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七零小護士11
“這樣吧，我換一種問法。”華玉感覺自己剛問的那個問題不太嚴謹，以李梅的角度或許難以回答，她好心地改了一下，“你就說幾件跟所有人相關的大事吧。”
見李梅眼神閃爍不像是要說真話的樣子，她再次好心提醒：“我最近學會了一門技能叫做‘無痛殺豬’，能不能以同樣的手法做到‘無痛殺人’，我很想嘗試一下……”
“我說！我說！”李梅急急打斷華玉，現在的她如同驚弓之鳥，根本沒有精力去賭華玉究竟是在開玩笑還真有這心思。
想起那雙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手，李梅直覺是後者，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從心！
她吞了吞口水，抖著聲音說：“運動馬上就要結束了，明年，不，後年國家就會恢複高考。不過也沒什麼用，以後國家會取消工作分配製度，就算大學生也要自己找工作。另外就是，以後的農村沒有生產隊，也沒有工分，每個人都能承包土地自己乾。以後也不用票證買東西，直接用錢就行……”
迫於壓力和恐懼，李梅不敢說假話，但讓她把“熟知未來”這個金手指與華玉共享，她更不甘心。因此，她說出的信息既符合華玉的要求，又跟華玉沒有任何關係。
她也不怕華玉參加高考改寫命運，華玉本來就是中專生又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應該不願意放棄工作去念書，再說也不一定考得上。
李梅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華玉靜靜聽著，也沒打斷對方，更沒有提出疑問。
她已經得到最想要的信息。
看著華玉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李梅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她反手摸了摸濕透的背心處，長舒了一口氣。自重生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華玉絕不是正常人！
但她現在已絲毫生不出怨恨情緒，心裡隻有深深的後怕，以及劫後餘生的慶幸。
被認定為不是正常人的華玉表麵淡定，實際上卻心花怒放，恨不得在大街上手舞足蹈，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興奮。
國家即將恢複高考，這對以上大學為短期目標的她的來說，又多了一個選擇。
雖然靠推薦也能上大學，但推薦名額充滿了不確定性，她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拿到名額。再者她也聽傅青山提起過，現在的大學跟以前不太一樣，能學到的專業知識太少了，更不可能隨心所欲看她想看的書。
一旦國家決定恢複高考，必定會改變現狀，她想要的都會有！
至於李梅有沒有騙她這個問題，她也有自己的判斷。李梅或許隱瞞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但說謊的可能性極小。她該考慮的不是李梅是否說謊，而是李梅說的事情究竟會不會發生？
結合所知信息和實際情況，李梅所認定的“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事”，並不是絕對不變的。
但華玉認為，隻要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個像李梅這樣的人，那麼容易受到改變的應該是個體而非整體。像國家恢複高考這樣的大事，受影響的可能性很小。
從李梅處得知的信息讓華玉對淘書充滿熱情，接下來的時間裡，在襄城各個大大小小的收購站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她為學習忙碌時，也沒有忽略喬立冬，這麼大點的孩子怎麼能放棄學習呢？就算將來不能考大學，多學點知識總是好的，沒有無用的知識，隻有不會學以致用的人。
華玉的家裡蹲生涯充實而有趣，要不是俞敏君到家裡來通知她去上班，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份工作。
“前幾天呢，蔣同誌又轉回我們醫院治療。李梅同誌特意找到我，當著大家的麵向我道歉，說她之前由於某些原因對我們造成很大的誤會，也給我們尤其是你帶來了很多麻煩。她鄭重道歉，並表示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說起最近發生的事，俞敏君嚴肅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她歎了口氣，對華玉說了一些心裡話：“在醫院工作久了，什麼樣的人都會見到，什麼樣的事也都會遇到。但不管發生什麼事，咱們隻做自己該做的，無愧於這份職業，無愧於自己的內心，這就夠了。”
“華玉，我始終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