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首輔大佬(八)(1 / 2)

“哈哈哈哈哈哈……唔。”

走在馬車兩側的畫眉與喜鵲這兩個小丫鬟正湊在一起一臉興奮地, 小聲討論著剛剛賞花宴的情形,卻不想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到一陣震天響的大笑聲一下子就從馬車裡頭傳了出來,隨後戛然而止。

要是她們沒聽錯的話, 剛剛那聲音應該是她們小姐的, 可她為什麼笑得這麼……這麼……豪邁?

完全不清楚馬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兩個小丫頭麵麵相覷著。

她們根本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馬車裡, 未來的首輔大人謝嵇此時正用手使勁地捂住了寧瀟的嘴巴,而寧瀟即便是被捂住了嘴,人卻還是笑得抖個不停, 甚至連眼淚都笑得直接就順著眼角就一下流了下來。

寧瀟每多笑一下, 謝嵇的臉色便立刻黑上一分。

要知道他剛才隻是被寧瀟氣到了所以想著嚇她兩下, 這才湊上來故意親了兩下,畢竟這可是馬車,從忠義伯府到謝家又並沒有多遠的距離, 他難道還能做些什麼不成……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因為寧瀟中了藥, 小臉紅撲撲的不說,態度也比較熱情,而他又從未有過……

一時間竟不由自主地忘了情, 然後……

想到這裡,謝嵇甚至都不敢看向寧瀟的眼睛, 見她還在笑, 當即一下就鬆開了捂住了她嘴巴的雙手,猛地起身,就背對著她一下掀開了麵前的簾子, 看著車窗外就一言不發地開始自起閉了起來。

見他這樣,寧瀟才終於憋住了笑,慢慢地也坐了起來,然後緩緩朝謝嵇伸出了手去,拉住了他的衣角就輕輕抖了兩下,“好吧,好吧,我不笑了,真不笑了,真的……還有,我現在可還中著藥呢,你這麼乾脆就不管我了嗎?”

寧瀟嬌嬌柔柔地這麼撒了個嬌。

她剛剛用靈氣在自己的身上探尋了下,這才明白她明明進了那房間之後已經沒有再呼吸了,卻還是中了那種藥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除了那房間的催/情/迷香,就連不小心灑了她一身的酒裡也有藥,不僅有藥,藥性比房間裡的那點迷香藥性還重得多,幾乎是在沾到了她的肌膚瞬間就立馬滲透了進去。

算是雙重“保障”了,即便呂昭昭那邊的算計不成,已經中了藥的她隻要讓人略拖上一會,依舊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可背後算計的人沒想到的是,忠義伯夫妻這麼不管用,一沒看到自己的女兒,當即根本就顧不上寧瀟,甚至連賞花宴都顧及不到了,這才使得她的藥性直到上了馬車才發作了起來。

真不知道那男主到底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先不說原寧瀟抽他鞭子儘管手段有些過,但基本上也都是為他好的,畢竟不抽的話你可是下一秒就要吃狗屎了!

卻就因為這麼一點點事情被他記恨,先是算計她嫁給那個爛人張秀才不說,又因為過敏的事情,硬是聯合了整個忠義伯府,一計又一計,就是為了毀了寧瀟的清白,報複她。手段不可謂不毒辣狠絕,為人更是睚眥必報得厲害。

這樣的人做了皇帝真是黎民百姓之福嗎?上輩子她與謝嵇先後去世了之後,恐怕這位端王的皇位也是坐不長的,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寧輕到底結局如何了?

才想到這,寧瀟眯了眯眼,但很快就將其丟到了腦後,現在最重要還是趕緊哄好她的首輔大人才是。

男人發生這種事,噗哈哈,實在……實在太傷自尊心了!

謝嵇本性又是個彆扭的人,這麼一來還不知道彆扭到什麼時候呢!

