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簡直哭笑不得,她剛和離第一天,外祖母就把樂善的婚事給考慮進來了。
雖然孟薑覺得真沒必要,但還是很感動。也隻有這麼親近的人才會考慮這麼實際的問題,把她後路都給安排得妥妥當當。
孟薑摟住外祖母:“外祖母,以前是我傻,以後真不會了,我一定好好教導樂善,您就放心吧。”
外祖母見孟薑這副嬌俏模樣,喜歡的不得了,“你呀,和你娘越來越像了,連撒嬌都一個模樣。”
孟薑在王家住了三天,和家人好好聯絡了一番感情。
孟薑和原主不同,她雖然也不是說話很多,但每一句都說到人心裡去,又對小輩們特彆大方,很快就讓人更加喜歡。幾個表嫂之前接觸不多,這幾天走動下來也很能說上話了。
而且孟薑手巧,還能帶著幾個沒出閣的姑娘畫花樣子,指點她們刺繡,花樣百出讓小姑娘們十分喜歡。
等到孟薑回到自己家時,幾個小姑娘讓表姑姑多來教導她們女紅,也讓樂善一同來玩。
最開心的莫過於樂善,大家都對她十分疼愛,幾個姐姐妹妹也很喜歡和她說說話,和在廣義侯府感受完全不同。
等孟薑回到自己的三進宅子裡,雖然地盤不大,但因為主子就她和女兒兩個,所以住起來十分舒服。
樂善看著自己那布置得粉粉嫩嫩的小窩,歡喜得不得了,還打算請表姐表妹們來玩。
之後孟薑忙著經營家,樂善忙著學習琴棋書畫加算術,小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但廣義侯府老秦家的日子就慘了。
首當其衝的便是秦正煥,他能在戶部當差,靠的就是王尚書的關係。可如今和離了,那自然就從親戚變仇人。
秦正煥除了模樣好看,其他都很一般,包括人情世故方麵。因為之前的人脈關係,所有都是彆人捧著他,沒有他捧彆人的時候。
如今情勢顛倒過來,自然人人都想踩一踩秦正煥。除了討好尚書的意思外,還想將人踩下去,好騰出一個侍郎的職位來。
彆看侍郎官不大,但鹽道可是肥差,誰都想啃一口。
秦正煥每天被弄得灰頭土臉,想辭呈回家,卻又舍不得這份前程。日子過得十分累,每晚借酒消愁才能熬下去。
最後還是王尚書看不下去,申斥下人不要因私廢公,他可是最公正無私之人。之後還給了秦正煥一個美差,到下麵的河西省去探訪鹽稅問題。
去了下邊雖然辛苦,但也有的是人孝敬,半年後回來家裡能富貴起來那種。
不過眾人一聽是河西省,眼神都複雜起來。那裡的藩王寧王可不是好惹的,聽說還有造反跡象?
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說,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呢。隻是官場裡的都是人精,誰都不敢在這時候和寧王扯上一丁點關係。
之前還嫉妒秦正煥可以去下麵收好處的,聽到他去的省份後,都立刻閉嘴了。
老尚書還是老尚書呀,不敢惹!
秦正煥這陣子被欺負狠了,突然能到下麵走一趟,他還挺得意,回家和母親張氏說道:“讀書人就是好麵子,王尚書再痛恨我又如何,也不能隨意貶斥我,也隻能讓我到下邊走一趟而已。”
“若是我乾好了,回來咱們家日子好過不說,甚至還能傍上大人物,我直接外放也是好的。”
張氏笑道:“那賤人走了之後,咱們家裡虧空多了許多。你那個大哥大嫂又是摳搜的,一點都不舍得拿銀子出來,可真是氣死人。”
“如今你自己有出息,將來不靠爵位也能過好日子。”
秦正煥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母親放心,我下去後一定好好經營,爭取也給您掙得一個誥命。”
張氏拍拍兒子肩膀:“好,母親等你的孝敬。不過你這次去,要不要帶著文蓮一起?路上沒個女人,我總是不那麼放心,有她伺候著還能好一些。”
秦正煥無可無不可,見母親提了就點頭:“也好。正好子桓也大了,總讓文蓮這麼不明不白的身份也不像回事。等我外放事成後,就娶了她,也給子桓一個交代。”
張氏想了想:“你先好好乾吧。若能外放,說不定還能再娶地方大員的女兒。文蓮雖說是我侄女,可終究不能給你助力。”
“當然了,到時候咱們可不能娶孟薑那個賤人這樣的,得娶個老實的,才能服侍好你,又不挑事。”
這張氏總覺得自家兒子風流倜儻天下第一能乾,公主若是見了也會一見傾心那種,隻可惜沒有相見機會罷了。
這裡母子二人算計著,卻沒注意到秦子桓聽了個全。
秦子桓氣得嘟著嘴,心道孟薑走了挺好,可惜帶走了本屬於他的嫁妝,真是可氣。如今親祖母竟然對他親娘也看不大上,那孟薑走了有什麼意義?
他可不想再來一個後娘,哪怕後娘對他麵上再好,心思也是歹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