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那麼小氣?
時意不知不覺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顧湛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
不,他以前其實也小氣。
但顧湛沒有揭露的意思。他主動收回手,垂眸看時意,“進去說?”
今天她沒看恐怖片,外麵天氣也不錯,不黑不恐怖,不需要他來陪.睡。
時意渣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顧湛,過河拆橋的態度相當現實。
顧湛已經習慣了這態度,挑眉,“不想聽你狗的消息了?”
時意和男人帶笑的眼睛對上,心說明天就能見到,有什麼好著急的。
“不想。”
顧湛張口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有聲音,似乎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腳步聲特意放輕過,但這時已經晚上11點多了,萬籟俱寂,周圍隻有輕微的蟲鳴和海浪聲,所以一群人的腳步聲還是挺明顯的。
時意同樣也聽到了,眼神一變,拉著顧湛就進了房間,關上房門。
怎麼突然有一群人?
顧湛腦海裡的思緒被時意的動作打斷了,索性不再思考,順從自己的想法,從時意身後抱著她。
時意正從窗戶往外看,身後突然貼上一個熱源,腰上也多了隻爪子,時意表情裂了裂。
顧湛:“噓,來了。”
時意扭回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一群人從院落大門進來,她勉強把到唇邊的話咽回去。
進院落的人有二三十個,看打扮像是上次的黑衣人。借著昏黃的燈光可以看清,這些人手裡全都抱著東西,有一半兒人手裡推著裝滿玫瑰花的推車,另一半兒人手裡拎著鳥籠和其他東西。
黑衣人們動作輕快迅速,從最靠近大門的屋子開始,把一盆盆怒放的玫瑰花圍著屋子擺成一排,鳥籠掛在屋簷下,還有些黑衣人兩兩成對,在小木屋周圍粘貼上紅色貼畫。
不過幾分鐘,靠近院落大門的兩間小屋就變了樣子。
一盆盆紅色的玫瑰繞著牆根兒把房子圍了起來,裝著喜鵲的鳥籠掛在屋簷下,剪貼成的月老貼畫貼在房間屋門上。
時意:“這是…”
顧湛:“在為明天做準備。”
時意一驚,“小點聲!”
她說話時聲音很輕,顧湛的聲音卻沒壓低多少。
她這可冤枉顧湛了,實際上顧湛聲音放輕了不少,隻是兩人相貼,他的聲音又直接在時意耳邊響起,所以顯得很大。
顧湛看到她緊張,眼神裡突然有笑意劃過,“為什麼要小聲?”
時意:你說為什麼要小聲?
“你是不是想出去?”
掛鳥籠的黑衣人動作很快,其他黑衣人還在圍著開頭兩房間擺花盆兒,這兩個黑衣人已經掛到了時意房間。
隔著窗戶和時意來了個對視。
時意心中猛然一驚。
條件反射往後縮,而後才想起來她已經把窗戶都換成了單麵玻璃,從外麵看不見屋內。
顧湛照單全收她的投懷送抱,把下巴放在她頭頂,故意問,“要我現在出去嗎?”
時意恨不得把他這張嘴給他縫上!
看不見屋內不代表聽不見!!
本身隔著玻璃看著外麵的人,時意就心虛,總覺得黑衣人能看見屋子裡,他還要說話!
時意怎麼看怎麼覺得外麵黑衣人表情不對。
顧湛垂眸擋住眼底的笑意,一個用力把人抱起來。
時意瞪大眼睛,你做什麼!
床板發出輕微的聲音,男人壓下來,身體溫熱沉重。
趁火打劫。
顧湛的手握住時意的腰,白天見她穿泳衣出來,他就想這樣做了。
一會功夫,負責擺玫瑰花的黑衣人來到了時意的房間,在房間周圍來來回回,一次次經過窗戶。
黑衣人的身影被昏黃的燈光投影在室內,時意能聽到一個個人經過的腳步聲,自己的手腕卻被人壓著放在頭頂,腰上也有手指在作祟……
時意閉上眼睛,臉頰灼熱滾燙。
或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又或許隻是幾分鐘,黑衣人裝飾好屋子退去,窗外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砰的一聲,時意的小木屋後門,一個人被猛的推出房間。
此時23:58分。
顧湛看了眼時間,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轉身。
…對上了一群人悚然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