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習之一直把剛剛那隻手放在鼻尖上,這樣會讓他聞到溫暖的味道。
剛才在裡麵有些暗,乍一見到陽光還有些耀眼,孟薑用手擋了一下。
徐習之見孟薑有些不適應,趕緊抬手幫著擋住,溫聲道:“沒事吧?”
孟薑笑笑:“陽光挺燦爛的,剛剛耀了一下眼,這會已經好了。”心想這個男人的手可真大,跟一張蒲扇一樣。
徐習之將手收回,不再多言,心裡想的卻是孟薑的笑容也很燦爛。這樣燦爛的笑臉,就不應該有哭泣的時候。
旁邊徐管家見了很是欣慰,自家孩子會照顧女人了,真好!
徐管家詢問道:“孟姑娘,您看這個婆子該如何處理?是鎖拿到大同府尹走一個過場,讓王家二房的罪判個明明白白,還是咱們私下處置了他們?”
孟薑冷笑道:“我早就想把他們那張虛偽的皮子給拔下來了,不過還需勸一勸我婆母,給她一點時間。”
她將人提走,帶到了大夫人麵前。
那個婆子又把二房所作所為清清楚楚說了一遍,隻求一個活命。
聽到孫女差點被害死,大夫人也是恨死了二房。
但她還是有些猶豫:“阿薑,咱們兩房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就怕處置了他們之後,讓咱們王家積攢了幾百年的名聲壞了,夫君會不會怪我?”
孟薑歎道:“他們二房欺負孤兒寡母不怕,咱們反而害怕,這世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而且夫君還在這院子裡徘徊,就是因為恨死了二房呀。若讓他們全身而退,您覺得夫君會甘心嗎?”
孟薑下了一劑猛藥:“母親,您真的覺得公爹和夫君是被蠻族人所害?”
大夫人猛地站了起來:“你為何這樣說?”
孟薑苦笑:“因為二房處心積慮乾得事情,就像是籌謀多年一樣,所以我就有些懷疑。我沒敢跟您說,前兩天我又夢到了夫君,他說他和公爹死的冤枉,屍身還留在了長平縣東北一個名叫十裡坡的地方。”
“為了驗證夫君所言,我從王府那裡查了檔案,公爹和夫君去世的那一段時間,壓根就沒有蠻族人入侵,也不存在小股勢力流竄。”
“母親,替公爹和夫君去辦理後事的是二房老爺,他自然說什麼是什麼。您還不明白嗎?”
大夫人聽到這個,腦門子一股血衝了上來,立時暈了過去。
孟薑趕緊讓趙嬤嬤請來大夫,她又給灌了一碗靈泉水,這才將大夫人救了回來。
若說孫女,大夫人有感情,但其實也有限,畢竟這個孩子從血緣上來說和兒子是完全沒關係。
但提到夫君和兒子,這都是大夫人的依靠和命根子,能不著急嗎?
孟薑理解,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大夫人氣喘籲籲道:“阿薑,你把所有證據交給府尹,讓他替咱們孤兒寡母做主。”
孟薑點頭,趕緊讓徐管家幫著去辦了。
大同府尹說是朝廷任命的官,但實際卻被燕北王府掌控,自然是辦案神速。很快拿到了接生婆子和孟薑之前關起來的婆子所提供的證言,然後便把二房的主子和心腹們全部控製起來。
馮氏當時還存著僥幸心理,正在指揮做著假賬,沒想到眨眼的功夫就被鎖拿。她大聲斥責衙役,說出自己一堆的姻親,想嚇唬住這些人。
可衙役隻冷笑:這是王府的命令,你有冤到王府喊去。
馮氏立刻卡殼。
而馮悠然,她正和王若賦有些口角,她覺得表哥不夠愛他,可王若賦卻嫌棄她無理取鬨。
兩人互相指責的時候,就被關押了。
而二姥爺更慘,正和兩個小妾白日宣淫,這會連褲子都沒係利索就被拉出來了。
一家子聚集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心裡卻害怕到極致。
馮氏還安慰兒子:“沒事,咱們欠債還錢,砸鍋賣鐵把大房的錢還了就好了。就算窮困,將來總有翻身的機會。”
畢竟自己的孫子還被大房養著呢!
正慶幸著,孟薑讓一個粗使婆子抱著王雨澤這個兔崽子走了過來。
孟薑笑道:“嬸母一家子要坐牢,怎麼能少了您家的孩子呢?”說著讓婆子把孩子塞到了馮悠然的懷抱。
二房所有主子:“……”腦子嗡嗡想,要炸了。完蛋,東窗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