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玄禦走出大車, 看到男二抱著本該屬於他的女主坐在馬上,兩人宛若一對眷侶, 目光一沉, 殺意瞬間爆表。係統不得不出現提示——“警告,您對本世界女主惡意過高,如果傷害女主會導致氣運流失,發生未知混亂, 對您十分不利。”
夏侯玄禦根本不管彈出的麵板警告, 對著那邊似乎被嚇到的唐梨伸出手, 神情高傲道:“楚璃, 跟我回去。”
因為唐梨失神異狀而眸色漆黑的巽奴, 聽到夏侯玄禦口中的楚璃二字,更是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人。
唐梨回神, 察覺到巽奴動作,也顧不得夏侯玄禦麵前那個懸浮麵板了, 趕緊先握著小男神的手安撫, “彆誤會, 我待會兒給你解釋,我確實隻喜歡你一個,也絕不會離開你。”
巽奴雖然沒說話,但顯然唐梨抓住重點了,他力道稍稍放鬆。不過眼睛裡對夏侯玄禦的殺意,半點不比夏侯玄禦的少,他作為一個殺手, 對殺氣最是敏感,自然看得出夏侯玄禦的意圖,這人對他們二人都有殺意。
夏侯玄禦:當著我的麵卿卿我我,當我這個男主角不存在嗎?
“楚璃,不要讓我生氣,隨我回去,我就不追究你的私逃。”
唐梨:私逃?等一下,原著裡女主楚璃這個時候似乎和夏侯玄禦還在歡喜冤家的前期,沒有談戀愛吧?男主為什麼要一臉被老婆綠了的憤怒神情,他現在應該還在念著那個沉睡中的白月光南宮芩,對女主的關注隻因為女主和南宮芩長得一樣而已吧。
先前她在北城,據說身份是奴婢,唐梨之前覺得夏侯玄禦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奴婢大費周章來找,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似乎就是為她來的,其中的不合理之處,應該和那個麵板有關。唐梨迅速推測出這個夏侯玄禦很有可能是知道劇情的,不然他的態度不會這麼奇怪。然後,他應該還不知道女主楚璃的身體裡換了個人。
腦子裡想著這些,唐梨開口道:“夏侯城主,我並非私逃,而是被您的表妹扔進了鬼哭林。”
夏侯玄禦:“那你出了鬼哭林,為何不回北城。”
唐梨:“哦,回去送死嗎?”她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心想果然是她曾經討厭過的那種霸道男主,滿腦子理所當然的大男子主義,前期一直在霸道霸道,女主究竟是怎麼愛上他的?無法理解的同時,唐梨忍不住又看了眼自家巽奴。
還是巽奴好。
夏侯玄禦被唐梨軟綿綿地堵了一把,麵沉似水,“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現在還是我北城的奴婢。”
唐梨:“夏侯城主真不愧是城主,事必躬親,為了區區一個奴婢,竟然親自帶人前來捉拿,傳聞夏侯城主醉心武學,看來果真隻是傳聞罷了,城主明明閒得很。”
她笑嗬嗬說,仿佛沒看見夏侯玄禦越來越冷的臉色,“當初城主花了多少錢,我可以還給城主,為了感謝城主府內諸位照顧,十倍還給城主如何,還望城主能饒過我這小小奴婢。”
唐梨記不清女主是怎麼進北城當奴婢的,現在說出這番話,一來是厭煩這傻逼的吾乃世界中心論調,二來則是那個麵板。
她注意到那個麵板,隨著夏侯玄禦的怒氣越發明顯,在她激怒夏侯玄禦的時候,上麵的字也越發鮮紅清晰,甚至又出現了一排字。她看不太清,但覺得那一定很重要,於是咬咬牙,踢了踢馬腹讓馬上前,同時從懷中掏出銀子假意要送到夏侯玄禦麵前,趁機將麵板上的字看了個清楚。
夏侯玄禦險些被唐梨氣瘋,在他眼中,這個女主楚璃沒有從前那麼咋咋呼呼的胡攪蠻纏,反而變得溫柔似水,偏偏這種溫柔底下,是一種毫不相讓的強硬,她竟然還敢出言譏諷侮辱他。
周身氣勢鼓蕩,夏侯玄禦大有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意思,而唐梨終於看清楚了那塊麵板上的字,不得不垂下眼簾遮掩自己心裡的驚異和混亂。同時她下意識抓住巽奴的手,將他擋在身後。
如這塊麵板上所說,比起巽奴,她應該更安全。
巽奴不明所以,見夏侯玄禦怒氣勃發,唐梨擋在自己身前,心中一動,握緊了長刀,反將她護住。
察覺到唐梨的厭惡之情,夏侯玄禦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暫時壓住心底怒意,仔細打量著唐梨神情。他的腦中忽然劃過一絲靈光,微眯雙眼道:“你是楚璃?”
