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2:活埋(1 / 2)

王憐枝覺得原初見有苦衷。

這些事,他暫時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陸宗主他也是可以跟上界聯係的,王憐枝擔心他不小心透露出什麼,會對原初見接下來的行為造成影響,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不過這隻是他的猜測,懷骨劍出世,他回去後仍會上報上界。這是對天下蒼生負責。

王憐枝微微頷首,算是與禦獸宗修士打過招呼,隨後他轉身離開。

作為朋友,蘇飴糖和雲聽畫立刻說要送他。

於是,宗門大佬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倆去送王憐枝。小夫妻倆修煉都很認真,說起來都無可挑剔,既如此,也不好逼得太緊。

明明是送王憐枝,兩個人卻落後了他幾米遠,像是並蒂蓮一樣挨在一起。

王憐枝想說:不用送了。

就聽身後蘇飴糖跟雲聽畫小聲議論,“剛剛那個上三天的原初見,是不是在演戲?最後那把火,應該是她在抽出懷骨劍時,在先祖屍骨裡動了手腳。”

對先祖屍骨不敬,她其實也很難受吧。

雲聽畫點點頭,“她都準備了一個月才下來,還會不知道下三天亂用法術會被天道規則壓製?”

這不比他還蠢了麼。不應該呢,聽說上三天靈氣都要比下麵精純得多,上頭水土更養人啊!

當初他覺得自己修為低,隨口發誓也沒什麼,不用擔心心魔誓言,還覺得動不動發誓很厲害,畢竟彆人都不敢,現在知道天道規則有多厲害了,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原初見可不一樣,上界大能跑到下界來,還能不知道?

總覺得她今天的樣子,跟他那天在火山底下詐懷骨劍的時候差不多。

雲聽畫想到那柄蠢劍,歎口氣說:“我突然覺得那柄劍也沒那麼可怕了。”

蘇飴糖:“太老了,已經不適應現在的修真界了吧。”滄海桑田變幻,一眨眼便是千萬年。天地不是從前的天地,人亦是如此。

“它不是很厲害麼,吞噬元神,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那去神跡裡邊可不得氣死。那可是神魂力量構建的天地啊!”

蘇飴糖:“上古時代有神跡嗎?”

這個問題,不是很清楚嗌,那個神跡玉簡上都沒寫。

王憐枝回頭看了正交頭接耳的兩人一眼。

好吧,你們說的都對。

……

陸宗主在中三天也有三五朋友,跟他們聯係不需要點燃引仙香。

當然也不是普通的傳訊符,而是一套玉質小編鐘,各自代表一個友人,敲鐘後對方若有空,便能應答。

他取下束發的玉簪,叮叮叮地敲鐘。

“什麼,邪劍懷骨出世,還被取走了?”他那友人聽到消息後聲音都拔高許多,結果旁邊還有人在,就聽他問:“邪劍,什麼邪劍?”

知道懷骨劍的畢竟是少數,就算是立刻解釋了,旁人也不以為然。

“古卷上記載的一些傳說而已,哪有那麼厲害,操心一把劍,不如擔心下妖魔,天河劍陣有一段的缺口都有了三丈寬,現在上三天許多大能已經守在天河劍陣附近商量對策了。”

現在破的地方不多,還能一段一段地暫時封鎖,看看靈植師能否補齊,以後可就難說了。

“昨日虛空災厄再現,不是極等,卻吞噬了整艘虛空靈舟,無一存活。還留下了一道虛空裂縫,需要專人看守!”

說到妖魔,幾個友人紛紛發聲,跟妖魔一比,邪劍懷骨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陸宗主勉強給懷骨劍爭取了一下地位,“我覺得那劍也挺邪。”

“我上報一下吧。”陸宗主的友人道,“你也說了那人是上三天的,也不該我們中三天操心,管不了管不了。”

陸宗主又問:“許諾呢,都半年多了,還沒個消息麼?”

友人歎氣,“他都沒渡劫能直接上中三天,必然是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撐腰,我們找不到不是很正常。我勸你彆管了,就當沒這麼個人。”

“實在想揪出來,要不你請知命樓的查一查?”友人笑著建議。

知命樓,跟清音閣一樣,業務遍布上中下三天。他們實力和背景都強,辦事效率高,就是死要錢。

陸宗主無語地撇了下嘴角,“現在宗門拮據,請不起。”窮是真的窮,但也並非出不起這個錢,隻是現在形勢不好,宗門資源更應該用來全力培養弟子,打造防禦陣法,真舍不得拿出去找個叛徒。

“那現在就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友人繼續道:“再去找那死老頭占一卦,萬一他心情好就同意了呢。”

“他心情好……他一百年心情不見得晴一次。”

談話就這麼不了了之,最終,陸宗主還是沒得到叛徒許諾的半點兒消息。就怕他跟外人勾結,為宗門引來禍患啊。

不過勾結的是上界修士又能稍微好一點兒,上界修士下來都要受壓製,他們隻能依靠下界的力量來對付下界修士,這樣的話,他們宗門還是有些底氣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彆自己嚇唬自己!

……

這邊,蘇飴糖和雲聽畫把王憐枝送出了禦獸宗。

期間,雲聽畫還問過一句,“要不要送你去見見那個跟你有婚約的女弟子?”

被王憐枝拒絕後,他還心道可惜。

王憐枝知道這兩人的心思,於是他沉著臉說:“我昨日進入了神跡的妖魔戰場,感觸頗深。”

“趁還有時間,豁出命去修煉,以後妖魔來臨之時,才能有一戰之力。”

他頓了一下,視線在雲聽畫和蘇飴糖身上短暫停留,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帶著刺,將他們從頭到腳都挑剔了一遍。

王憐枝語氣略顯嘲諷,“金丹期?”

“元嬰以下,皆是螻蟻。”

就連元嬰期,也不過是稍微大一點兒,有那麼一點兒掙紮能力的螻蟻罷了。他拚了命的修煉,時刻忍受經脈斷裂之苦,也不過是想在風起時,有能力決定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做那無根浮萍。

他很少在外界說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