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哈哈哈……唔!”
寧瀟這邊剛用帕子擦乾淨自己的鼻血, 窘迫得滿臉通紅地才放下帕子, 便立馬聽到了身後的床上狗比亓官厲絲毫不給任何麵子的大笑聲來。
惱羞成怒的寧瀟當即就將手中帕子一摔,轉身便猶如餓虎撲食一般一下就撲到了半躺著的亓官厲的身上,伸手就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準笑,不準笑了,你再笑,再笑!”
“唔,唔, 哈哈哈……”
即便是被手捂住了嘴,亓官厲依舊笑得肆無忌憚。
這樣的笑聲他們兩人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卻瞬間驚得原先還隻是守在殿外的一眾宮女太監們驚恐莫名地互相對視了眼。
剛剛明明他們隻看到皇後娘娘是獨自一人進了寢殿, 哦不, 懷裡還抱了隻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黑色小貓,陛下則被她關在了宮門之外,並沒有一起進來。
那麼問題來了, 現在從娘娘的寢殿裡傳來的這般放肆的男人笑聲到底屬於誰?
怎麼會有一個男人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一幫子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下來, 幾個膽子小的,直接就呼吸急促地兩腿打起擺子, 兩眼往上翻著,一副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的架勢。
隻因為,這寢殿被他們守得嚴嚴實實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看見陛下進去過, 可現在卻出現了個男人的笑聲,這不是娘娘背著陛下紅杏出牆了,還能是什麼!以陛下的手段,娘娘能不能活得成他們不知道,可他們這一幫伺候的鐵定是保不住命了,不僅如此,還一定會死無全屍!
完了,他們完了,全完了……
死亡臨近,這幫人也顧不上禮節不禮節的事情了,隨著其中一個癱軟在地,其餘人等俱都跟在後頭一並癱了下來。
而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孽的亓官厲依舊笑個不停,隻笑得寧瀟氣急敗壞之下,想都沒想地呱唧一口,一下就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啊嘶!”
“唔……”
隨著殿內的兩聲驚呼,寢殿裡頭再次安靜了下來,沒一會殿前癱了一片的宮女太監們就聽到了一前一後兩陣腳步聲,對於他們來說,這不亞於死神的逼近。
隨著殿門被人從裡頭緩緩推開——
“呃!”
一個小太監直接雙眼一翻,暈了過去,看著他人事不省的模樣,其他人直恨不得將自己跟他掉個個兒,畢竟親眼看到了皇後娘娘的姘夫,他們還能有什麼活路。
然後,眾人便看到一雙黑紅相間的靴子邁了出來。
“不早了,傳膳吧,孤餓了。”
亓官厲愜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眾人猛地抬起頭來,便看見下巴上掛著兩道深深的齒印的……陛下,和跟在他後頭一臉不爽,嘴唇卻紅紅腫腫的皇後娘娘。
眾宮女太監:“……”
說好的姘頭呢?
還有,陛下你是什麼時候偷溜進去的?
可嚇死奴才們了!哇……
看著這幫伺候的全都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小表情,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的寧瀟上前兩步,就一把擰了下亓官厲的後腰。
當即,這人便立馬轉頭,也不知道他怎麼弄得,雙眼竟一下子就眼淚汪汪,一臉無辜且控訴地朝她看了過來,小模樣可人疼的很,直接就害得寧瀟根本就下不了勁。
臭不要臉,竟然跟她賣萌!
一見寧瀟鬆了手,亓官厲便趕忙將寧瀟抱進了懷中,“就知道瀟兒心疼孤!”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寧瀟的心裡早已被這三個字刷屏了!
但好歹兩人算是暫時的和好如初了。
接下來的十日,可能是因為要接待鴆國來使的緣故,宮裡宮外一下子就一起忙碌了起來,隻除了寧瀟與亓官厲兩人依舊無事一身輕地沒事就癱在一起吃著喝著,偶爾出去賞賞花看看鳥,小日子過得比誰都愜意。
而那枚粉寶石也被寧瀟喊人用鏈子串起來,掛在了胸前。
至於亓官厲與小貓的關係,寧瀟一直沒有開口問,對方也一直沒有解釋的意思,不過在她麵前卻始終都沒有一絲一毫遮掩的意思,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
亓官厲不急,寧瀟自然就更不急了。
可是他倆不急,自從得知了自己父皇母妃真正死因的亓官瑾卻是一日急過一日,內心的煎熬根本沒有一個人能真正體會。
眼看著宮內歡迎宴即將召開,密室之中,亓官瑾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屬下,這才啞著聲音開了口,“讓你們準備好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回稟主上,早已備好。此藥名為七日醉,入口甘甜,摻入酒中則會使得酒味更加的甘醇,用銀簪根本就驗不出來,即便入口也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激發。”
“七日醉?很好!”
亓官瑾一把就捏緊了一側的把手,隨後再次開了口,“派人傳密信給秦嬤嬤來密室一趟!”
“是!”
那人領了話剛準備退下,亓官瑾卻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直接就喚住了他,“等等……”
“是。”
“聽聞夫人與皇後娘娘來往甚密,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