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 原主被孟雅算計,汝陽王不僅毫不憐惜被他糟蹋過的女子,還一腳將她踢到泥裡, 轉而跪求孟雅不要離開他。
隻要孟雅想,他可以將原主悄無聲息送離人世, 絕不會影響他們二人美好生活。而孟雅要的是踢開這個癩皮狗一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答應他。
汝陽王在孟雅那裡受挫, 轉而便折磨原主, 暴力、冷暴力甚至還時不時有□□上的折磨, 將一個本就自卑的女孩逼得自儘。
孟薑真的不明白男人, 明明不愛一個女人,卻還能□□上折辱, 這都是什麼惡心變態。這種男人還能是男主,世界瘋了吧?
而這輩子,孟雅沒有實施計劃, 任由汝陽王下手。沒想到孟薑隨便略施小計,就將這兩人反手釘在了恥辱柱上。
孟薑看著這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心中冷笑道, 所有的罪孽都會反彈, 隻是偶有遲到罷了。
她哭著哀求大家,“阿雅妹妹和王爺乃是皇上親賜的婚約,他們臘月裡本就該完婚, 此時就算有點不妥,也該被體諒對不對?”
又轉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孟雅一眼,繼續求道:“他們年紀還小,還是孩子,求大家給一次機會, 將此事遮掩過去吧。”
眾人:“……”就因為有了婚配還在冰天雪地裡滾,才讓人更加看不起。這是有多猴急,忍不了這兩天!孩子?有這麼會玩姿勢的孩子?
汝陽王一直不是個東西就不提了,可是這孟雅,平日裡清高冷淡,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她自己卻是這麼個貨色,可笑!
也對,家傳嘛,孟雅的親娘就是靠著沒羞沒臊上位的外室,閨女親隨了也正常。大家想想,親娘能在父親重孝期間伺候男人,她閨女孟雅婚前就按奈不住不是正常?
聽眾人竊竊私語,這汝陽王平日裡就肆意妄為慣了,從來沒出過這麼大的醜,性急後罵起貴婦和貴女們也毫不留情。
汝陽王將僅有的袍子大氅緊緊裹在孟雅身上,死死護著哭泣的女人,眼裡儘是淩厲,“滾,全部都滾,誰要敢出去嚼舌頭,老子淩遲你們全家。”
大長公主剛剛趕到不久,正好聽見這句話,忍不住翻個白眼,心道皇兄也是子嗣太少了,不然不至於讓這種德行的兒子得勢。
她不免看了一眼安王,心道若是這個侄子能說話,該有多好。
心裡雖各種吐槽,但身為主人,她還要維持秩序,更要維護皇家體麵,微笑著送眾人離去。
而這數十位京城貴婦和貴女則忍不住各種八卦,心想汝陽王的威脅算個屁,這麼多主子和下人都看到了,他能封住誰的嘴?
而且,這人再囂張也終究是皇子,現在動不動威脅淩遲朝臣一家子,讓皇上怎麼想?皇上又不是兒子死絕了,非他不可。
再說了,他要真犯了謀逆大罪,親兒子這個名頭也不好使。反正皇家子嗣眾多,大不了過繼一個。
總之,眾人對汝陽王的印象分扣了十分不止。看他這霸道無禮的模樣,世家還不想伺候這樣的主子呢。
孟薑也跟著眾人慢慢退去,臉上無一絲血色。
安康郡主看看她,難得好心安慰道:“她是她你是你,不要太難過。我們都知道,你又不在侯府長大,和她不一樣。”
孟薑擠出一絲笑容,“都是孟家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過阿雅妹妹好命,好歹有汝陽王護著。”
眾人立刻朝她送去無數同情眼神:這姑娘太可憐了,好不容易進京卻遇到不靠譜妹妹。明明妹妹有錯,承受罪過的卻成了姐姐,實慘!
孟薑裝作一臉的失魂落魄,卻看到安王卻看著她,嘴角還微微上挑。
孟薑:“……”總感覺這男人的表情不對勁。
為了試探,她故意落後幾步,正好和安王走在一處。她小聲道:“今天十分感謝安王,不至於讓我顏麵全無。”
安王笑笑:是要感謝本王,要不然那仆人和奴婢被查,你做的事情也瞞不住。
“……!”孟薑用鬼力傾聽安王心聲,沒想到竟然聽到這個!
其實她沒弄死那個奴婢也是故意,她根本不怕查。要查就是一條線,她真想讓皇上看看他的好兒子多麼齷齪。身為皇子,竟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對付一個女人,要臉嗎?
不過安王出手,也確實解除了所有的後顧之憂。
孟薑略微思考,見左右無人便決定破罐子破摔了,“我從三歲多便住到莊子上,一住就是十二年,而且我娘死的蹊蹺,心裡怎能沒有一絲恨。但我一個女子,被仍在鄉下能有什麼法子,隻能逐漸認命。嫁給農夫,每日辛勤勞作但心安,一輩子也挺好。”
“可惜他們這還不滿足,為了無底洞一般私欲,想要將我徹底毀掉,逼不得已,我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這個人歹毒,但若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這樣做。”歎了一口氣,“謝謝你的幫助,再見了。”再見了,剛剛萌發的一點愛情小芽芽。
孟薑心裡有一絲絲遺憾,難得覺得一個男人順眼,卻讓人看到了真麵目!
安王輕輕用手牽了一下她的衣袖,將她的手疊在自己左手上,用右手寫道:“你很好。”想了想,又寫道:“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