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和檀冬一溜小跑,試圖攔下皇後娘娘。
殷明鸞提著裙子走得飛快:“猜來猜去沒有個結果,我必須問個清楚。”
玉秋著急說道:“奴婢問過了張公公,陛下現在很忙。”
殷明鸞說道:“大婚後那幾天也忙,還不是能抽出空來。”
說話間,殷明鸞已經來到了乾清宮。
張福山抱著拂塵,瞪大了眼。
乾清宮外站立著幾個穿補子服的人,見橫衝直撞過來一個華服美人,驚訝後退,差點摔倒在地。
轉眼,殷明鸞已經來到了殿外:“張公公,勞煩讓一下。”
張福山呆愣愣的,竟然真的側著身子讓了。
等回過神來,他冷汗直流:“娘娘,不可啊,陛下正在……”
殷明鸞繞過張福山,走進了殿內,忽然間和一個大胡子老頭大眼瞪小眼。
那老頭正捋著胡子說:“眼下倭寇肆掠,朝中有人蠢蠢欲動……”
正說著,殷明鸞闖了進來,老頭抓著胡子,目瞪口呆。
殷衢正聽著老頭講話,卻聽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皺眉,眼睛從方才大臣呈給他的折子上離開,然後看見了氣勢洶洶的殷明鸞。
殷明鸞一見站在堂下的大臣,還有認真看折子的殷衢,頓時氣短,她稍微後退了一步,猶豫著說道:“臣妾打擾了,陛下恕罪。”
她這話說得太客氣了些,卻並不是對著殷衢說的,她看著大臣的臉色,很怕這位大臣回去後發動群臣,給她安一個肆意妄為的名聲。
果然,殷衢聽了殷明鸞的話,也眉頭一挑。
殷明鸞就要往後退出去,殷衢卻輕咳了一聲說道:“張卿所言,朕已經知曉。”
姓張的大臣略有些不情願,但是他不是靠勸諫吃飯的言官,當下也不想對著殷衢蹬鼻子上臉,於是觀察了形勢,說道:“微臣告退。”
等大胡子大臣走後,殷明鸞不安地揪了揪襦裙:“哥哥,我錯了。”
殷衢將折子拿在手上,像是很認真在看,放鬆了身子,略微往後倚靠著,淡然說道:“怎麼過來了?”
殷明鸞想了想,決定先鋪墊一下,於是說道:“想哥哥了。”
殷衢抬起眼來,殷明鸞發現,方才殷衢的淡然可能是裝的,因為他眼中的光一下子就將殷明鸞攝住了,殷明鸞很熟悉這種眼神。
她最深的夜裡的時候,她很愛這種眼神。
殷衢向她招手:“過來。”
殷明鸞一下子變得扭扭捏捏起來,但是她依舊乖巧地蹭了過去。
她以為在乾清宮裡,在大胡子大臣剛剛走出去,在乾清宮外還站著許多人的時候,殷衢不會對她拉拉扯扯。
她錯了。
殷衢抱著她,讓她坐在了腿.上。
“想朕?”殷衢緩緩問她。
殷明鸞含羞點了點頭。
“哪裡想?”
殷明鸞指了指心口,卻發現殷衢眸光轉向幽深,向她的胸.口湊了過來,她連忙擋住:“不正經!”
殷衢堵住了她的唇舌,讓她無法再胡言亂語。
但是殷明鸞嗚嗚掙紮個不停,坐在椅子上不好施展,殷衢不好壓製她,於是放過了她。
殷衢問:“怎麼不樂意?”
殷明鸞羞憤極了:“外麵有人!”
她想起來,外麵穿著補子服的人,那衣冠樣式,正是朝中文官,筆杆子最為要命,弄出動靜被他們知道了,誰知道會被編排什麼。
殷衢朗聲道:“張福山,讓外麵候著的人離開,朕今日身子不適。”
又是身子不適……
殷明鸞想捂他的嘴,卻終究來不及,張福山已經領命下去了。
“現在可以了嗎?”殷衢抱著她,低下頭親了親她,可是又被殷明鸞偏頭躲過了。
“還不樂意?朕好幾天沒見過你,明鸞……”
殷明鸞終於有說話的機會:“我有重要的事,過來問你。”
見殷明鸞的神色實在嚴肅,殷衢也收斂了調笑的神情,他問:“什麼了?母後讓你受委屈了?”
殷明鸞心情低落著說:“是齊姑娘的事。”
殷衢擰了眉頭,有些不解:“齊氏的事怎麼能煩惱到你?”
殷明鸞仰頭,太過委屈,眼角都有些紅:“還不是哥哥負了人家姐妹,如今齊姑娘想做哥哥的人,我怎麼能當壞人去攔?”
殷衢這才認真起來,他沉聲問道:“朕的人?齊氏和你胡言亂語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