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2)

女配她福運通天 鶴聞 10902 字 3個月前

齊睿業又看向齊斐暄,他語氣關切又擔憂,帶著幾分心疼問:“阿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給你下的毒?下的什麼毒?你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對齊睿業來說,他的確不太喜歡齊佩蕪這個女兒,但再怎麼不喜歡,齊佩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更何況又是他的親女兒……

齊佩蕪出事,齊睿業也有幾分心疼。他不等齊佩蕪回答,便道:“暗衛說他回去的時候,看到了穎欣伯夫人,可是她?”

“不是!”齊佩蕪心裡有鬼,聽到穎欣伯夫人幾個字,就想到那天張芸秋對她說的話。齊佩蕪怕齊睿業真的去姓穎欣伯府,便否認道,“不是張夫人!我……我就是湊巧遇到她,後來有人來了,將張夫人打昏過去,給我下了毒。聽那個人說他給我下的毒叫蛇毒粉,是西域傳來的毒藥。”

“蛇毒粉?”齊睿業沉思,“西域並沒有這味毒藥。”

“他說……他說知道這個藥的人很少!”齊佩蕪生怕齊睿業不救她,連忙道,“爹,救我,我,我不想死!”

“阿蕪彆怕。”齊睿業道,“我會找到解藥的。你認識給你下了毒的那個人嗎?”

齊佩蕪脫口而出:“認得!那個人是之前往我臉上抹柯頁豆的人!”

“是蠻人?”齊睿業道,“近些日子京中一直沒有蠻人的行蹤,我原以為他們不敢入京了,沒想到他們居然盤踞在京城附近!”

齊佩蕪低著頭不敢說話。

讓齊睿業誤以為蠻人害她也好,反正大齊和蠻人關係這麼差,齊睿業也不可能真的查出來什麼。

再說了,蠻人想要害榮國公府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榮國公可是猛將!當初沒少打退蠻人,蠻人記恨榮國公,針對榮國公的子女,不是很正常的嗎?

齊佩蕪不說話,齊睿業道:“這件事先不要讓你娘知道了,她這些日子為了你的親事操勞,不能讓她再擔心了。”

齊佩蕪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嘴上是答應著,可齊佩蕪心裡卻不高興。

女醫很快就來了,她給齊佩蕪把了脈,道:“五小姐的身子,並沒有什麼異樣。”

頓了頓,女醫又道:“隻不過,五小姐比之前虛弱了不少,而且還有些體寒。似乎是用了什麼極寒的東西所致,再這樣下去,怕是五小姐子嗣艱難。”

女醫的聲音越來越小。

畢竟是當著齊睿業的麵,不像是和謝夫人說話那麼方便。但若是不說清楚又不行,所以女醫隻能硬著頭皮說話。

齊佩蕪心裡清楚,所謂極寒的東西,恐怕就是之前用來治臉的玉骨膏。紅花告訴過她,玉骨膏會傷根本,可她還是用了。

“可還能治?”齊睿業問。

“可以開藥調養。”女醫恭恭敬敬的回答。

齊睿業手握成拳,讓女醫去開了藥,對齊佩蕪說:“一會兒藥來了,你可要好好吃藥,吃了藥身子就能大好了。”

很明顯,齊睿業是將玉骨膏的問題算在了蛇毒粉上。齊佩蕪也沒與糾正。她道:“謝謝爹。”

齊睿業又安慰了齊佩蕪幾句,隨後就離了佩蘭閣,去查那並不存在的蠻人了。

齊佩蕪坐在房裡,紅花很快就將將煎好的藥送來,齊佩蕪盯著那碗藥,半晌,端起碗來走到窗邊,將藥倒了出去。

紅花驚呼:“小姐!”

“閉嘴!”齊佩蕪凶神惡煞道,“不許告訴任何人!”

