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彈的其他人都對金泰哼這個交際王的朋友不感興趣,金泰哼的朋友多的他們都數不清了,很早之前田正國還為此嫉妒不已,在vcr裡麵問出:“是花郎的哥哥重要,還是我重要”的話來。
到現在好像都習慣了。
“那行,其他人需要嗎?”策劃問。
其餘人搖搖頭,他們的演唱會年年都有,家裡人根本不缺這一兩次來看的,有空的話才會考慮要不要來看看。
會議結束,樸智瑉走在金泰哼的身邊,隨口問了一句:“你什麼朋友要來看演唱會啊?”
“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
“嗯呐,沒有電話……”金泰哼有點失落,“不知道能不能遇見。”
樸智瑉暈了,“你是說,你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打算靠偶遇問對方來不來?”
“嗯。”金泰哼點點頭。
“那對方是誰呢?你打算去哪裡偶遇呢?你知道他會在哪裡出現嗎?”
金泰哼誠實的搖了搖頭。
樸智瑉:……
真有你的。
“他是首爾大的教授。”金泰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之前是。”
樸智瑉:……
樸智瑉拍了拍金泰哼的肩膀,“祝你好運。”
“希望你能夠遇見他。”也希望人家不要把你當成瘋子。
金泰哼再次認真的點點頭,鄭重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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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琝俊這邊回到韓國就先回了自己老家那邊,給父母掃墓去。
他父母離開的突然,唯一剩下的親人就是一個年幼的妹妹,還患了不治的重病,甚至在宋琝俊的眼前失去生命。
這才讓他執著於這項實驗,企圖‘複活’他的妹妹。
但越是深入研究,宋琝俊越是發現,這是不可能的。
人死了就是死了,無論仿品再怎麼像,那都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每一個人,在這世上都是獨一無二的。
沒有仿品,沒有替代品。
正如世界上不會有第二片脈絡一模一樣的葉子。
人也不會有。
宋琝俊捧著一大束鮮花,同十一一起打車來到墓園。
“我在門口等你。”十一很自覺,不打擾宋琝俊去給父母掃墓的時間。
宋琝俊頷首,一個人捧著花束走進去,踏著又高又長的階梯,一步步來到這個除了下葬那天,之後就不敢來的地方。
“爸、媽。”
宋琝俊把花束放在了一座墓碑之前,上麵還貼著一張笑顏如花的合照,而在旁邊,還有一座無名無照片的墓碑。
“還有,幼妍。”
宋琝俊看向那座無名的墓碑。
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宋琝俊盤腿坐了下來,麵對著這兩座墓碑靜默了一小會。
“最近我總在想,我是不是走錯路了。”
“我做錯了嗎?這條路的儘頭真的同我想的那般嗎?我可以堅持下去嗎?”
“我找不到希望,更見不到出頭之日。”
宋琝俊置身於偌大的墓園之中,像是拋開了塵世間的煩惱,隻剩下了寂寥。
“我該怎麼做?”
“請告訴我。”
宋琝俊注視著父母的眼睛,他們眼中飽含笑意,那張照片其實是裁了一半的。
原先的那張照片裡,他父母身後站的,其實是穿著學士服的宋琝俊,一同麵對著鏡頭。
人在世上走一遭,其實留下的並不多,甚至離開後連一張能留給剩下的人些許慰藉的照片,都沒有多少。
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耳側,帶起了他耳邊的碎發。
宋琝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等著那麼一個答案。
即使……他知道那個答案他永遠等不來。
‘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無論如何,不要愧對自己的心,您一開始告訴我那句話的時候,是要告訴我這個道理嗎?”宋琝俊喃喃開口。
“我現在有點,看不清我自己的心了。”
“有人覺得我是天才,也有人覺得我就是一個瘋子。”
“那我究竟,是天才還是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