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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雪在距離陸遠洲還有一段距離走來的路上就停下了。本來陸遠洲還在奇怪為什麼, 結果就看見時落雪徑直走向了他那個單兵隊友躲藏的地方……

甚至都不是懷疑,而是目的明確地直奔而去。

陸遠洲:“……”啊這,幸好他沒決定剛才埋伏一手,否則這豈不是當場被捉拿?

眼看著單兵隊友情況就要不妙, 陸遠洲立刻往前緊走兩步, 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同時對著時落雪喊道:“等一下!我是陸遠洲!”

或許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或許是看他身上看起來沒帶什麼武器, 時落雪倒是沒再繼續動作了, 反倒是她的幾個隊友都神色警惕地看著自己。

但陸遠洲深知, 時落雪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放下警惕的。

陸遠洲裝作隨意打量了一眼時落雪的隊友們。兩男一女, 看起來全都腳步虛浮, 身體無力, 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把木倉背錯了方向……這麼一看,估計都是後勤人員,隊內的主要戰力還是隻有時落雪。

他有些可惜地想著, 自己怎麼沒和時落雪分配在一隊呢?

掃過這一眼後,陸遠洲就趕緊把目光投向了麵前的時落雪,仿佛對一切都無知無覺似的。

他掛上自己慣用的陸式微笑,準備套近乎:“嗬嗬, 好久不見啊時落雪,能在這裡遇見,挺巧。”

時落雪卻十分拒人於千裡之外,一臉平靜地回答:“不巧, 我們都是在這演習的。”

陸遠洲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個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的隊友。沈子默你應該也認識吧?我覺得我們也沒什麼內部消耗的必要,要不……互相交換下情報?”

他剛剛已經看見不止時落雪身上有劍, 她那幾個隊友身上的武器也相當不錯,顯然是不缺裝備和武器的,不知道對麵對於這場演習的情報知道多少,他便主動拋出情報這條橄欖枝打算試試水。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大型地圖裡,有情報肯定是比兩眼一抹黑要好。

陸遠洲觀察著時落雪的反應,可對方卻驟然換了個話題。

時落雪瞥了他一眼,仿佛是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隻有三個隊友?”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陸遠洲剛才可以模糊了這一點,就是不想讓她發覺不對。

現在想含糊過去的話題又被提起,陸遠洲便打了個哈哈,說道:“還有一個,不過和我們走散了。”

恰好這時候沈子默也走了過來,朝著時落雪打了個招呼。陸遠洲便趁機又提出交換物資的事:“我們這邊情報有很多,你們缺什麼也可以提出來,大家互利互惠不是正好?”

他故意沒提自己隊伍缺食物的事,而是裝出一副資源豐富的外表來,期待能讓時落雪心動。不過,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十分鎮定,內心對時落雪的選擇卻有些打鼓。

這位新任冠軍,據他觀察一向是我行我素,很難去控製的。

果然,時落雪就像是總能看穿他笑容背後的深意似的,並沒有同意這個提議。

她瞟了一眼旁邊的沈子默,沒理會對方的打招呼,而是繼續對著陸遠洲發問:“你們什麼都不缺,還跟我們交換?在聯合演習上做慈善?”

陸遠洲:“……”

他一時語塞,還沒開口,旁邊的沈子默已經先一步說話了。

“我們隻是缺一點食物,如果你們有多餘的,也可以和我們交換情報。”

時落雪哦了一聲,“交換?”

沈子默點了點頭,略有些急切地說道:“你不用有負擔,畢竟我們也算是認識,給你們情報也沒關係的。”

圍觀了一切的陸遠洲,此時目瞪口呆,簡直想要把沈子默腦子裡的水晃出來。

……時落雪會有負擔?她會有負擔的話估計競技大賽的冠軍就不是她了。這人該不會以為這演習是在過家家吧?

陸遠洲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痛。

果然,時落雪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平靜地說道:“雖然不懂你什麼意思,但我就直說了。情報,你們留下。或許我可以放你們走。”

沈子默立刻露出來驚訝的表情,震驚道:“啊?”

連那個隱蔽起來的單兵,此刻都忍不住動了一下,顯然是覺得時落雪的說法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意料。

沈子默則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忍不住又確認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白讓我們把情報給你們?”

他甚至覺得肯定是自己理解錯了。

然而,時落雪隻是用平靜到甚至有些理直氣壯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反問“不然呢”。

沈子默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不是被震傻了。

陸遠洲咳嗽了一聲,果斷覺得不能再讓自己的隊友作死了。他在這幾秒鐘之內很快權衡了利弊,迅速做出了決定。

“沒問題,能讓我們離開的話,我們願意共享情報。”

畢竟,給一個情報,總比真的和時落雪打起來要好吧?

沈子默好像這時候才意識到整件事是怎麼回事,也意識到陸遠洲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原本覺得,用情報和時落雪交換食物已經算是優待了,可對方卻好像要得寸進尺?

她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一時間,這段時間時落雪對他的忽視與判若兩人的態度浮上心頭,沈子默怒極反問:“時落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似乎越想越氣,又忍不住跟了一句:“哪有這樣交易的?”

陸遠洲根本來不及阻止,就看見時落雪已經點了點頭。

她右手舉起,竟然緩緩開始抽劍。

同時,她語氣冰冷地開了口:“明白了,那就直接開始?”

大師姐懶得與人多說廢話。

同意就是同意。但既然不同意,那麼就直接淘汰他們好了。

劍光在陽光下閃爍了一瞬,那凜冽的殺氣仿佛也隨之緩緩鋪散開來。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任何提示,時落雪驟然極速拔劍,劍尖直指那一直有一段距離的單兵!

在場的三個人裡,她已經通過剛才他們的呼吸、步伐和肌肉判斷出了彼此之間的強弱,此刻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最強的那個單兵而去。

至於陸遠洲和沈子默……

不堪一擊,稍後來收拾就行了。

陸遠洲隻感覺一陣風掠過自己的眼前,隨後便是時落雪的一角背影。他也算是見過多次時落雪訓練的人,可是此刻,當他真的直麵時落雪的殺氣時,才感覺到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勢!

……偏偏這種時候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時落雪一拔劍,他們隻能應戰。

思考了半秒鐘之後,陸遠洲毫不猶豫地直衝著對麵時落雪的三個隊友而去,一抖袖口,裡麵便抖落出兩把匕首來,他一手一個,揮刀就要攻擊。

對麵的三個後勤——啊不,時落雪的隊友,手忙腳亂對著他一陣射擊,可惜三個人全都準頭不足,竟然一發子彈也沒打中。

這三個人倒也知道自己該乾什麼,一看情況不對,也不戀戰,立刻扭頭就撒丫子跑了起來。顯然已經從和時落雪組隊的過程中摸索出了自己獨特的戰鬥方法。

讓時落雪去打,他們逃跑保住命就完事了。

陸遠洲看準其中一個跑得不快的,似乎是腿上有傷,便徑直朝那人追了過去。

他乾不掉時落雪,總不見得連後勤也乾不掉吧?

此時的沈子默,也終於醒過神來,舉起自己手中的木倉瞄準了陳卓,打算和陸遠洲一起合力乾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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