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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柏和岩矽漸漸熟悉起來後, 倒也沒那麼多注意力放在時落雪身上了。

或者說,他也已經習慣這種和時落雪的相處方式了,雖然還有些淡淡的不舍, 但接觸得越多, 他越發覺自己和時落雪……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 已經不是現在的時柏能追上的了。

相反, 放下這些雜念之後, 時柏的進步反而更快了一些。

時母也已經逐漸從之前的虛弱中恢複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努力起來的兒子受到了觸動, 她也找了幾次機會來接送時柏回家。

自然也和時落雪打過照麵。

時母激動又忐忑, 張著嘴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結果時落雪視線掠過她,就徑直離開了。

時母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時間說不清到底是悔恨還是難過。

最後還是時柏歎了口氣, 低低道:“媽,走吧。”

*

眼看著這個假期就要結束時, 慶岩道館決定趁著現在勢頭正熱,準備再來吸引一波人氣。於是推出了“榮譽賽”, 並邀請時落雪來參加。

榮譽賽顧名思義, 不算是正經的比賽, 更像是一種切磋較量。比賽采取邀請製度, 道館隻會邀請曆屆的冠軍來參加。

也就是比賽的門檻相當之高。而作為最新一屆的冠軍,時落雪自然也是被大力邀請的對象。

時落雪本來倒還在猶豫,卻恰好在此時接到了來自翁穀雲的通訊。

翁穀雲一向直來直往, 這次也是直接表明了來意。

“侯關最近向協會提交了好幾次申訴,說你的劍法是盜用他們劍源流的,目前協會已經有專人進行調查了, 我提前告知一下,你好有個準備。”

翁穀雲一下就說了個大消息。

自從上次看過時落雪的比賽後,她就相當欣賞對方,對於侯關之流的作態也很瞧不上。這次看侯關又要作妖,便幫時落雪留意了一下。

盜用說,時落雪還是第一次聽說。

要是劍源流真用的是隱山派的功法,那她估計自己的師父師祖都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了。有這種秘笈在手,還是現在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然而有的時候,人就能真的這麼不要臉。侯關大約是覺得劍源流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倚仗,決定賭一把大的。

他倒是識貨,看得出來時落雪使出來的劍法精妙而傳奇,覺得時落雪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實力,多半也是靠著這個,便有心想要奪過來為劍源流所用。

他打出劍源流才是各大劍術源頭的名號,說時落雪盜取他們流派的不外傳秘笈,又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聯係幾個圈中有分量的人物,再收買幾個,便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侯關就是想要時落雪被迫低頭,讓她把那些劍法交出來還給自己的門派。

時落雪就被武鬥協會的專人聯係上,邀請她去解釋一番。

小型會議室內,滿滿當當地坐了不少人,侯關慷慨激揚地陳詞一番,大力譴責時落雪的各種行為。

總歸一條,說證據沒有,但他就是咬死時落雪不放。

旁邊有主持會議的人,緩緩把視線投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時落雪:“時落雪,你有什麼要辯駁的嗎?”

時落雪看侯關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的,便問道:“你知道隱山派嗎?”

侯關皺著眉:“……你有什麼要狡辯的就直說,扯什麼東西呢?”

看來是真不認識,可以確定是純碰瓷了。

屏棄了最後一絲可能性,時落雪便也直接道:“你說我竊取了你們的秘笈,那請問,這秘笈之前放在哪裡?你們修習了嗎?”

侯關自然早已經提前編好了謊話,當下便說:“之前自然是放在我們的祠堂之中供奉起來。這份秘笈是傳世至寶,豈能輕易修習?”

“既然沒有練過,那怎麼知道我用的劍法就是你們的傳世至寶?”

侯關緊了緊喉嚨,冷冷道:“……沒練過,又不代表沒看過。”

時落雪麵上淡淡,說出的話卻是步步緊逼:“那麼我與劉思明對戰時,你就應該發覺不對了,怎麼現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