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了禁衛軍和鐘南衣一起回府,剛好陸長舟得了皇上的旨意,也帶著大理寺的官兵到了三公主府門口,所以兩方人在府門口碰上了。
陸長舟穿著一襲玄色官服,衣領處繡著赤火之紋,衣領直到耳下,從中間分開,銀絲串聯而成的細鏈在領間穿梭,露出裡麵層疊的衣衫,同色錦緞係於外袍之上,赤紅的綬帶綴著同色的瑪瑙,走起路輕輕地晃蕩著,優雅中又透露出一絲威嚴。
“師兄,本宮剛從皇上那邊回來。”鐘南衣眼中閃過驚豔之色,為了讓男人知道她的無辜,先開口說道,“我知道府中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就立馬進宮去了。”
陸長舟抿了抿嘴,鐘南衣是他的師妹,而且平日裡表現的很是溫婉,所以他也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跟在身後的禁衛軍陳大人也和陸長舟打了招呼,幾個人這才進了三公主府。
冷闕早就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安心地等待著,根本沒有要逃跑的跡象,就算如今外麵陽光明媚,但他卻也知道以後見不到這樣的景色了。
“春秋閣閣主,這一切事情都是你做的吧?”陸長舟問道,但冷闕卻並沒有回答,他看向陸長舟的眼神中滿是審視。
明明自己對衣兒那麼好,但衣兒的眼中卻隻有陸長舟一個人。他看著那個男人並不比自己好,而且根本就不愛鐘南衣。
冷闕到了大理寺後,根本沒有用刑罰,便什麼都說了。
“這張紙是你寫的嗎?為何要殺掌櫃?”陸長舟盯著眼前男子的臉,語氣中帶著怒意,如今他隻以為是路過的俠客救了那掌櫃,若是沒有那俠客幫忙,恐怕掌櫃的就死了。
“是我安排的,我不過是想陷害你罷了,你如今是大理寺卿,若是破不了案子,恐怕官職不保。”冷闕淡定地開口道,他的話一般真一般假,反而讓人信以為真。
果然陸長舟皺了皺眉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畢竟在陸長舟的心中,他和冷闕並沒有什麼接觸,他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我真是替三公主不值,竟然喜歡上你這樣的榆木腦袋。”冷闕冷笑道,語氣中都是諷刺,這次倒是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陸長舟以前不是沒有感覺,但他是長公主的駙馬,那個時候就表示和鐘南衣再也沒有關係了。
哪裡知道冷闕竟然因為嫉妒就殺害無辜之人,簡直罪不可赦。
“那大理寺的那名官差是怎麼回事?”陸長舟是因為那名官差才懷疑鐘南衣的。
“那名官差自然也是我安排的,為了讓他不連累春秋閣,”冷闕的語氣中滿是嘲弄,絲毫都不慌張,見陸長舟還在思索,便又接著說道,“難不成陸大人覺得春秋閣連這點實力都沒有?”
陸長舟並沒有再說話,他雖然覺得有些過於順利了,但冷闕說的一切都能對上,就算他懷疑鐘南衣,也並沒有證據。
再加上其他的人也催著結案,所以這個案子便沒有再拖下去。
冷闕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而且當初鐘南衣救冷闕的時候,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做出來的事情,並不能怪鐘南衣。
春秋閣那些逃掉的人也都被大理寺抓住了,願意從良的就被抓去做苦力,其他罪大惡極的都被宣判午後處斬。
百姓聽見這個消息大都跑去圍觀,春秋閣算是徹底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