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本陪著主子賞月, 沒想到會遇到外男,嚇得用身子擋住孟薑,小聲道:“娘娘, 咱們快快回去,省得被人衝撞。”
孟薑笑道:“你先走, 到更衣房附近等著我,我稍後便來。”
茯苓回頭看著主子, 一臉不解。
孟薑小聲道:“熟人, 你不要多事。”
茯苓印象裡主子可從來沒有背著家人見過外男, 但她知道主子自從進宮性子大變, 不該她多嘴的便不敢多問,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秦王見茯苓走遠後方走近, “你這奴才倒是忠心。”
眼前女人一身淡藍色宮裝,最是典雅高貴。但等丫鬟一走,她身子立刻懶散地歪在了假山石旁, 眼裡帶上一層毫不掩飾的嫵媚。
秦王緊了緊喉嚨,將孟薑下巴輕輕托起,“柔妃娘娘你可真是好手段, 可真是讓我好找!”
她倒是好, 吃乾抹淨一走了之,留下他日夜思念,恨不能翻遍了京城。可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到, 那晚勾/引他的竟然是大婚在即的柔妃娘娘,而且還是以規矩著稱的孟家女。
孟薑將下巴靠在他手上,媚眼如絲嬌滴滴道:“本宮還不知道您是哪位?”
秦王臉色一僵,歎氣道:“不巧,皇上的手下敗將秦王是也。”
孟薑笑著將嘴唇靠近了秦王, 輕輕蹭了蹭他帶著青茬胡須的下巴,“不過模樣身段你可一點不輸他,可說比他強上百倍。”
被誇獎了,秦王一點都不開心,因為少年總是霸道,“你是我的女人,不能看其他男人一眼,皇上也不行。”
孟薑故意逗他,“你可真是會說笑話,我是柔妃娘娘,是皇上名正言順的妾,不看他,難不成還看你?”
想到那一夜這女人嬌軟無力的樣子,此時卻渾身長了刺一般譏諷他,秦王的占有欲就愈發強烈。
“你這樣好,他卻讓你當妾,是他先不對。等我翻身那一日,我絕不委屈你當妾。”
孟薑心裡笑笑,少年情長,但也隻是這一刻而已。等真到那一日,男人為了權勢和麵子,哪裡會真娶她。
不過她也沒想嫁,隻當成年男女之間的遊戲便是。
“好,我等著。”孟薑懶洋洋的將身子整個貼在了秦王身上。宮裡無聊,好不容易遇到這人,她可不想輕易放過。
秦王身體從頭到腳都僵硬住,包括最柔軟的那一處地方。他現在全身都被一種邪惡的力量控製住,想要占有這個女人,就是現在。
他俯下身,含住孟薑脖間那一粒紅痣,像是吮吸世上最甜的蜜,沉迷,沉淪。
孟薑也被他帶的不能自己,卻還是啞著嗓音拒絕,“現在不可以,衣服弄亂了,回去可沒臉見人。”
秦王靠著最後一絲理智,將孟薑抱在懷裡,飛身到了湖中十幾米遠的船上。
他將孟薑的衣服仔仔細細疊放在一旁,每疊一層都像擺弄最真珍貴的寶物,時間一點點過去,孟薑也一點點燥熱起來。
她從來不委屈自己,將自己送給了秦王。
秦王抱著日思夜想的女人,整個人整個心都被填滿了。
船很大,卻依舊被搖晃的東倒西歪,深深淺淺激起層層水花。
一場畢,秦王根本不想給孟薑喘息機會。青春年少體力正好,他受不了任何的等待。
孟薑將他踢開,嗔怪道:“一開始還隻是很短時間就完,越到後來就越如狼似虎,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你也不看看時辰,若再不回去,晚宴早該結束了。看你怎麼交代。”
秦王笑道:“無妨,估計這會正在上演好戲,一團亂糟糟,就算你一夜不回也沒人顧得上。”
孟薑知道這男人肯定做了什麼手腳,白了他一眼,“你可不能手腳太快,至少要等我肚子裡的孩子出來。”
秦王臉色一暗,“你竟然懷了他的孩子,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生出孩子?”
孟薑懂了,“你也動了手腳?”
秦王抓住她話中詞語,“也?難不成你也出手了?”
孟薑冷笑道:“可不能怪我狠心,是他先出手害人。”於是將第一晚進宮,皇上就讓人送了帶絕子藥的膳食給她這件事,告訴了秦王。
“他既然不想讓我生,不寵幸我就是,何必要如此下作。後來他來我宮中,我自然是要反擊。而且在酒水裡下了藥,讓他以為和我成就好事,其實我壓根動都沒動他。”
秦王聽了臉上大喜,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你還是我一個人的,真好。”
孟薑將他推開,“怎麼呢,我若從了皇上,你就嫌棄我了?”
秦王搖頭,“我最看不上男人無能卻怪罪女人,在宮中很多時候你也是無能為力,我隻怪自己無能不能好好護住你。”
奇奇怪怪的大男子主義,但秦王這樣的,孟薑還挺喜歡。
“總之,你不能現在讓皇上上西天,我還要扶持我兒子登基。”孟薑警告他,“如果你隻顧自己,彆怪到時候咱們爭個你死我活。”
秦王愣住,往日裡他一心想自己上位,報複太後皇上這對惡毒母子,可從未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