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茉指了指西邊一個茅草屋, “猜猜裡麵住著誰?”
孟薑疑惑,“那裡不是你們放雜物的地方,怎麼住人了?”
喬子茉幸災樂禍道:“許知遠那個臭蟲呀!他竟然一邊勾著革委會主任家閨女, 一邊借著人家閨女向老嶽父賣屁股,怪不得藏了禁書還能到公社工作, 竟然是同時伺候父女兩個,也是聞所未聞了。”
“昨晚也是巧了, 這件醜事被揭發出來, 還被一堆人看了去。事發之後許知遠被那女人劃爛了屁股, 隻能躺在床上。他竟然還有臉回到咱們這裡, 大家誰不恨他呀,吃喝拉撒也沒人理, 可不就住到雜物間了。”
“這真不怪咱們狠心,畢竟這個姓許的也是活該,咱們知青隊本來多團結, 他卻到革委會告發大家,簡直不做人。”
“尤其前幾天他仗著有靠山各種囂張,還揚言要把大家都弄進去。現在好了, 還不是灰溜溜回來讓我們照顧。給他吃喝就是極限了, 誰耐煩給他端屎端尿,整天臭烘烘的,沒把他扔到野外就不錯了。”
孟薑這幾天一直忙得要死, 根本顧不上許知遠這邊,誰能想到事情進展這麼快,便讓喬子茉講一講其中細節。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昨晚許知遠又是趁著夜色去了革委會辦公室,在桌子上半推半就和姓吳的成就好事。
第一次是被脅迫著進行,因為出賣自己獲得了諸多好處之後, 許知遠便徹底想開了。反正被弄一次也是弄,弄多了也沒少點啥,到手的好處才是實打實的,何不好好抓住呢。
而且姓吳的答應玩一年以後讓他回城,這簡直讓許知遠渾身軟趴趴了。
而且許知遠還用史上的著名龍陽事件麻醉自己,覺得自己這點事情沒有什麼。他也不想想,人家因為愛而在一起,而他因為狗屁的利益在一起,他能一樣嗎?
因為許知遠很是配合,亂搞的兩人從一開始還有些摸不準路子,到現在如魚得水很是酣暢淋漓。這次正在最幸福時刻,卻被姓吳的閨女闖了進來,因為場麵太過刺激,嚇得她“啊”一聲大叫起來,因此引來了看門人和一對小混混,順便引來了劉書記和陳副書記。
事情也是趕巧了,所有重要人都在。
吳主任閨女是被一張紙條引來的,說許知遠和一個女知青在辦公室打野戰。她想著我養著你這個小白臉,竟然還敢給老娘偷吃,那絕對不能輕饒,於是帶了幾個小弟過來捉奸。
她一開始還不確定,讓小弟們留在外麵等著,沒想到並沒有看到許知遠偷吃了,卻是被自己老爹摁在桌子上被吃。
她雖然很有見識,也搞過幾個小弟,但真沒見過兩個男人在一起。尤其平日還算斯文乾淨的許知遠,竟然趴在桌子上一臉媚態,實在超出了她的認知,所以完全不受控製大叫起來。
她這一大叫,手下小弟便闖了過來,看門人也立刻過來看情況。而公社兩位書記,他們今晚本來就商量夏收的事情,後來時間晚了就關燈去國營飯店喝個小酒,喝完了兩人繼續回辦公室討論。
剛進了公社正事還沒討論上,先見到了革委會混亂局麵。
這兩人可不能容忍內部蛀蟲弄臟了組織,立刻便將吳主任扭送到縣武裝部,然後就找縣委書記告狀去了。
至於許知遠,一個被欺負的男人,彆人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就由著他光溜溜在風中打顫。
估計許知遠當時心中隻有“完了”兩個字在飄蕩,他靈魂已經出竅,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還是吳主任的閨女反應迅速,大罵著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刀子將他白花花的屁股給劃了十幾條道子,徹底成了血人。
後來人群都散了,隻有昏迷不清躺在血泊中的許知遠,還是公社乾事怕真出了人命,將他送到醫院包紮,又送回知青點養傷。
知青們見他這不人不鬼的模樣,心裡一絲同情都沒有,隻想把他扔出去,畢竟大家都是人不是神,以德報怨這種事情做不出來,隻餓不死這人就是了。
喬子茉總結道:“之前你不是說這個吳主任有問題?我便和幾個有門路的大哥大姐悄悄說了這事,打聽下來才知道這個男人渾身沒一個地方乾淨,隻要稍有姿色的落到他手裡,就沒有個好。”
“去年還發生過一個女知青上吊的事情,甚至這事鬨到了縣裡革委會,可還是不了了之,最後將他弄到了咱們公社,實際上還算高升呢。聽說姓吳的雜碎一身臟病,誰知道許知遠有沒有被傳染,大家都不敢靠近他呢。”
孟薑聽完假裝目瞪口呆,“他可真能耐!”
腦子裡卻在呼叫係統123,“小3同誌,這事是誰策劃的?我總覺得不可能那麼巧。”
係統123可是圍觀了全程的,細節之處可比喬子茉講的精彩多了,他得意道:“古長安呀,這人人狠話不多,是個角色。”
孟薑是真的目瞪口呆了,“啊?!古長安這麼猛的嗎?他管這個乾啥?”
“還能為誰,為你唄,他調查出來姓吳的男女通吃,怕你吃虧。估計是部隊假期快結束了,所以速戰速決。好在他人脈廣,弄一個姓吳的還算小意思。”係統123很不理解男人,怎麼總能一怒為紅顏,傻不傻呀。
“對了,姓吳的那個閨女嚇得回去找了她媽,你猜後續怎麼著?”係統123還賣個關子。
孟薑搖頭,“這我哪裡猜得出來,估計娘倆回娘家躲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