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點點頭,“多虧了你提醒我。我隻想著阿薑好歹是侯府嫡女,她母親也是東寧侯府的大小姐,嫁妝光靠祖輩傳下來的就不用愁,倒忘了前陣子侯府遭了賊。”
“我那些嫁妝放著也是吃灰,你從中選出六十抬,悄悄給運到孟家。彆讓人注意到,省得讓阿薑沒臉。”
魏嬤嬤笑了,“娘娘這主意好,估計您早就想到了,我就是多嘴一提。”
皇後點點她腦門子,嗔怪道:“就你嘴甜。我知道你也是心疼長安,這孩子也是你一手帶大的,為他操碎了心。”
主仆兩個笑鬨了一陣子,魏嬤嬤便親自帶人去處理這事去了。交給彆人,她還真不放心。
因為有幾年皇後完全不想理事,是魏嬤嬤幫著牢牢掌控後宮,所以隻要她出手,什麼事情都能做得悄無聲息。
等魏嬤嬤弄好了,卻發現自己可能多慮了。她哭笑不得對皇後道:“咱們可真是白操心,我昨日半夜去孟府,您猜看到了誰?”
皇後笑道:“看你這意思,除了長安還有誰。不過大婚前,可不許他胡鬨。”
“娘娘想什麼呢,他們兩個是沒數的人嗎?再說殿下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隻要不過分,熱乎熱乎也應當的。”
說著,魏嬤嬤比出一個手勢,“至少八十抬嫁妝,咱們殿下也是動了老底子了。據老奴所問,至少還有一個莊子、五個鋪子。”
“這個小兔崽子,還真把家底子都抖摟出來了。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小崽子,你說我養兒子圖啥?”皇後佯裝生氣。
魏嬤嬤白了主子一眼,“圖啥,圖小夫妻恩恩愛愛唄。殿下那裡的東西,還不都是您給的。而且這些年旁的不說,殿下手下人走南闖北的賺得可不少,現在可比您老底子厚。估計他也是怕孟姑娘那裡太打眼,不然一百六十抬的嫁妝他都送得毫不手軟。”
皇後也“噗嗤”笑了出來,“得得得,不管他們小夫妻的事情,咱們也好吃好喝,不然可沒人管咱們這老骨頭。”
魏嬤嬤看皇後雖然說著氣話,但好久沒這麼開心了,身上鮮活氣都多了,她也跟著開心。
人呀,最怕的不是困難重重,而是一點盼頭都沒有。隻要有點盼頭,哪怕明知道路不好走,也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就如現在的皇後,終於主動撕開捆綁多年的繭,開始往前邁步了。
而孟薑,看著大半夜進府的一車車東西,她都愣住了。
安王傳信讓她安排好時間,她以為是情郎想要私會,沒想到竟然是來送嫁妝。好吧,她可以理解,畢竟這位知道她的處境,為她考慮也正常,夫妻一體嘛。
然而皇後娘娘那裡又單獨送來一份,讓她都迷茫了,現在的婆婆都這麼好了嗎?對,是有很多勤勞能乾又體貼的好婆婆,但主動送上嫁妝的,她這是頭一次聽說。
雖然懵,但孟薑還是感激。
因為雖然她空間裡的寶貝富可敵國,但不好從明麵上拿出來。她也是要麵子的人,也想十裡紅妝嫁的體麵風光,正愁怎麼辦的時候,這兩人解了她燃眉之火,她還是十分感激的。
不過看著一直不走的安王,孟薑也是很無奈,隻好勸道:“王爺,天寒地凍的還是早些回家休息好,不然凍壞了身子,可影響大婚。”
安王抿抿嘴,不想回去,隻想和媳婦在一起,哪怕隻是麵對麵坐著看。
孟薑:“……”她走到安王身邊,俯下身輕輕親了一下額頭,惡狠狠道:“這是晚安吻,現在立刻馬上走。”
安王本來就晶晶亮的眼睛此時璀璨流光:還要,至少三下!
孟薑無奈,左右臉各來一下。然後看到安王眨巴著雙眼,如密扇一般的長睫毛刷呀刷,好似在刷她的心尖尖,酥得她不行。
捧起對方的臉,孟薑輕輕碰觸了他的嘴唇,涼涼的、軟軟的,但一點都不冰冷。
安王猛地將孟薑的嘴唇嘬了一下,如小熊嘗到蜜糖一般心滿意足,三步兩步蹬上牆,回頭還笑著揮揮手,然後一躍而去。
孟薑:“……”這翻牆的臭男人,天天裝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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