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本想低調出嫁,但無奈她的經曆太曲折,背景又太強大,實在低調不起來。
而王力這兩年也爭氣,職務又升了半級,錢也賺得頗多。但孟薑心大,她並不想住到王力府上,就是想在原汝陽王府,現郡主府成婚。
她覺得,自己弄死人渣,又享受人渣留下的財產,這才是人生贏家,嘻嘻。
大婚那一日,太後和皇上賞賜頗豐,再加上強大的聘禮和嫁妝,又是轟動京城的豪華婚禮。
不過這一次,路上眾人是懷著祝福的心來觀禮的。
他們中太多人走過孟薑修的路,喝過孟薑施的粥,雪天用過孟薑分發的薑湯和湯藥,更有太多家庭的孩子因孟薑的學堂而變得有出息。
所以,哪怕是二嫁,孟薑也絕不尷尬,因為這時候的人們已經完全遺忘了汝陽王一家子。即使心裡有比較,也沒人嘴上會說出來添堵。
這一刻,孟薑覺得,做人還是善良的好。
所以這一世,她小家過得幸福,也為大家貢獻良多,功德圓滿。
在她九十九歲老去那一天,她強烈要求係統123帶她回地府一遊,因為她還惦記著自己的親娘。
係統123倒是答應了,可實際上孟薑隻回到地府一刻鐘便被推了出來,手中隻來得及握住一個小巧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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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薑再次醒來,她躺在一個昏暗古樸的拔步床中,四麵和床頂全部由大紅色床幔罩著,一陣風吹過,飄飄蕩蕩如拍鬼片一般。
房外吹吹打打的聲音熱鬨喧天,房內寂靜詭異隻有孟薑一人。她呼叫係統123,“怎麼的呢,每次都趕上婚禮現場,這次是冥婚?”
係統123不敢開口,直接甩了原主記憶給孟薑,甩完他就悄咪咪躲了起來。
孟薑接受完記憶,氣得差點當場吐血身亡。
她打算從床頭櫃子裡找出一身衣裳,想出去欣賞一下男女主那轟動全程的婚禮。然而打開櫃子,全是一溜大紅、石榴紅……
孟薑歎了一口氣,這原主是多在意自己正房原配的名頭!人呢,越是缺什麼,越要顯擺什麼。原主被一眾妾室壓得抬不起頭來,也隻有靠紅色的衣服來顯示自己大房身份了。
孟薑從銅鏡中打量原主的臉,五官大氣明媚,身段修長有致,冷清中透著一股嬌媚,應該可以成為很多男子心中的女神。
隻可惜原主長相再好,也架不住丈夫曲金衛風流花心,將一個又一個女人往家裡帶。而原主從一開始鬨,到後來被徹底鎮壓,到如今眼中帶著一股死氣暗沉。
孟薑眼睛一閉,再睜開時死氣全無,隻看到流光溢彩一般的英氣。
她化了如今實行的桃花妝,挽了一個墮馬髻,隻簪一根白玉簪,清純中帶著一股妖冶,十分誘人。
孟薑衝鏡中人笑了笑,用手指摸了摸額頭的桃花芯,“放心,該是孟家的,我全部替你奪回來,一分不都給他們留。”
她找出一件石榴紅色小襖,配一件銀色馬麵裙,外麵罩上一件純白色狐皮大氅,讓整個人更加容光煥發。
孟薑剛推開門,便見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跑過來。那丫頭見了她先是一驚,然後大喜,“小姐,您身體好了?竟然能起床了,可真是謝天謝地。”
這丫頭是原主身邊的小丫頭,因還未長開,還沒被曲金衛收用。當然,這孩子心性堅定忠貞,即使過兩年長大了,即使被曲金衛逼迫,依然心思向著原主。
想到這孩子將來被曲金衛賣入青樓受儘折磨,孟薑心裡便如針紮一般疼。
孟薑將這孩子摟進懷裡,“青桃,你又被指派去前麵乾活了?這麼冷的天,手都凍成水蘿卜了,快進屋暖和暖和。”
房中燒得也不過是普通的灰碳,煙霧雖大,但好歹比外麵冰天雪地暖和多了。
青桃笑嘻嘻道:“小姐,我今天是去廚房幫忙,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說著從懷中布兜裡掏出兩枚雞蛋,“這可不是普通的煮雞蛋,是燒雞蛋,可好吃了。您這幾天吃的太清淡,吃這個補補。”
看這孩子傻兮兮的,孟薑逗她,“就你最疼人,你那些姐姐們心裡可沒有我這個小姐。”
聽到這個,青桃笑臉垮了下來,頭也垂了下去,“小姐,她們忘恩負義,我們不理她們。我是您買來的,要不是您,我後爹就把我賣給老鴇子了,我不能吃裡扒外。”
孟薑將人摟得更緊了,心裡卻忍不住罵原主糊塗。
不說彆的,就光說青桃這麼好的孩子,最終沒有逃脫被賣入青樓的命運,原主的軟弱無能是很大原因。
但凡原主不那麼戀愛腦,不那麼心心念念隻想著曲金衛這個渣男,孟家的萬貫家財也不會落入他手。
從一個乞丐到大地主家女婿,再到名滿天下的曲大財主,這個渣男也是個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