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領大軍直指京城,不僅為他報仇,還能替自己籠絡人心,從此以後我就是燕北王,說不定還可以成為新一代女皇。”
“反正算來算去我都不吃虧,我著什麼急?”
聽孟薑說完,係統123很想給自己兩耳光,他就不該用常理來對待這個女人,她就不是個正常人!
孟薑最後還是給一個甜棗:“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兢兢業業工作的,畢竟你也是為了我好。行了,好好乾活去,賺積分比啥都強。”
係統123:“……”不用強行安慰。
徐習之這邊嫌棄床被弄臟了,徹徹底底檢查一遍院子,確保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才換衣休息。
他真的挺好奇這個新皇是個什麼路數,怎麼會這麼突兀的送一個女人過來,是覺得他太好色?
可新皇能登基為帝,應該不是傻子,至少對天下局勢很清楚才對。他從不喜愛女色,這點又不是什麼秘密,徐習之不相信新皇一無所知。
那新皇這麼做,就是為了試探著玩?還真是個瘋子。
不過徐習之也管不了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其實新皇是個什麼人不重要,但若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性子,那對百姓來說可真是滅頂之災。
驛站裡陸陸續續住進來九位藩王,除了徐習之,其他八人都是皇族子弟。
但天下共有十一位藩王,藩地最富庶的吳王和齊王一直沒來,直到新皇召見依舊如此。
新皇如今不過三十出頭,一身黃袍加身,映襯得臉色有些蠟黃,眼底的青色也更加明顯。
新皇高高在上,眯著眼睛享受這些藩王的跪拜覲見,足足讓人跪了兩刻鐘才讓人起來。
那八人都是皇家嫡係出身,一開始還忍耐著,到了後來嘴裡就小聲罵了起來,徐習之耳朵好,聽個明明白白。
無非就是罵這個新皇勾結小娘,篡權奪位之類。
徐習之當年那麼苦都能忍,現在自然也可以,他隻靜觀事態變化就是,並不想摻和進去。
果真,他趁著起身的功夫看了新皇一眼,見他臉色更加不善。
新皇故意晾著那八人,笑著問徐習之:“燕北王近來可好?”
徐習之恭敬答道:“臣一切皆好。”
新皇哈哈大笑:“聽說你新娶了一個美人,朕還想著你終於開竅了,特地讓人選了絕世美女送到你床上,你竟然還把人扔出去,這也太懼內了。”
徐習之笑笑,並不說話。
新皇身子往前探了探,“你知道那女人後來去了哪裡嗎?”
徐習之搖頭,他並不關心。
新皇笑得聲音好像能響徹雲霄一般,十分不正常,“那個沒用的貨色,朕讓人直接扔到了軍營裡。咱們軍人拚死殺敵,卻沒個娘們在身邊伺候,正好賞給他們開開葷。”
徐習之忍下厭惡,依舊一言不發。
這個新皇,果真狀態十分癲狂,而且不把人當人的樣子,估計很快就能讓天下百姓寒心。
新皇冷笑道:“朕知道很多人覺得朕的位子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但這又怎樣,如今天下就是朕的,其他人再不服,也奈何不得。”
“吳王和齊王連個幌子都不打,就直接不來覲見新皇,他們是吃了豹子膽。”
新皇吩咐道:“閔王,你負責派兵攻打吳王。燕北王,你負責攻打齊王。其他幾人就幫著出點軍資,你們可有意見?”
九個藩王一時間沉默下來。
這個新皇莫不是以為他們都是傻子?他們藩王之間自相殘殺完,天下就太平了是嗎?
閔王是新皇的伯父,如今已經五六十歲了,胖乎乎笑眯眯的,一開口不論說什麼話,眼角眉梢都好像帶著笑意一般。
閔王站了出來,摸著自己的小山羊胡子笑道:“皇上這個主意甚好。隻是我們閔地和吳地隔著一條大江兩座大山,打不過怕是不容易取勝呀?”
“而且如今天寒地凍的,就算我們南方沒那麼冷,但糧草也有些跟不上,這些可該怎麼解決呢?”
“我這個老頭子當然是不怕死了,反正也沒幾年好活頭,但我怕連累了皇上您那。若是我們大敗而歸,甚至讓吳王占領我閔地地盤,得以發展壯大,這我可怎麼有臉見先皇喲。”
眾位藩王立刻附和:“是呀,是呀,若是讓吳王那個小人得誌,咱們可真沒臉見先皇。”
鄭王也站了出來笑道;“皇上,您可是先皇的親弟弟,若是丟了老祖宗地盤,先皇要是從祖墳裡爬出來罵人怎麼辦?”
“對了,要不讓先皇的兒子們出來領兵打仗?這樣有先皇在天之靈保佑,說不定能大獲全勝。”
這些藩王明知道新皇乾掉了先皇,還把先皇的兒子們弄得死得死殘得殘,現在卻一口一個“先皇”,這是故意挖新皇的心口窩子呢。
徐習之:“……”果真自己還是太年輕,要說不要臉還是這幫老人才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