問起來了自己沒辦法好好解釋,更怕時懿不問是真
的生氣了。
還在心神不寧中,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時懿的短信進來了。
時懿問她:“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裡好多魔鬼小可愛,哈哈哈哈哈
戀愛還沒開始,已經在盼分手了嗎?
傅小兔嘰:嗚嗚嗚,我太難了。
請問你們是什麼品種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