唐梨捏緊巽奴的手,臉上神情不動,沒露出絲毫端倪,“城主不認識我了?”
夏侯玄禦沒那麼容易打發,一旦疑問種下,夏侯玄禦開始覺得到處都是不對勁,甚至於上一個世界的廖停雁……他太過自負,根本沒想過自己的世界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他的女主,都出現了某種變化,很有可能都不是原來他的女主了。
“有趣。”夏侯玄禦磨了磨牙。現在他更該把這位女主帶回去,好好弄清楚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唐梨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長和勢在必得,至於巽奴,他連一眼都沒多看,說到底,他的身份是主角,比起任何配角都要重要,其他角色就是為他而生,不需要在意。
夏侯玄禦出手非常突然,唐梨沒能反應過來,隻聽到身下的馬一聲嘶鳴,整個往前伏跪下去,巽奴一手抱著她從馬上翻身而下,一刀蕩開了夏侯玄禦的長袖。兩人對了一招,夏侯玄禦沒再出手,而是一揮袖子,施施然對手下人道:“去,殺了這位煉域第一殺手,把楚璃給我帶回來。”
說罷,他端坐大車中,周圍一群人則紛紛舉起武器,看向巽奴二人。
唐梨往周圍看了一圈,覺得情勢嚴峻。夏侯玄禦再是惹人厭,他也是那本書中的男主角,設定十分厲害,現在他一心要殺巽奴,今日他們恐怕很難逃脫。如果隻是巽奴一個人,說不定他還能從這些人的圍剿中逃出去,可帶著她,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巽奴,你能逃出去嗎?”唐梨抓緊巽奴衣襟,試探著問。
巽奴並沒看她,銳利而沉默的目光觀察著周圍敵人的弱點,“我不會留你一人在此。”
唐梨苦笑,果然如此。她沒有再勸,而是揚聲對大車中的夏侯玄禦道:“夏侯城主,如果你今日要殺巽奴,我與他同死,我說到做到。”
她隻希望,夏侯玄禦能對那個麵板上的信息有所顧忌。
誰知夏侯玄禦並不受此威脅,相反,他高高在上露出嘲諷眼神,語氣裡儘是勝券在握的篤定,“我在此,你縱然想死也死不了,想為這男人殉葬?放心,等他死了,你就會忘記他,到時候你不想忘也會忘。”
話中的意味深長讓唐梨心中一凜,這個夏侯玄禦究竟想做什麼?如今她和巽奴處於弱勢,該怎麼辦?
巽奴見她滿眼都是焦急擔憂,口中沒說什麼,手中動作愈加淩厲,哪怕夏侯玄禦手下心腹,一時也奈何他不得,不僅如此,還有數人死於他的刀下。二十幾個武功高強的高手反被他一人一刀逼得後退,眼看包圍圈都要被破開。
“不愧是凶名赫赫的煉域殺手,老夫來會會你!”站在大車旁的一名黑衣老者如蝙蝠一般飛入戰局,枯乾雙手與巽刀相擊,發出金石之聲,鉗住了巽刀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