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則忍不住想要點頭,這女人思路清晰,言語簡潔,像這種腦子清楚的,一般不會乾這種傻事。
這時文美人輕輕挽起了手腕,露出了白皙嬌嫩的手腕,上麵的兩圈青色抓握的痕跡便更加顯眼了。
大家都望向汝陽王,明明白白不掩飾輕蔑之色:敢做不敢當,如果是文美人主動,怎麼可能會被他強迫抓成這樣。
汝陽王知道自己完了,一開始他便鑽了旁人設計的圈套,他大喊冤枉,攀扯是皇後陷害他,可誰信呢。
等汝陽王被堵住嘴抓走之後,皇後眼神不善地望向文美人,“雖然你也是被強迫,可你明明知道汝陽王在此還不懂回避,非要進來探望居心何在?”
文美人梗著脖子反駁道:“我們居心何在,娘娘您不清楚嗎?我們幾個皇上曾經最寵愛的妃子,娘娘看哪個順眼了?宮裡都有傳言,如果皇上有個萬一,您會讓我們陪葬。”
“我們雖然敬仰皇上,可終究是花季女子,怎麼能甘心!所以我們來此探望,為皇上祈福,為自己祈福,何錯之有?”
皇後:“……一派胡言,我何時說過讓你們陪葬?”
文美人眼中帶上笑,順著杆子往上爬,趕緊跪拜皇後:“那是妾冤枉娘娘了,那就是我們並不需要死了,妾給娘娘磕頭。”說著,當真磕了三個響頭。
被逼在這裡,皇後娘娘覺得自己若是再駁回去就失了母儀天下的風度,無奈之下隻能點頭。
“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文美人關在冷宮,具體等皇上醒來再發落。”皇後娘娘無奈道。
她還跟大臣們解釋,“本宮當真不是大惡之人,全是她們暗自揣度罷了。陪葬製度廢棄百年了,本宮怎可能再拿來用。”
眾大臣趕緊點頭,心裡卻明白後宮並不是一潭清水,皇後想弄死這些妖妖嬈嬈的小妃子也情有可原,他們也不好乾涉。
眾大臣商議一番後和皇後娘娘攤牌道:“皇上已經昏迷七天,這七天我等隻是勉力支撐。可剛剛皇上又被氣壞了身子,可能需要更長時間才能徹底恢複,還請娘娘拿出主意,請安王暫時監國。”
皇後娘娘思量一二方道:“皇上有兩個兒子,這種時候不好讓安王大權獨攬,就讓他和靖西王一同處理政事吧。”
眾人本想反駁,但一想靖西王天天跟狗子一樣跟在安王屁股後麵,就算讓兩人共同監國,實則還是安王一人獨大,也就默認了這一做法。
安王雖然一再推辭,但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後續之事進展十分順利。
他回到府中細細和孟薑說了情況,孟薑用指尖戳戳他腦門,“你和母後可真大膽,也不怕有人臨時反水。”
安王一把將人摟住,“母後清楚知道這些女人背景,敢這麼乾定然是有後招。當初母後也隻是一個萬事不懂的少女,現在變成了如此,其實都是一個‘情’字害的。”
“阿薑,其實我這心裡也有一點怕。之前每一天都想坐上那個位子,想保護母後,想讓她過上舒心的好日子,後來又多了想保護你。”
“可看看登上大位的這些人,竟然沒有幾個能守住初心,反而變得糊裡糊塗,把當初想要保護的人弄得遍體鱗傷。”
見安王低垂著腦袋,像是無家可歸的狗子一樣可憐。
孟薑安慰道:“彆人沒見過不知道,但你一定沒有背叛我的機會,因為你若敢,我就宰了你自己當皇上。”
安王:“……”好像並不是安慰,這是威脅吧。
他一下子將孟薑撲倒在床上,“行呀,你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現在就讓你知道為夫的厲害,省得你老想造反。”
這邊紅鸞帳裡春意濃,汝陽王和孟雅那麼則上演生死大戰。
汝陽王失魂落魄,不,他不能接受,上輩子明明他是笑到最後的那人,現在為何自己成了一個庶人?
等回到府中,眾人聽到太監宣讀的旨意全都愣住了。下人們還好,本來就都是皇家內務府指派來的,這裡不能乾活了到彆處繼續就是。
可孟雅不服,她當初想嫁的明明是皇上,卻被這個男人奪去了清白,連個王妃都沒弄上。現在更慘,竟然還要陪著這個死男人去守皇陵!
“都是你,都是你害苦了我。要不是你,我現在就是高高在上的妃子,我的兒子也能成為皇上,我怎麼就跟了你這個窩囊廢!”孟雅多日來受儘了委屈,現在連唯一可以作為依仗的臉也遲遲未好,她已經瘋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曾經的汝陽王此時的庶人趙長臨一把采住孟雅的頭發,“明明是你這個掃把星害得我丟了皇位。看看人家孟薑長得豔若桃花,再看看你自己醜若豬頭,你憑什麼嫁給我,憑什麼當皇妃。”
對,就是這個女人害慘了他。他上輩子娶了孟薑笑到最後,這輩子娶了這個女人則黴運連連,說明一切全部都是孟雅的錯。
可以說,這兩個人一路貨色,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