這麼一想,寧瀟又扯了扯謝嵇的衣角,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再哄一聲,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是謝府到了。

於是,原先還背對著她而坐的謝嵇當即一個箭步,整個人瞬間就跳下了馬車,然後悶頭就往前走去,一時間連跟寧瀟演恩愛戲的心思都沒了,可以說真的是很介意了。

寧瀟當即就咬了咬唇,硬是將笑意忍了回去,連忙就追了上前。

“相公等等我……”

她邊小跑步地追著,邊不斷地這麼喊著。

她不喊還好,一喊謝嵇腳下更快了。

一直快速地走到了書房,寧瀟還想跟過去,卻不想下一秒謝嵇砰的一下就關上了房門,差點沒夾到寧瀟的鼻子。

氣得她當即就衝著那閉合的房門就比了比拳頭,卻不知此時的謝嵇剛進書房,就立馬一臉痛苦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啊……啊啊……

他無聲地發泄般的低叫了幾聲,然後一下就柔亂了自己的頭發。

瘋了,瘋了,他真要瘋了……

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竟然這般……

還是在寧瀟的麵前,以後她到底會怎麼嘲笑他?沒聽她在馬車上都笑成什麼樣了嗎?啊……

他什麼臉麵都沒有了。

偏偏就在這時,門外的寧瀟還在不斷地敲著門,可敲著敲著聲音便不斷地小了起來,然後她低低的喘/息聲就響了起來。

“相公……你真的不管我啦……相公,相公……”

聽到對方這樣細細弱弱的如同小貓一樣的聲音才知道不好了的謝嵇,當即就立馬拉開了房門,不曾想才拉開,一個嬌軟的身子就立馬順著打開的房門就這麼倒了下來。

謝嵇連忙伸手接住。

“寧瀟……寧瀟……”

顧不上那點兒自尊的問題,他當即就想開口喊人叫大夫來,可轉念一想,寧瀟中了這種藥要是被傳出去了對她的名聲實在不好,之前洞房花燭的時候,他就曾聽到她說,之所以願意跟他一直這麼“恩恩愛愛”所為的不過就是個好名聲罷了。

才想到這兒,謝嵇就察覺到可能是中了藥的緣故,寧瀟的身體真的燙得很厲害,甚至連她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神誌不清了起來,嘴裡也一直含含糊糊地說著些什麼。

當即,謝嵇抱起了寧瀟就急得開始團團轉了起來。

他聽說中了那種藥泡冷水說不定能行,更彆說現在的寧瀟渾身上下燙得這麼厲害了,但在家裡泡肯定不行,謝家就這麼大,動靜稍微大些,恐怕沒一會家裡的所有人都清楚了,那怎麼……對了……

將寧瀟輕輕放下,隨即轉了個身,一下就將她整個人背到了背上的謝嵇,拴上了門,布置好書房,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件黑鬥篷將她整個人都包了個嚴嚴實實,打開窗戶便背著她一下就跳了出去。

至於讓他來幫寧瀟解毒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之前在馬車上也不過就是一時的賭氣外加衝動罷了。

現在已經完全清醒理智的他根本就做不出這樣趁人之危的事情來,隻因為上輩子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他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愛他,所以才會在緊要關頭毫不猶豫地為了榮華富貴而選擇主動拋棄他。

謝嵇低低地苦笑了聲。

所以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刻,他還願意給她留條後路——

一條可以反悔的後路。

重來一世,若說剛剛重生的時候,看見了整整二十年不見的她,他還恨大過愛地想著一把掐死她的話,可隨著她每天每天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露出最生動鮮活的笑時,而不是上一世他每回夢到她時那虛無縹緲,殘酷無情的樣子,慢慢的,他的恨意就這麼漸漸消減了下去,而原先壓抑了整整二十年的愛與思念也漸漸一日勝過一日。

也正是這樣的愛,讓他願意給她留下一條後路。

現在情況不明,兩人暫時分不開來,但隻要給他時間,給他站到高處的時間,他會給她自由的,到時候她想去找自己真正的如意,郎君……

想到這裡,背著寧瀟已經來到了一條格外幽靜的山中深潭的謝嵇驀地咬緊了牙,這裡是他幼年時來山上玩意外發現的一處仙境,這裡的潭水十分涼爽,用來幫寧瀟解藥最是方便不過……

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憋屈?明明她寧瀟是他明媒正娶進他謝家的妻子,為什麼他不能……

