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把文柳賞賜為侍妾的事情,不僅沒有瞞著掖著,而是在王府小辦了一場,恨不能讓每個人都知道。
“王妃說了,咱們王府人丁不夠旺盛,讓文姨娘進門,也是為了好好給王爺添丁進口。這樣的大好事,咱們每個人都要跟著沾光。男人加一個月例銀和一壇酒,女人加一個月例銀和一塊布,大家好好樂嗬樂嗬。”
“但我話說在頭裡,誰都不許上工的時候喝酒,也不能偷奸耍滑,不然規矩擺在那裡,可輕饒不了。”
孟薑從孟家帶來的陪房李管事如今已經把王府原先的大管家擠到邊緣位置,開始管理指揮下人。
他倒要看看,如今換自家小姐當家做主,這些奴仆是不是聽話。
至於王府有些奴仆上工時候喝酒、賭博、說閒話這類,李管事狠狠發了一次威,將王府來一個大起底大換血,這都是小事一樁了,不提也罷。
孟薑要的,一個是整頓王府,關鍵崗位都換上自己人。二一個則是將文柳提為侍妾的事情好好宣揚出去,讓京城的人都看看。
看吧,汝陽王和她表妹這一對狗男女,破壞了孟家大小姐的婚禮。人家孟大小姐不僅不計較,還發慈悲讓兩位真愛到底。
京城人一邊讚孟薑大度容人,一邊感歎王爺和他的心肝妾室可真是臉大,這簡直就是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呀。
而實際上,這天長地久這兩位,並不是外人以為的那樣恩恩愛愛,而是相看兩相厭了。
王爺覺得,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了心竅,看上了這個醜女人。明明臉沒有王妃漂亮,身段沒有王妃凹凸有致,舉手投足沒有王妃有味道……總之,頂多算是最寡淡的小白花,哪裡有真牡丹來的明媚耀眼。
可自己就是瞎了眼,為了這麼個貨坑了婚禮,進而坑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當初多憐惜表妹,現在就多想一把掐死她。
而文柳呢,她也委屈。
她雖然小門小戶出身,可自認風流嬌人,怎麼也能嫁人當個正室,還是衣食無憂那種。而王爺明明答應了會八抬大轎娶自己,說這一輩子隻愛她一人,轉頭就這樣對她。
當初在假山,是王爺把她拉進去的,也是王爺主動脫的褲子,如今卻全部推到她頭上,怨恨她是勾人的狐狸精。這簡直是甩鍋高手,不要臉到極點。
現如今天天被關在院子裡,吃喝隻是粗茶淡飯,還不如當王府表姑娘好。
這兩個,一個個哭著臉,女人軟不下去,男人硬不起來。
彆說一天滾三回床單了,就一回都難。
要不是礙於有人看著,這兩人那就不是互相不搭理,而是能往死裡打。
孟薑聽了彙報,覺得這不是辦法呀。
她還挺喜歡看這兩個人明明已經厭棄,卻不得不滾在一處的。
上輩子這倆人可是敢在原主麵前摟摟抱抱加上床的,怎麼這輩子給他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反而不行了呢!
這可不成,她可不想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們,她還想看猴戲呢。
於是派了一個婆子前去遊說文姨娘,讓她主動軟一軟。
男人這玩意嘛,愛不愛的兩說,隻要有女人軟乎乎鑽進懷,即使這女人是殺父仇人也不妨礙先入巷滾三滾。
派去的婆子也可實在,中心思想就一個,王妃看不上王爺,並不想為他生孩子。如今你是王府唯一侍妾,隻要生下兒子,立刻提為側妃。至於兒子,頭一個抱給王妃,其他你隨意。
謔,自己兒子能成為王府世子,自己能成為側妃,那文姨娘又不是傻子,乾就一個字。
文姨娘當初能哄得汝陽王五迷三道的,那也是家傳功底深厚。
她先是在一旁悄悄哭,而且還是那種強忍住那種,讓汝陽王放鬆警惕,以為她服軟了。後來又悄無聲息幫汝陽王端茶倒水甚至洗腳。
汝陽王一開始還十分嫌棄,甚至把文姨娘推在地上。但文姨娘憑著百折不撓的精神,不多話,不放棄,儘心儘力伺候汝陽王。
終於在一次幫汝陽王揉搓雙腳和小腿後,手成功摸到了大腿,進而將軟趴趴的地方給弄硬了。
結果一目了然,兩人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來了一次又一次。這事隻要開了頭,就沒有刹住車的可能。
偶爾汝陽王嫌棄文姨娘,但被關在院子裡不能隨便出去,沒彆的娛樂,也隻能在床上玩耍了。而且對方確實身嬌體軟的,弄起來美滋滋。
而文姨娘自然是嫌棄王爺的。帥不帥的先兩說,男人沒了在府中說一不二的光環,不能錦衣玉食滿足她,隻會一味索取,她怎麼可能看的上這種男人。
何況鐵杵也能磨成針,她總覺得王爺一天不如一天硬朗,說白了,硬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根本就不爽。
看著這邊的熱鬨,孟薑心裡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