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城羅家,那金碧輝煌高比城門的羅家大門敞開著, 不斷有人運送一隻隻鐵籠子進去, 鐵籠子裡的妖獸發出陣陣獸吼之聲, 聽得羅家周圍的圍觀人群一陣嘩然。
“哦喲, 剛才送進去那個籠子裡的是什麼, 叫聲好生嚇人!”
“沒見過吧,那是雙翼飛虎, 可是地級妖獸,它背後那翅膀若是張開,連這大門都進不去。唉還有啊,現在進去的這隻,你彆看它不叫,論起等級,恐怕比之前那隻雙翼飛虎還要高, 嘖嘖,這羅家為了抓這些妖獸, 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當真是財大氣粗。”
“你們說羅家弄這麼多妖獸回來乾什麼, 難不成要大規模馴養妖獸?”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啊, 這些妖獸是羅家那位小祖宗要的。”有人知道內幕, 低聲和身邊的人嘀咕,“那位羅小公子想要的,羅家能不上心嗎。”
“原來是他!”眾人恍然大悟, 隨即心中一陣羨慕,這羅子舟可真是好命,羅家這一代唯一的血脈,羅家那三個煞星對他百依百順,幾乎要什麼給什麼。
不僅是外人羨慕羅子舟,就是羅家裡,那些旁係血脈的同姓弟子,也對羅子舟這待遇嫉妒不已。
原本羅家家主和兩個兒子就對羅子舟極好,這回出去險些丟了小命,好不容易能平安回來,那是各種天材地寶給他喂下去,不僅如此,聽說他是為了獵獸才去萬獸森林,羅家家主大手一揮,直接讓羅家弟子活捉了幾十隻不錯的妖獸回來,給他的寶貝孫兒做禦獸。
外人羨慕,就是羅子舟自己也覺得非常舒爽,甚至覺得鐘離青碧做得好,不然他哪有這樣的好日子過,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為了點修煉資源頭疼了,想要什麼隻管說,下麵就有人源源不斷地送上來,而且身邊的所有人都奉承他,真是不知道有多爽。
不過,雖然日子過得很爽,他也不會因此把仇恨忘在一邊,他羅洲就算變成了羅子舟,也是睚眥必報的。隻是他現在不想殺鐘離青碧,他要把人娶過來。成為了他的女人,看她還怎麼傲!
羅子舟對羅家家主羅奎說想娶廣澤派鐘離青碧當道侶,羅奎聽罷便哈哈大笑,誇他:“不愧是我的孫子,有眼光,那鐘離青碧的名聲我也聽過,廣澤派掌門的孫女,身份上也配得上我乖孫了,既然乖孫喜歡,那我們上門去商談此事!”
羅家近年發展迅速,勢力擴大了許多,在中部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羅奎自覺此事十拿九穩,於是大搖大擺帶著許多禮物,帶著羅子舟和羅家上百弟子,前去廣澤派拜訪。一行人乘坐妖獸,一路招搖,兩日便到了廣澤派。
羅子舟故地重遊,心中感慨,又抑製不住興奮與自得——看,我上次在這裡,還隻是個小小弟子,有許多地方甚至都沒資格去,但現在我成為了貴客,從前周圍那些初級弟子,現在都不配過來伺候。
廣澤弟子客氣地將羅家一行人引入客殿,因為羅家家主羅奎是個煉虛期大能,因此他們這邊出來待客的修為也是個煉虛期的長老,關乎臉麵的事,廣澤派向來做得很好。
可惜見到那長老,羅奎還是不甚滿意,“怎麼貴派掌門沒有出現?”
出來待客的穀長老一口雲山茶險些噴出來,這羅家家主說話怎的這般不中聽,他們堂堂廣澤派掌門,是什麼阿貓阿狗來了都會親自出來待客的嗎?
廣澤派曆史悠久,乃是三大派之一,自有自己的傲氣,羅奎覺得羅家是新貴,能與三大派並列,但在廣澤派那些長老峰主們看來,羅家毫無根基,就是一時風光,就像凡間那些古老世家看不起貧寒暴發戶一般,他們也看不太起羅家。
羅奎很不滿意,虎著臉道:“還請長老去把掌門請出來,羅某這次來,是要與掌門商談一件重要的事情。”
穀長老眉目不動,心裡卻在嗬嗬冷笑,他可是見過不少羅奎這樣的人了,井底之蛙,自以為很不了不起,可惜這種自視過高之人,往往也容易引來禍患。
“羅家主有何要事,可以先與我說,若真是事關門派,自會向掌門回稟。”
羅奎雖然不滿意,可也懶得和人在這糾纏,便將羅子舟叫到身邊,傲然道:“這次我們來,是來商談我孫兒與掌門那位孫女的親事。”
這下子穀長老那淡定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兩條長眉險些飛出去。什麼?親事?掌門孫女那可不就是鐘離青碧師侄嗎?他再端詳羅子舟,這個根基虛浮的家夥,修為才到築基,簡直廢柴,這種玩意兒怎麼配得上他們廣澤派的天之驕女,這羅奎祖孫跑到這裡來胡攪蠻纏,怕不是腦子壞了?
靈姝峰上,一個藍裙女修表情憤憤,匆匆駕雲落在中央府邸,“大師姐!”
鐘離青碧正在雲亭內修煉,聽見有人匆匆過來,眼睛都沒睜,隻冷冷問道:“何事?”
藍裙女修咬牙切齒,“大師姐,我剛從前麵過來,聽說羅家來人,說是要與大師姐你說親事呢,那羅家家主好不要臉,竟然要他那才築基期的沒用孫子與大師姐你做雙修道侶,可笑!他們算什麼東西!”
鐘離青碧睜開眼:“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