謝嵇將他背在背上已經開始整個人都不安分起來的寧瀟,一下就放了下來,看著她仿若熟透了的番茄一樣的小臉,對啊,他為什麼不能幫她解毒,上輩子明明是她對不起他,他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喜歡她?喜歡她的話,他難道不是更應該抓住這個機會,乾脆利落,要是一不小心有了孩子就更好了,到時候她想離開他恐怕都離不開了……

他上輩子最痛苦的時候,不是也不止一次地想過嗎?若是有機會,若是他能將君亦則從皇位上趕下來,一定要捏著寧瀟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的下巴,好好地問她一句到底有沒有後悔過,又到底有沒有心……

再然後,用全天下最堅硬的鎖鏈將她徹底地鎖起來,讓她永遠也離不開他,除了老老實實待在他的身邊哪裡也去不了,即便他病了老了,成一堆爛泥了也要跟她爛在一起。

為什麼重生了他卻慢慢,慢慢就沒了這些念頭了,難道多活了整整二十年,連他的心都老了嗎?

還給她留後路,好再一次將她的完璧之身留給君亦則那種人嗎?

想到這,謝嵇瞬間就捏緊了拳頭,一下就抬起了手,直接就扣住了寧瀟的後腦勺,猛地推到了自己的麵前,兩人的唇隻相距不過一指的距離,他便瞬間閉上了眼,隨即深深地吐出了口氣,也沒有睜開眼,就無可奈何地微微揚起嘴角,便輕輕吻住了對方的唇,便帶著她緩緩倒入了一側冰冷的潭水中,然後將口中攢的那口氣慢慢往她的口中渡去……

嗬,他……還是做不到……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幽幽歎了一聲。

第二日,曦光微露,整個人躺在床上,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寧瀟忽然就驚醒了過來,快速睜開眼,就坐了起來。

她先是伸手在身上亂摸了下,見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不適,倒是衣服被重新換了一件,頗有些淩亂。

然後她轉頭就朝一旁的軟榻看去,便發現謝嵇早已不見了蹤影。

當即她便皺了皺眉,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好像沒什麼印象了,她也沒想到君亦則那位師父配的藥的藥性這般強烈,她不過故意放任了會,想逗一下謝嵇,想不到一下就將她自己給玩了進去,但也正因為對方是謝嵇,她才這麼的肆無忌憚,換成彆人她恐怕早就用靈氣將藥性給瞬間分解了。

就是昨晚,他們兩人應該沒有發生什麼。

想到這兒,寧瀟就捏了捏小拳頭。

啊啊,真的是,肉都送到嘴邊,謝嵇都不吃,人乾事?就這麼嫌棄她嗎?

也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手段幫她熬過了藥性發作,今天醒來沒有關懷沒有愛護就彆說了,人還不見了。

才想到這裡,寧瀟便立馬聽見了門口處忽然就傳來了一陣低低的敲門聲來。

“進來。”

她開了口,然後就看見畫眉和喜鵲幾個小丫頭就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

寧瀟不斷地往後看去,卻不曾想根本就沒看到謝嵇的身影,一下子,她就立馬皺起了眉頭。

“相公呢?去哪裡了?在書房看書嗎?”

聞言,幾個小丫頭俱都露出了個驚訝的小表情來,“夫人您不知道哪?我還以為姑爺走之前跟你說過呢,他早上大清早地就去了嶽麓書院了,說是秋闈將至,應當早早地回書院讀書,好早日考取功名的。”

“啊?”寧瀟微微的訝異過後,便立馬咬牙微笑了聲,“他跟我說了,昨晚跟我說的,你看看我,都睡得迷糊了……”

好,好,很好,在她中藥時,硬讓她憋著不知道給她找了什麼辦法解了藥性就是不碰她不說,第二天還給她玩兒失蹤,好好好,好的很。

聽了她的話,幾個小丫頭卻互相促狹地看了一眼,姑爺才走夫人就問,看不出來才短短不過幾日,夫人就與姑爺如此難舍難分,比起她嫁人之前的要死要活可真是天差地彆呢,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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