紅花隻能答應。

*

趙先生的戲本很快就寫好了。

他是專門寫戲的,又有齊斐暄給他的故事大概,很快就將戲寫好了。

接到戲本這一天,韓雲觀來叫齊斐暄,說要帶她去戲班子看看。

“趙先生寫的戲已經在排著了,你去看看滿意不滿意。”韓雲觀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再改。”

齊斐暄道:“我看過戲本了,倒是挺好的,不知是哪個戲班子唱的?”

“你絕對聽說過。”韓雲觀頗有幾分驕傲,“慶喜班,京城最大的戲班子。是我開的。”

“那你很厲害啊。”齊斐暄和韓雲觀出了門。

韓雲觀騎馬來的,等齊斐暄上了馬車,他在外頭敲敲馬車的車窗,神神秘秘的對探頭出來的齊斐暄道:“一會兒戲班子裡有人來,你可不要太驚訝了。”

“有人?”齊斐暄問,“是誰?”

“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韓雲觀笑的像隻狐狸,他說,“本來我不想帶他來的,但是不小心說漏嘴了,他覺得有意思,我就隻能帶他來啦。”

齊斐暄也沒有多問,她跟著韓雲觀一起去了慶喜班。

慶喜班開在承乾大街上,韓雲觀帶著齊斐暄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慶喜班門口亮起了燈,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齊斐暄從馬車上下來,騎著馬的韓雲觀道:“這裡就是慶喜班。”

門口的小廝迎上來將齊斐暄的馬車和韓雲觀的馬牽走,齊斐暄和韓雲觀進了慶喜班內。

戲班子的管事見著韓雲觀就滿臉帶笑,小跑著跑過來:“哎呦!公子來了!今兒您想聽哪出戲啊?”

“我倒不是來看戲的。”韓雲觀道,“這位是齊公子。趙先生給你的戲折子,有齊公子一半的功勞。”

“哎呦!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管事一臉諂媚的笑,“趙先生說您厲害,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光看公子的容貌就知道,公子定然是滿腹詩書之人!”

齊斐暄讓他誇的不好意思,擺手道:“謬讚了。不知道這新戲在哪裡聽?”

“就在後頭,您跟我來。”管事怕惹了齊斐暄不快,也不再廢話,引著齊斐暄和韓雲觀一起去了後院。

慶喜班地方大,後院為了讓人練戲,占地也不小,甚至還有個小戲台子。到了後院,管事請韓雲觀和齊斐暄坐下,然後叫來人上了茶水點心。

安頓好齊斐暄,韓雲觀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把人叫來。”

說罷問管事:“人呢?還不快些登台?”

管事忙解釋:“角兒正上妝呢!說要好好唱,公子可彆著急。”

韓雲觀讓他趕緊去催催,然後和齊斐暄說了幾句就走了。

齊斐暄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吃著點心,喝幾口茶。不多時,唱戲的角兒就快要上場了。

後院無關的人都退了出去,台下隻剩齊斐暄和她帶來的人。齊斐暄道好奇,問道:“怎麼人都走了?”

“可能是有什麼規矩吧。”跟在齊斐暄身邊的紅丫道,“我也不知道。”

齊斐暄四處看了看,見沒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就安心等著。

四周不知何時,四周多了黑衣人,齊斐暄耳聰目明,她察覺到周圍的人對她沒有敵意,也就沒輕舉妄動。

韓雲觀從外頭進來,將一個人讓到座位上,齊斐暄想要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轉頭,正好看到身邊的人將鬥篷的帽子摘下來。

驚得齊斐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齊斐暄道:“周公子?”

“好久不見。”周容雅眉眼帶笑,看向齊斐暄,“阿眠長高了。”

齊斐暄吃得好睡得好,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然長高了。她道:“周公子怎麼來了這裡?”

“閒來無事,就來看看。”周容雅語氣溫和,“聽說今天這戲是你寫的?”

“不是我,是趙先生寫的。”齊斐暄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寫了個大致。”

她現在明白過來了,那些黑衣人,應該都是保護周容雅的。齊斐暄接著道:“趙先生寫的戲很好。”

“嗯,早有耳聞,所以我今天特意來看看。”

言語間台上已經開場,齊斐暄也就沒有在說話。周容雅和韓雲觀也看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