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不久矣(七)(1 / 2)

狗比, 給我下套!

這幾乎是寧瀟在聽完亓官厲問話之後, 腦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然後便是——完球, 這要她怎麼解釋?還有, 話說這種現男友遭遇現女友詢問前女友的問題到底為什麼會發現在她跟亓官厲的身上, 還性轉了, 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腦中這麼千回百轉著, 寧瀟卻始終都認真看著亓官厲的眼,現男友準則——不管真話假話, 態度一定要誠懇!

所以此時的寧瀟的臉上的真誠簡直不能再真不能再誠, 然後這才徐徐開了口, “我其實無……”師自通!

才剛說了四個字, 寧瀟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僵了片刻, 整個人就跟沒了骨頭似的, 一下就窩到了男人的懷中,假裝臉紅, 哼哼唧唧地撒著嬌,“陛下……”

撒完嬌, 還勾著他的脖子極為主動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又親了下。

看著寧瀟這麼一副明顯心虛的小表情,亓官厲麵無表情地抬起她的下巴就將她哼唧個不停的嘴巴給堵住了,張嘴剛想咬上一口, 可明明牙齒已經碰到了她的嘴唇,最後卻還是隻在上頭研磨了兩下,隨後就將寧瀟整個人都抱進了懷中, 用右手不停地揉著她的腦袋,直揉得她原先梳好的發型,給揉成了一團雞窩狀,動作這才慢慢緩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報應?

之前她將貓身的亓官厲揉成那樣,現在他又來這麼揉她頭發……

寧瀟合理地懷疑,報複,妥妥的報複!

小心眼!

才想到這裡,因為窩在亓官厲的懷裡的姿勢不對,所以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寧瀟剛想換個姿勢,不曾想她的頭才剛冒出來,就被亓官厲按回了懷裡。

行吧,行吧,你老大你說了算!

寧瀟隨遇而安地窩回男人的懷中,這麼想到。

可能是午後的陽光太過溫和,也可能是男人身上的龍涎香的味道太過安神,亦或者隻是她的一時犯懶,窩著窩著,寧瀟不由自主地便慢慢,慢慢合上了眼。

而這邊一邊抱著她,一邊依舊認真看著奏折的亓官厲沒一會便感覺到懷中寧瀟原先抓緊他衣襟的手忽的一鬆,再低頭,看見的便是寧瀟熟睡的側顏。

睡著了?

他這邊可還生著氣,連奏折都有些耐不下性子去看呢……這個心大的倒是無憂無慮地睡著了!

想到這裡,亓官厲輕眯了下眼,將手中剛剛拿起的一份奏折毫不猶豫地丟到一旁,剛想伸手去捏寧瀟的鼻子,可手都已經到了她的臉前了,卻還是直接握成了拳頭,然後就這麼抱著她看著她睡了差不多整整一個時辰。

天曉得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到底是怎麼過去的,在亓官厲看來,他不過就是看了寧瀟一會兒,一個時辰就沒了,連剩下的奏折他都沒來得及看。

可以說,要不是平安敲門進來,有事稟報,恐怕他們兩個還能這麼一人睡一人看下去,直到天黑為止。

而大太監平安的敲門聲也成功驚醒了寧瀟。

這一頭聽到動靜的寧瀟才剛皺了下眉,緩緩睜開眼,那一頭亓官厲便朝平安射出了死亡視線,嚇得這個跟在亓官厲身邊差不多已經有一年多的老太監膝蓋一軟,差點沒當場跪下磕頭求饒起來。

之所以沒這樣做,主要是他的理智還在,他太清楚陛下到底有多厭煩那些無意義的求饒,往往你磕頭磕得越響,饒命的聲音喊得越大,你就會死的越快。對於陛下來說,有事說事,有錯說錯,該彌補的彌補,不能彌補的掉腦袋,有那麼難理解嗎?

於是,一接受到亓官厲的眼神,大太監平安便立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啟稟陛下,寧安侯嫡次女於剛剛已經進了後宮了,請問需要將她安排在哪個宮?”

聞言,亓官厲直接就露出了個“這麼點小事也來問我”的直白表情來,剛想大手一揮將她塞去那個妃子大通鋪,基本上後宮裡沒名沒姓地嬪妃都是住在那裡,而宮內的大部分宮殿都是空著的,為的就是方便亓官厲到處溜達。

可才想到這裡,他的視線就轉移到他懷中剛剛蘇醒的寧瀟身上,“不知皇後有何意見?”

聽到這裡,明白亓官厲知道她與寧國公,甚至是整個寧國公府都不對付,這才將報複處置的機會留給自己的寧瀟,直接就朝他露出個燦爛溫柔的笑來,“全憑陛下做主。”

不過是幾個小螞蚱罷了,還是腦子不好使的那種小螞蚱,她並不需要特意大張旗鼓地去報複,掉價不說,還平白壞了名聲。

聽到寧瀟這麼說,亓官厲便立馬吩咐道,“那就紫微宮吧,那裡熱鬨。”

可不就是熱鬨嗎?

要知道那兒幾乎住了整個皇宮百分之八十的妃嬪,簡直就像是大學裡的女生宿舍似的,今天我跟你好,明天你跟她好,即便沒有亓官厲這麼個皇帝的參與,她們也能自己鬥的風生水起,好不快活!

現在又加了一個寧芙,用腳趾頭想,她會過上什麼樣“精彩”的日子!

想到這裡,沒了亓官厲懷抱桎梏的寧瀟直接就站了起來,稍微整理了下她的頭發,然後轉身就朝身後仍舊端坐在軟榻上的男人看去,“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不如乾脆就叫宮女們傳膳吧,臣妾都有些餓了,去哪裡用膳,離這兒最近的是寒玉宮,還是就在這邊用?”

“就在這兒。”

“好。”

寧瀟也不太想再轉移陣地,正好禦書房的偏殿也夠大,不過用個膳罷了,應該不會多褻瀆的吧?

想到這兒,寧瀟剛想抬腳往外走去,可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亓官厲還依舊端坐在椅子上,甚至連動作都沒換一下,偏偏男人的表情還一本正經的。

見狀,寧瀟皺了下眉,剛想開口詢問他怎麼不走,卻突然想到,她剛剛是不是在亓官厲的懷中睡了整整一個時辰,換算一下,就是整整兩個小時啊,兩個小時他都沒怎麼動過,還一直抱著她,想也知道,現在腿肯定早就麻了。

明明腿麻了,這人還裝的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想到這兒,寧瀟用力地咬了下自己的唇,努力將已經快要溢出的笑憋了回去,轉頭就朝端坐在軟榻上的亓官厲走去。

“皇後,怎的回來了,你先去,孤隨後就到。”

男人還在嘴硬。

寧瀟這一回卻沒有聽從他命令的意思,隻走到他的麵前,就半蹲了下來,伸手就開始給他不輕不重地捏起腿來,邊捏還邊不吝嗇地將靈氣注入。

“這樣的力道夠嗎?還有哪裡麻嗎?你跟我說……”

低垂著頭,寧瀟輕聲這麼問道。

而看著寧瀟還有些淩亂的頭發,亓官厲眼中暗光一閃。

按捏了不過一會兒,他腿上的酸麻便徹底褪去,甚至還有些酥酥麻麻的舒服。

見狀,亓官厲伸手就按在了寧瀟的細白的手背上,“好了,已經不麻了,不按了!”

說完他就將寧瀟扶了起來,看了她的眼睛半響,“這回,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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