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再回莊子上去,可他們今天一大早竟然冤枉我搬空了侯府庫房,說我是盜賊!”
說到這裡,孟薑十分生氣,她伸出雙手放到男人麵前,“你看,你摸摸看,我又不會魔術,怎麼可能憑這一雙手一夜隻見悄無聲息搬空侯府!”
這雙手細長柔嫩,如蔥白一般白皙,此時正巧落入一滴淚,在手心滾動了一下,好像鉤子一樣撓了著男人的心,癢癢的,酸酸的。
他正待要將這雙手握住,孟薑卻突然將手撤了回去,像是賭氣一般跺跺腳,“我今天就死在這裡,以此證清白,看看誰還能冤枉我。”
聽她這麼說,本來還有些悵然若失的男人嚇了一跳,急忙阻止道:“湖水還沒凍結實呢,你這是真想找死呀。”說著,拉扯了孟薑袖子一下,想將人拉回岸上。
孟薑氣得將他雙手甩開,臉像個粉團子一樣鼓鼓的,“我想死是我一個人事情,與你何乾?”正說著,肚子裡卻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鬨得她立刻臉紅低頭,底氣全無。
看她一臉稚氣模樣,男人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帶你去吃一頓飽飯,然後再說生死之事。”見孟薑不願意,他勸道:“你總不能當餓死鬼吧?死了連投胎都沒有機會。”
孟薑睜大眼睛,微張著嘴巴,一臉將信將疑。
看她這半張半合的紅豔豔小嘴,男人感覺一股熱流從身下湧了上來,衝得他緩了一會才恢複正常。
“走吧,我請你吃京城最有名的太白樓,裡麵東西南北風味都好,總有一款你喜歡。”這男人語氣裡更多了一份耐心,十足好人模樣。
孟薑抿著嘴望著他,像是很想跟著走,但又有些猶豫,終於她揮揮手,“我自己想辦法吃飽飯去,不能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走,尤其你還是一個男人。”說完,孟薑三兩步跑開了,沒給男人反應機會。
看著人跑了,男人又氣又笑,覺得少女嬌憨最惹人憐。轉頭吩咐隱衛,“跟著她,看看是哪家侯府小姐。”想了想,又吩咐道:“保護好她。”
隱衛得令而去,這男人留在那裡站著,笑了良久。小丫頭,有意思。
孟薑身負鬼力,有陌生人靠近她很容易發現。本來要瀟瀟灑灑逛西市的,這會也不太合適去了,因為要裝可憐嘛。
於是,她掏出自己的荷包,認認真真數了數錢,隻有二十三文。拿著這二十三文,她看了看街邊幾個小吃,最終拿出十文錢買了三個包子,還一臉不舍得。
吃完包子,她這才回了侯府,快近角門處,她聽見了孟雅的聲音,正在和一個男人在大樹遮掩下拉拉扯扯。
孟薑:“……”不是吧,她之前說侯府小姐偷偷從角門私會情郎,就是隨便說說過嘴癮,誰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女主這麼厲害的嗎?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不是應該她這種女配來做?
不過有牆角聽,孟薑很自然就躲到了一旁。
男人,也就是汝陽王語氣十分氣憤,“她一個鄉下女,竟然敢欺負到你頭上,看我不弄死她。”
孟雅委委屈屈道:“她畢竟是我爹爹原配的女兒,我爹爹不喜歡她可以,我和娘卻不能不敬著她,不然彆人不定怎麼說我們。當年她一個小孩子都知道天天用針紮我,還推我娘流產,害得我娘壞了身子。她現在回來了,性子看著比原來還厲害,我隻能退避三舍。”
汝陽王將人摟住,“阿雅,你就是太過善良。當年既然人已經到了鄉下,直接將她弄死就是,何必留到現在是個禍害。”
“算了,不提她這個掃興的了。你這陣子若沒有什麼大事就先不要來找我了,我娘說這兩個月太多見麵不太吉利。天長日久,不在這朝朝暮暮,對不對?”說完,孟雅嬌羞地低下頭去。
汝陽王瞬間忘了其他事情,心裡一團火熱,“我就是忍不住,想天天都見到你。阿雅,還有兩個多月了,你歡喜不歡喜。”
孟雅輕輕打了他胸口一下,嬌笑道:“壞人。下月初大公主舉辦百花宴,你可一定要去。”
“阿雅你吩咐,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去。能多見你一麵,我心歡喜。”汝陽王深情道。
孟薑:“……”這一對狗男女,這麼情深意重恩愛兩不疑的,乾嘛要禍害原主這位無辜的第三者呢?
聽到“百花宴”,孟薑眼皮子一跳,上輩子原主就栽在那裡,名聲儘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