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沒了。”
溫心，“就這些？”
時意，“就這些。”
嘉賓們眼神均包含期待，謝一行猶豫了一下，提醒，“你還沒說印象。”
顧湛目光落在時意臉上，明晃晃的，不帶絲毫隱藏。
時意躲開他的視線，狀若無事的吃了塊兒魚肉，“挺狠的。”
顧湛給自己盛湯，“隻是狠？”
時意當做聽不懂他什麼意思。
陶瓷碗裡白色的魚湯鮮香美味，點綴幾片青色的香菜，男人唇角上揚，“我記得你寫了本書，書裡寫你們初見——”
時意打斷他，“我還沒說完。”
時意努力保持自然，補充，“又狠又帥。”
顧湛滿意了，唇角的笑意若隱若現。
他記得她在書裡的描述是，愛了愛了，我要做他女朋友。
在場的嘉賓全是知情者，溫心忍不住喝了口水，壓下自己想尖叫的欲望。
方彥杭不自在的扶額，不想看到顧湛的表情。
「！！！」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顧湛竟然會打架！！」
「又狠又帥嗚嗚嗚」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時意狀若無事的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冰涼的果汁順著喉嚨滑下，緩解了一些燥熱。
她和顧湛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學校外的破舊小巷。
穿著白襯衣的少年卷起衣袖，濃密的睫毛緩緩抬起，側臉線條清冷，眸光充滿不耐煩，大長腿抬腳踹開麵前的混混。
是她的菜。
溫心兩人都不說話了，咳了咳，打破莫名的氛圍，“顧老師呢？”
“顧老師對初戀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顧湛心情很好，仿佛突然想到，向時意，“小意應該知道。”
時意一頓，笑容差點沒保持住，臉頰的熱度越來越熱，過去的視線滿是威脅，腳踩上他的鞋——想好說話！
顧湛笑了，聲音不緊不慢，轉了話音，“嗯，她當時也在場。”
這個也字用的很好。
——假如嘉賓們不知道實情。
時意勉強點頭。
男人睫毛濃密，側臉弧度完美，指摩挲著小碗的表麵，“第一麵她在表白。”
“她問我要不要談個戀愛，想談戀愛覺得她怎麼樣。”
時意很大膽，自信又靈動，眼睛比最漂亮的星光還要光芒四射，倒退往後走，“考慮考慮嘛。”
“我不漂亮嗎？”
“我不可愛嗎？”
“讓開。”
“你仔細我，考慮一下~”
“……”
“她向你表白？！！”
嘉賓們抽了一口涼氣，眼神精光四射，委實沒想到他們的第一麵那麼勁爆。
溫心沒顧得上思考其他想法，脫口而出，“那你立刻答應了嗎？”
顧湛回神，眼角餘光見時意喝果汁，橙色的果汁晃出一條條紋路，“沒有。”
“我堅持了三分鐘。”
時意當時很纏人，他不耐煩糾纏就答應考慮考慮——不耐煩糾纏，是顧湛當時給自己的借口。
換在現在，他很清楚，當時他莫名其妙的原是什麼。
是最初的心動。
三分鐘！
好他媽長！！
溫心當場就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