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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枝沒有繼續跟著泉初見。

神墓邊緣的腐蝕氣息, 對他來說就已經有些難以承受, 泉初見繼續往內的話,他幫不上任何忙。

倒不如直接離開神跡,問問雲聽畫他們。

小鳳凰:“你已經被腐蝕了,你相信運氣了對不對?”

王憐枝:“比起運氣我更相信實力。”有實力了, 才能抓住運氣。

小鳳凰:“行叭,你死鴨子嘴硬。”

王憐枝剛睜眼, 就聽到屋外人聲鼎沸,他眼眸生輝,視線投向鯤魚之上,果然, 他看到有禦獸宗的弟子出來了,那人實力平平,懷裡卻抱著一把——

仙劍?

那劍劍身是黑曜石一般的顏色,劍刃處則有一縷暗紅, 從劍柄一直延伸到劍尖兒, 像是勾勒出的一道血線。整柄劍上殺氣騰騰,就是因為抱劍之人一臉傻氣,生生破壞了飛劍的凶煞,讓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一個金丹初期的劍修, 就能征服仙劍?

劍塚裡的仙劍是大白菜嗎!他低頭, 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箜篌琴的小器靈。

小鳳凰:“……”

你在嫌棄我弱吧。

你一定是在嫌棄我!

你嫌棄的眼神,我看多了!

王憐枝:“聒噪。”

小鳳凰: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天天跟你說話?我閉嘴了, 我不說了!

王憐枝走出去,問:“劍塚結束了?雲聽畫他們呢?”他想問一下雲聽畫和蘇飴糖,他們倆能不能有辦法幫一下原……

泉初見!

那兩個運氣好,實力也強,王憐枝倒是從沒擔心過兩人會在劍塚裡遭遇不測。上三天的修士又不能用靈氣,他們應該很安全。

隻有他們氣彆人,沒人能欺負得了他們?

那禦獸宗弟子是劍閣的劍修,這會兒正滔滔不絕地講劍塚內的激戰,聽到王憐枝問,立刻道:“大師兄拿到了仙劍龍淵!大師姐拿到的是神兵!他們在替我們報仇!上三天那些修士把下三天的修士抓去當劍奴,還害死了不少人。”

玄霄劍派的掌門也站在這裡。

跟禦獸宗陸宗主滿臉喜色不同,他臉色難看,此刻聽到小劍修的話,他呢喃道:“上三天,上三天……”

李墨狂是玄霄劍派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年輕人。

玄霄劍派為他點了一盞魂燈。

而不久之前,魂燈熄滅。因為魂燈能短暫看到臨死前的畫麵,他知道,李墨狂是自爆而亡。

上三天修士將他抓去做了劍奴。

那個驕傲的孩子,選擇了自爆金丹和元神。

他今日豁出命去,也要為李墨狂討個公道。上三天又如何,他們不敢在下界亂用靈氣,他就借著這天道規則,讓那上三天的修士為李墨狂償命!

“不過大師姐成功收服了神兵之後,第一個就殺了那個殺死玄霄劍派的弟子的上三天修士,用他的血祭劍!”

玄霄劍派掌門愣了一瞬,隨後走到禦獸宗抱劍弟子麵前,“此言當真?”

“你說的那個被殺的劍奴,可是墨兒?”

禦獸宗弟子去得稍晚,看到自己宗門修士在苦戰,也沒管原因上去幫忙,後來還是墨劍出現後他才稍微喘口氣,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曉得上三天修士抓他們做劍奴,還殺了他們不少人,想搶大師姐的劍……

最開始死的就是玄霄劍派弟子,至於具體是哪個,他並不清楚。

禦獸宗弟子解釋了一下,玄霄劍派掌門長歎一聲,“不管是哪個,玄霄上下感激不儘。”

片刻後,陸續有人憑空出現,這是從劍塚裡逃出來的那一批上三天修士了。有幾人出來後直接登上那艘一直沒有離開的輕舟,上去後身形就消失不見。

也有一人注意到了抱劍的禦獸宗弟子,直接道:“五千上品靈石,買你手中劍,願否?”

他大步邁出,想強行登上鯤魚後背,取走弟子懷中無命劍。“五千不夠,一萬!”

回答他的是一道冰寒劍氣,以及幾聲錚錚琴音。

他被逼得後退,連受三道劍傷,神魂也因琴音刺痛。

這兩個都是元嬰期大圓滿,屬於下三天的頂尖力量,他在天道壓製的情況下,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無奈之下,他隻能迅速退開!

隻是跟下三天修士比起來,他肉身實力強悍,如今拚著受點兒傷也要返回輕舟,下三天的修士就根本攔不住他,於是他在即將踏上輕舟時,回頭朝眾人冷笑一聲:“廢物。”

這麼多人,還彙聚了下三天頂尖力量,都攔不住他一個。

王憐枝箜篌琴嘭的一聲響。那一刻,他拉動琴弦,宛如拉開了一張弓,小鳳凰化作一道紅芒,尖嘯著衝向了輕舟邊上的上三天修士,那尖嘯帶著神識攻擊,猶如一把利刃直接紮入了對方識海。

上三天修士身子一僵,摔倒之時被輕舟上的同伴一把拉了上去,而輕舟上有防禦結界,小鳳凰無法攻入其中,它不等王憐枝命令,自個兒氣咻咻地在外頭吐了一圈兒火,最後呸了一聲,這才返回了箜篌琴上。

輕舟上有個人說:“神跡、下三天,王憐枝?”

神跡內,下三天修士原本隻有一個人,他恰好聽說過,如今,倒是在外界見到真人。

他扶起神魂受傷的同伴,撂下一句狠話,“若非天道規則,你等皆是我劍下亡魂。”陰沉的目光轉向王憐枝,他咬牙切齒地說:“神跡見。”

王憐枝也不看他,自顧走到一旁坐下,幽幽撫琴。任憑那上三天修士如何威脅辱罵,他的琴聲依舊如淙淙流水一般輕柔,更襯得那上三天修士猶如跳梁小醜。

陸宗主知道神跡,他目露擔憂,“你獨自一人在神跡內……”

王憐枝都沒說話,小鳳凰已經自己冒了出來,“雲聽畫和蘇飴糖早就進了神跡,你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