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心裡美滋滋的回家, 爬樓的時候腳步都有些雀躍。
三樓林副局長家夫人鄭大嫂正好打開門,見到這樣的楊毅很有些不適應。
平時這個男人可是個萬年不變死人臉!
楊毅:“……”一秒變正經臉,然而心裡已經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見他耳朵根發紅, 鄭大嫂差點繃不住笑出來,趕緊下樓和鄰居八卦去。
這黑臉楊毅能這麼快樂,本身就值得八卦嘛。畢竟家屬們做完家務就特彆無聊,誰家有點小事情都樂於圍觀。
楊毅到了五樓,臉上的笑容又抑製不住了。
孟薑見到的就是咧著嘴巴傻笑的楊毅。
“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孟薑推他先去換衣服洗手, 自己則到廚房端出一鍋鹵肉。
“加班加點這麼多天, 看你都忙瘦了, 餓了沒?給你來碗鹵肉麵?”
楊毅不舍得媳婦受累,趕緊道:“不用不用,我吃個鹵蛋墊墊肚子, 一會咱們一起去接孩子,晚飯多吃點就成。”
孟薑也不客氣, 男人嘛糙養就成,對他們太好會讓他們發飄。
楊毅本來隻是想墊墊肚子, 沒想到味道太好吃了, 連吃了兩個鹵蛋半個豬耳朵才停下來, 滿足得喟歎:“可真是好吃呀。”
孟薑笑:“以後天天做好吃的,保管養刁你的胃。案子怎麼樣了?有進展沒?”
楊毅心情十分好:“拿到實際證據了, 王金平的造紙廠不僅汙水未經過處理有劇毒,而且他還是明知故犯,這可是罪上加罪, 是刑事案件了。”
孟薑很好奇:“劇毒這個很好取證,找到排廢水的證據,然後把廢水找專家驗證就可以, 明知故犯是怎麼回事?”
楊毅看看孟薑,見她是真不往心裡去,並不在乎王金平的死活,這才開口。
事情是這樣的。王金平能成為南西市頭一批富起來的人,做生意的頭腦和為人手段都少不了。
他每年賺得很多,但至少三分之一的錢用來走關係,天天酒桌上交朋友、拜碼頭,喝酒喝到吐那種。
他知道自己被調查後,第一時間便是找關係,花了大把錢財打通了關係。
上頭有人都透露會輕拿輕放,把這個案件算作經濟案件,頂多罰點款的事情,王金平也因此放心不少。
可誰知道都快結案的時候,上頭突然口風又變了,說市委堅決不鬆口,說是人命關天,必須嚴懲嚴辦為民做主,哪怕損失全市的經濟利益也在所不惜。
這年頭隻要和嚴辦掛鉤,那事情就小不了。
王金平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孽,若真一查到底,他能將牢底坐穿。
王金平立刻想到了轉移財產。他沒什麼靠譜親戚,女人雖然一大堆,但信得過的隻有為他懷了孩子的那個小情人。
哪怕為了孩子的將來,王金平也將大半家產轉移到那個小情人名下了。
而且這個情人也很會辦事,王金平還時常帶著她去公關。他轉給她錢,交代等風頭過去替他走關係,把刑期縮減到最短。
楊毅說道這裡,笑道:“你絕對猜不到,王金平那個情人竟然還包養了小白臉。”
“那個女人和小白臉還是真愛,隻是為了錢不得不跟了王金平。等到這個機會,那個女人打算把王金平一錘子弄死,便把自己掌握的一些證據交了上來。”
“不過那個女人有條件,她要留下二十萬,上頭也答應了。”
“所以說,男人要乾乾淨淨才成,不然不定栽到哪個情人手中。”楊毅下了一個結論。
孟薑笑嘻嘻給楊毅伸了一個大拇指:“楊大隊長有覺悟!”
楊毅深深看了她一眼,黑臉泛了一點紅:“而且已經有你了,我這輩子知足。”
孟薑沒想到這個男人一不留神就說起了情話,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她裝作羞澀的低頭:“我也是呀。”
不過她接著轉移話題,“等案子正式宣判了,你可以悄悄告訴王金平,那個女人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看他會不會當場吐血身亡。”孟薑出了一個壞主意。
楊毅好奇:“不會吧?聽說王金平這人心眼子特彆多,竟然會在孩子上栽跟頭?”
孟薑笑:“他不怎麼行的,而且他那麼多女人沒懷孕,所以我隻是懷疑而已。”
孟薑猜到王金平那個懷孕的小三肯定不乾淨。因為她給自己摸過脈,原身身體雖然虛弱,但生育方麵沒有一點問題。
而原身嫁給王金平兩年不孕,而且王金平那麼多女人都沒懷上,那麼根子很可能就是王金平不育。
牙簽王且時間短,原身為了他的麵子,其他的女人為了錢,才沒有直接抱怨而已。
實際上,男人行不行的太明顯了。
當然了,有錢的男人越是牙簽越想證明自己行,因為錢就是他們的底氣。世界就是這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