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邱氏用麻袋打包,孟薑再求了皇上,帶著一百個侍衛重回公主府。
此時,公主府已經被侍衛重重保護。而駙馬,應孟薑要求並未被砍頭,還被拴在公主府的馬房裡。
與馬匹相伴幾天,喝著喂馬水、吃著馬草料,還時不時被小廝侮辱,張誌遼和他的幾個美人勉強維持生命而已。
等見到孟薑,張誌遼兩眼放光,頂著自以為帥氣的腦袋求道:“公主,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這些個女人不要臉勾引,才讓我犯了不得已的錯誤。可我對您的心、對您的愛日月可鑒,您快快讓他們放了我吧,咱倆恩恩愛愛過日子好不好?”
孟薑看看那一頭的馬草料和一臉的馬糞,忍不住轉了頭,這男人太醜太猥瑣了,看著就想揍。
他那個外室表妹邱芳菲跪下來磕頭,指著張誌遼柔聲罵道:“公主明察,奴家道中落無以為生,被這個男人強迫,不得已委曲求全而已。奴是被冤枉的。您大人大量,放過奴吧。”
要是忽略掉這個女人一身一臉的灰,模樣身段還真是不差,這婉轉啾啾的小嗓子哀哀戚戚,真如一朵小白蓮在風中顫顫發抖。
這長相這氣質,女主標配呀。
從這位外室角度,上一輩子那也是一部逆襲上位大劇了。
她爹娘早死,家產被邱氏族人霸占,不得已求助京城的堂姑母西川侯夫人邱氏。也是巧了,邱氏早年曾有一女,可惜八歲上得天花死了,那模樣竟然和這位芳菲姑娘有六七成的相似。
邱氏將邱芳菲當親女兒養著,侯府自然沒人敢給這位表姑娘眼色瞧,尤其是張誌遼,真把這位表妹當寶貝眼珠子,日日玩在一處。
玩著玩著,感情便從兄妹成了情人,愛得難舍難分要死要活那種。
隻可惜,西川侯府的勢力日薄西山,需要依靠孩子們的聯姻來鞏固加強,邱芳菲一介無權無勢無財富的孤女,哪能入侯府的眼。
可張誌遼和他表妹愛得太過深沉,分開會死那種,於是出現了求娶傻子公主,實際卻和表妹勾來搭去。
權勢愛情兩不誤,西川侯府也是打的好主意了。
可是看看現在,不過受了幾天苦,一對至愛便成了狗咬狗,孟薑忍不住笑了。這一對狗男女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就沒乾過一件好事,狼狽為奸欺辱公主,為了活命立刻分崩離析。
人性呀,可真是好玩,孟薑倒要看看這對狗男女能不要臉到什麼地步。
“好好好,我這人從來不會冤枉好人。既然是被強迫的,那本宮就放了你,隻殺了張誌遼便是。”孟薑拍著手,微微笑道。
張誌遼那表妹外室四眼放出萬丈光芒,心想彆人說公主心智恢複了,實際還是有些傻呀,一兩句話便被挑撥成功了。可真好!
見孟薑被說動,張誌遼一把扯住外室頭發,“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千萬彆被這賤人蒙騙了。要不是看在母親麵子上,就這賤人醜樣子,我怎麼可能看得上。當初是她和母親聯合起來騙我,不然何至於此呢。”
孟薑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是你老娘和這女人逼你上床呀?這女人著實過分,怎麼能逼男人呢。對了,你若不願意,她是用了哪種方法讓你硬起來的,而且還折騰出孩子來的。說來聽聽呀,本宮超好奇的。”
後麵幾個侍衛趕緊低頭垂目不敢多想。心道公主看著如仙子一般,原來卻如此接地氣,跟他們這些兵油子不相上下了。
係統123趕緊捂住自己並不存在的小耳朵,艾瑪,這小祖宗太汙了,而且就愛聽這類不著調的風流趣事,真真丟儘了地府的臉。
張誌遼:“……”不是,公主怎麼這麼色,竟然關心這個,不是應該可憐他嗎?
此時文姑姑並香蘭、雪蘭兩個宮女也都爬過來求饒,哭訴當初如何被張誌遼強迫,自己又如何忠心耿耿。就算不得已在床上侍奉了張誌遼,那也是為了幫助公主不得已而為之。
“嗬嗬,好一個為了幫助本宮才不得和這賤男滾到一處。既然如此忠心,那便用生命來證明。”
孟薑覺得這些人實在太過惡心,懶得再逗弄著玩,這才走到一旁解開一匹馬,輕輕撫摸它的鬃毛,“小乖乖,他們這幾個人這幾天搶你吃的喝的,是不是特彆討厭?來,報仇的機會來了,使勁踩!”
一般馬自然不會明白人情世故,但孟薑有本事讓它能。
於是這馬好似聽明白一般,摔著尾巴走到張誌遼麵前,特神氣得瞅了他一眼。不等這男人反應過來,馬嘶鳴一聲,用力往張誌遼後背一踏,“哢嚓”一聲,脊椎碎了……
隨之而來的,是張誌遼那慘無人樣的嚎叫聲。
幾個女人見這樣,嚇得瑟瑟發抖使勁往角落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