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元帥的假情人(11)(1 / 2)

皇後眼睜睜的看著宋修連吐了好幾口血, 她終於維持不住自己的冷靜了,厲聲道,“你立刻給我回來!你的身體……”

“算了吧, 母後。”宋修疲憊的笑了一聲,道,“精神力崩潰的那一天, 我就猜到會有今天的結局了, 但是母後,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 您把我送往聯邦的時候, 有沒有心疼過我?現在有沒有後悔過?”

“宋修……”皇後似乎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宋修會突然這麼問,想了很久,她才低聲說道,“你應該明白,你是帝國的三皇子,你肩上的責任,是你與生俱來的……母後沒得選擇了。”

“三個皇子,為什麼是我?我一直都想問您這個問題,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宋修咳嗽了好幾聲,鮮血嗆了出來,他隨意抹了下唇角,看著手背上猩紅的血跡,又抬眸看著皇後。

皇後歎了口氣, 道,“在你的三個兄弟之中,你的實力最強大,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宋修,你如果要恨,就恨母後吧。”

“因為我強大,所以我活該去送死嗎?因為我強大,所以我就應該背井離鄉?就應該去傷害我所愛之人?你們讓我欺騙了他,讓我不能回頭了,為什麼啊,都是您的兒子,為什麼您從來不肯心疼一下我?”宋修閉上了眼睛,他無力的靠著機甲,唇角鮮血淅淅瀝瀝的往下低落,他慘笑了一聲,道,“恨?我恨不起了,一個要死的人,有什麼資格談恨?”

皇後的臉色早已變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道,“宋修,你回帝國,回母後身邊來,母後讓最好的醫生為你治療,你會沒事的。”

“在我要死的時候,說要為我治療,母後……你我都知道,已經沒什麼用了,這種結果,在你將我送往聯邦的時候,就應該想過了吧?也許您所想的更加慘烈……您連更壞的結果都能接受,何況是這種呢?”宋修笑著說,可他的眼裡已經沒有光了。

他曾經期待過母親的關心,但是現在才發現,這都不屬於他,就像是鄭煊的愛,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並非真的屬於他。

“原來我所期望的一切,沒有一個是屬於我的。”他自嘲一般的笑了一聲,坐在地上,靠著機甲,任憑唇角鮮血瘋狂湧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光腦瘋狂彈跳出各種信息,他才強撐著身子,看了眼,發現都是指揮部發出來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條信息上,“殿下,鄭煊親自率兵攻打防線了,請殿下儘快定奪。”

宋修閉了閉眼睛,他聲音嘶啞的回了一句,“我立刻過來。”

他一手扶著機甲站起身,身形略微搖晃,半靠著機甲,身體裡的疼痛一直蔓延,以至於他都弄不清楚哪裡最疼了。

宋修微微彎腰低頭,重重的喘氣,眼看著腳下的地磚上有了一滴滴猩紅血跡,他笑了一聲,指腹輕輕抹過自己的唇角,就當著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另外一邊,斐上將雖然戰鬥力也很強,可和鄭煊一比,還是不夠看的,他即為艱難的攔下了鄭煊的攻擊,險些被震得吐血。

“你們的三皇子呢?!”鄭煊的聲音從機甲裡傳來,他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道,“立刻讓他滾出來。”

斐上將回道,“元帥大人這麼想見我們三皇子殿下,難道有什麼私下的交情?”

“私下交情?”鄭煊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旋即嗤笑道,“我一想到跟一個滿口謊言,薄情寡義的人在一起,便覺得惡心透了。”

這話斐上將尚未回答,剛剛走出來的宋修聽個清清楚楚,他微微抿唇,臉色蒼白,一旁的將士剛想扶住他,卻被他輕輕擺手道,“不用。”

他翻身上了機甲,精神力連接機甲控製係統的那一瞬間,疼的他險些跪下,可他死死的握著控製台,硬生生的忍了過去,唇角溢出些許血跡。

“現在舍得出來了?”鄭煊的目光落在了麵前的銀色機甲上,麵色陰沉,他嘲弄道,“帝國三皇子,屈尊降貴去聯邦做一個少將,宋修,你怎麼能如此讓人惡心呢?”

鄭煊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刃,幾乎將宋修的心臟穿透了,不見血的傷口,往往比外傷更讓人痛苦,宋修低咳了兩聲,腰腹及全身的疼痛,讓他額角冷汗直流,不得已微微彎腰,試圖緩解一點疼痛。

他以為自己再見鄭煊的時候,可以坦然麵對,就像是他麵對皇後時一樣,可當真的見麵了,當鄭煊得知他的身份,毫不留情奚落時,宋修茫然的看了眼自己掌心的心血,似乎是疑惑為何自己會這般痛苦?

也對,自作自受。

“當初的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之前那場戰役……”宋修尚未將“並不知情”四個字說出來,便被鄭煊直接打斷了,他道,“之前那場戰役?你有資格提嗎?因為你,多少將士陣亡?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他們尊稱你為少將,但是你配嗎?”

宋修停頓了許久,他歎了口氣,道,“對不起。”除了這個,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想要解釋那場戰役並未是他所為,他想告訴鄭煊自己對那場戰役根本不知情。

宋修甚至想要告訴鄭煊,他身邊還有皇後安排的人。

但是不等他說出口,鄭煊的攻擊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他不得不上前迎戰,兩台機甲靠的非常近,激烈的碰撞讓宋修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精神力也因此險些中斷。

一個代表著聯邦,一個代表著帝國,兩台巨大的機甲戰鬥在一起,每一擊都會給對方帶來巨大傷害。

宋修硬生生扛了鄭煊的數次攻擊,終於在最後一次時,胸口劇烈疼痛,喉頭腥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鮮血灑的操作台到處都是,他眼前昏暗,幾乎看清楚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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