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澤往日享受很多人的吹捧, 但今日在宴會上感受到人們眼神中的不屑,甚至有和他關係很好的朋友竟然挪了挪屁股,好像要遠離他一般。
因為這些, 趙正澤心情很不好,坐在宴席上像是坐在砧板上一般難受。聽到孟婉請他,借機趕緊回了內院。
心情不好需要發泄,又碰上姚氏這個會察言觀色、溫柔小意的,又加上香料的作用, 趙正澤一發不可收拾, 竟然有控製不住的架勢。
往日和孟婉行床事時, 總是顧念著她婉約柔弱,所以趙正澤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
今日有姚氏主動迎合,他好像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哪裡還顧得上這是在哪裡。
而前院的酒宴,在明麵平靜卻內力波濤洶湧的氛圍下匆匆結束。
先開始還隻是男人們之間竊竊私語, 後來很快就傳到女眷那裡,鬨得侯夫人和幾個兒媳婦也十分沒臉。
因此酒宴結束後, 錦繡侯府不僅沒有任何鬆懈的氣氛, 反而好像一根弓弦, 越拉越緊,有崩裂之勢。
孟婉身為家中一分子, 對於五皇子鬨事也十分不滿,畢竟丟的是全府的臉,甚至會影響到皇後娘娘和太子的聲威, 這可是大不利。
但孟婉表麵還是溫溫柔柔和丫頭歎道:“我還幾次勸過大嫂和兩個弟妹,讓她們管管家中的孩子。對方畢竟是皇子,怎麼可以那樣子欺負, 說出去都是咱們家沒理。”
“可她們隻笑笑說是孩子之間的事情,大人不好摻和,其實還不是她們大人明裡暗裡貶低五皇子,孩子們才敢明目張膽欺負五皇子。這叫子不教父之過,熊孩子背後肯定有不懂事的家長。”
“而且她們還笑話我沒孩子,所以不懂養孩子有多難。讓她們再冷嘲熱諷,這下可算是被打臉了。”
秋心捧場道:“可不就是如此。還是咱們二房日子好過,沒那麼多糟心事。”
孟婉麵上抑製不住的得意:“真是如此。”
主仆二人說說笑笑回了院子,卻見院子裡站著幾個丫頭婆子,一臉六神無主的樣子。
秋心斥責道:“你們各司其職,不去忙自己該忙的,站在這裡裝死呢?”
丫頭和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趕緊散了去。
孟婉臉色也不好,雖然她麵上對這些下人還算寬和,但其實很看不上這些人。心道乾活都不上心,活該一輩子當奴才。
隻是她剛走到正房廊簷下,便聽到屋子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孟婉臉色一變,將房門打開繞到屏風後臥房內,發現丈夫竟然和一個女人滾在了一起。
而且那姿勢十分詭異,簡直讓她羞恥。
孟婉氣得大喊道:“趙正澤,你這個負心王八蛋。”嘴裡罵著,順便抽起博物架上的一個瓷瓶子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瓷瓶砸在了趙正澤腰上,又落到了床上,竟然還沒破!
趙正澤“嗷”一聲發出了公豬被閹割的聲音,直衝雲霄,嚇得廊簷上的鳥都撲棱棱飛走了。
姚氏也沒想到往日柔柔弱弱的夫人如此彪悍,竟然上來就飛瓷瓶子,嚇得她抓住衣服就跑了。
趙正澤本來就正在興頭上,就差那麼一瞬間就直衝雲霄了,沒想到被狠狠砸了腰,他感覺自己命都丟了。
趙正澤紅著眼睛望著孟婉,滿頭滿臉的大汗,像是剛鑽出水的水鬼一般可怕。
孟婉此時也後怕了,她剛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種傷害丈夫的事情。
其實她這樣做沒有錯,但孟婉不敢想象如果婆母知道後,她該如何交代。
孟婉眼裡立刻湧上了眼淚,撲到趙正澤身邊哭訴道:“阿澤,阿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是嫉妒糊了心,瓶子也是衝著那個女人去的。”
孟婉抱住趙正澤的腰:“阿澤,我是因為太愛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其實很支持你寵愛妾室,但你們在我們倆的床上滾來滾去,我真的受不了。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懂我的心對不對?”
見趙正澤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孟婉試探道:“阿澤你身子還好嗎?我去請大夫來好不好?”
“求求你答應我,以後繼續愛我好不好?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但心裡隻有我一個好不好?”
在孟婉的愛意滿滿下,趙正澤的表情慢慢正常下來,隻是腰是真的很疼,動一下都覺得艱難。
在孟婉幫助下,趙正澤好不容易穿上衣服,躺在了床上。
趙正澤覺得五臟六腑都難受,也是,好事差一步,老腰又被傷,彆說是男人,就是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要緩幾個月吧。
“你去讓大夫來看看,就說我有些醉酒難受。”趙正澤艱難道。
孟婉其實恨死了這個男人,因為她真的沒想到男人會在她的床上和姚氏亂搞。
但因為傷了男人的腰,隻能耐著性子哄,好聲好氣地請來了大夫。
正好因為今天被氣著了,錦繡侯和夫人都有些不太舒服,宮裡太醫正好過來問診。
孟婉也擔心趙正澤的腰,便將太醫請了過來。
太醫見到趙正澤的臉色不好,仔仔細細望聞問切後連連歎氣。
趙正澤嚇壞了,催促道:“江太醫,可是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