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七零小護士23
華玉正在病房裡給傅青山收拾生活用品,見喬立冬敲門進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好奇問他：“立冬，你這是怎麼了,在愁房子的事嗎？”
喬立冬搖搖頭,他環顧四周,見病房裡沒彆人，便問：“師父和姐夫他們呢？”
“他們陪傅青山做檢查去了，要過會兒才能回來。”華玉給喬立冬倒了杯熱開水,讓他捧著暖暖手，“房子的事你也彆太過操心，等把工作解決了再說。”
“不是的姐，我不是擔心房子的事。”喬立冬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說，“我找到這附近的黑市在哪兒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猜我碰到誰？”
“我碰到蔣前進了！”
這幾天喬立冬一直在附近轉悠,憑著直覺他很快找到這附近的黑市,當然他也不是想重操舊業,在黑市裡乾點什麼。隻是初來乍到,他想找一個相對熟悉的地方,這樣也有利於他打聽消息。
說實話,剛看到蔣前進時,他也隻是驚訝而已,並沒有太多想法。畢竟蔣前進丟了工作隻能回家務農,他想來首都尋其他出路，這也很正常。
但他沒想到的是，蔣前進竟然認出他，還不知不覺套出他的話！
剛開始他並沒有意識到蔣前進在套他的話，等他反應過來時，該說的也都說完了。
也許是看出他的警惕和不滿，蔣前進又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他，並表示願意幫忙找房子。
“他找了不少退伍的戰友，拉了一支施工隊伍，專門替人修房子什麼的。我聽說現在政策比以前寬鬆，他那支隊伍還掛靠在以前老單位後勤部門，不用擔心會出事，生意也挺好的。”喬立冬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華玉，“他說他知道哪家有房子賣，先幫我們問問，有消息再告訴我。”
華玉眉頭微皺，儘管蔣前進並沒有什麼劣跡，但她並不想跟他有太多聯係。
她告訴喬立冬：“你下次再遇到他，就跟他說房子已經找好了。”
“行，我記住了。”喬立冬點點頭，之前被蔣前進套話那是他沒做好準備，下次爭取掰回一局！
因學校規定的報名時間還早，華玉也不急著去學校。趁著這個時間，她必須先把華效國的工作問題解決了。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仔細查看上麵記錄的內容，直到確定沒有遺漏，才安心合上本子。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帶著華效國和喬立冬出門，去這附近最大的屠宰場。
她提前打聽過，這邊的屠宰場跟襄城的屠宰場不太一樣，它是屬於首都市肉聯廠下轄的一個屠宰場，並擁有自己的養殖場。
這是一家福利極好的大單位，連本地人都很難擠進去，外地人就更難了。就算華效國殺豬的手藝再好，人家也不一定在乎，畢竟殺豬嘛，怎麼殺都是殺，誰還管你殺的利落不利落，有沒有美感？
因此，要想進入這家單位，必須另辟蹊徑。
“你好，我是首都醫科大學今年的新生，以前在屠宰場工作過，研究生豬健康養殖技術已經三年，有一些獨特的想法想跟你們主任交流一下，請問他現在有空嗎？”到了屠宰場門口，華玉開門見山表明自己的來意，並拿出錄取通知書，以表示自己不是騙子。
她不能直接說自己是來找工作的，要真這樣說肯定見不到屠宰場的領導，直接就被攆走。
果然，門衛一聽她是大學生，眼神立馬就變了，連通知書都沒看，直接就去喊領導。
至於華玉說的什麼生豬養殖技術到底靠不靠譜，這些還是交給領導來判斷吧。
屠宰場的領導叫高衛國，典型的北方漢子，身高接近一米九，國字臉黑皮膚，兩隻眼睛銅鈴般大，即使不瞪人也像在瞪人，十分可怕，有止小兒夜啼的功效。
高衛國聽說有人想跟他交流生豬養殖技術，儘管心裡很不以為然，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還是打算見一見華玉。
可當他看到華玉的第一眼，心裡的失望立刻到達頂點，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問了一句：“關於生豬養殖，你有什麼見解和想法，可以跟我說，也可以跟我們這邊的獸醫交流一下。”
最近兩年，養殖場的母豬繁殖效率越來越低，即使成功懷孕，生出來的健康仔豬數量也少，成活率不太高，養殖場的產量早已無法滿足屠宰場的需求。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養殖場肯定會被關掉，或者賣掉。
這是高衛國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他就是從養殖場走出來的，對養殖場的感情很深。
華玉不了解高衛國的背景，但她了解市場，“從前年開始，養殖場每年出欄量由一千多驟降至三百，到了今年更是直接降到一百多。”
一年一百多多豬的數量聽起來是挺多的，但分攤到每個月就很少了，每個月十頭豬，根本無法滿足居民的需求。
肉聯廠本質是為人民群眾服務，為大家提供每月所需的肉類食品。現在數量差的有點大，廠裡領導肯定要向養殖場問責。
既然辦不下去，那就索性關掉好了。
這些事不是什麼秘密，住在附近的居民基本上都很清楚，畢竟這是與他們生活息息相關的事，華玉隻是稍微打聽，就了解到大概。
“養殖場的主要問題在於養殖技術的落後，母豬繁殖效率和仔豬成活率都太低，這就直接導致生豬出欄量的驟降。”當然也有其他方麵的問題，比如工人倚老賣老，不重視也不願意接受新事物，傳統的養殖技術早晚會被淘汰，固執己見隻會讓養殖場走向末路。
當然這話就不必對高衛國說了，現在說很可能起到反效果。
“看樣子你確實提前做過功課，那你有什麼建議？”高衛國挑了挑眉毛，示意華玉坐下說話，又給她泡了杯茶，“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衛國，是屠宰場主任，養殖場也歸我管。還沒請教小同誌高姓大名？”
“我叫華玉。跟我一起過來的是我父親華效國、弟弟喬立冬。我父親是屠宰場的老員工，立冬是他徒弟。”未免本末倒置，華玉把華效國和喬立冬一起介紹介紹了一遍。
不愧是管著屠宰場和養殖場的領導，高衛國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華玉的意思，他哈哈大笑，那雙銅鈴般大的眼睛變得更大了，“華玉同誌，要是你真能解決養殖場的問題，彆的我不能保證，但你家人的工作包在我身上！”
話雖好聽，但也有潛台詞：“要是解決不了，那就打哪兒來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