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治好自己的病!
見醫院始終找不到自己身上的問題,向大偉不由回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叩叩叩!”就在這時,敲門聲打斷向大偉的思緒,他不耐煩地抬起頭,吩咐他媽:“又是誰過來了,你快去開門!”
向母把臟掉的尿布用黑色塑料袋裝起來,塞到床底下,又用濕毛巾擦了擦手,這才轉身去開門。
“阿姨您好,我們是向大偉的同學,今天過來看他。”班長鐘繼新和副班長明小莉打頭走在前麵,另外兩個班委走在中間,華玉和傅青山走在最後麵。
看到他們,向母的臉上頓時掛起了笑容,她驚喜地轉過頭去,跟向大偉說:“大偉,你快看看誰來了!”
向大偉皺了皺眉頭,他現在其實誰也不想見!
但來的都是班乾部,班長鐘繼新跟他關係也還不錯,這點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你們來了啊,隨便坐吧,我這才做開腹手術沒多久,也沒辦法起來招待你們。老鐘見諒啊!”向大偉靠在枕頭上,表情有點懨懨的,說話聲也很小。
看到平時在班裡最活躍的體育委員變成如今這副病懨懨的模樣,鐘繼新等人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你就好好躺著吧,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說那些客套話做什麼?”鐘繼新歎了口氣,又問他,“大偉,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吧?什麼時候能出院?”
向大偉和向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生活委員於琳好奇地問:“向大偉,你怎麼做了開腹手術啊,肚子裡長東西了嗎?”
向大偉陰著一張臉不說話,向母看看他又看看於琳,對這個口無遮攔的女同學有些不喜。
但來者是客,她總不能罵人家吧,向母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道:“不是,肚子裡沒長東西,醫生說什麼問題都沒有!咱家大偉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時候再請同學們到家裡來玩啊!”
她這話就是在委婉地趕人了,但不是所有人
都能聽懂,於琳雙手一拍,眉開眼笑說:“那我們就提前謝謝阿姨啦!不過,向大偉到底怎麼了呀?阿姨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班好多同學都想過來看他,大家都特彆關心他的身體情況!”
“這個,其實也沒有太大問題,就是他腸胃不太好。”向母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能和顏悅色跟於琳說話,也是看在她是向大偉同學的份上。
於琳“哦”了一聲,還想說什麼就見鐘繼新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好了就這樣吧,大偉臉色不好,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聽說他們要走,向母暗暗鬆了口氣,她又揚起笑容,態度熱情的把人送出去。
華玉一直站在傅青山身後,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向大偉似乎也沒發現她。
但她今天過來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
“今天過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還是班乾部呢,連句話都不會說。”向母返回病房後,也忍不住埋怨了幾句,“看來看去,還是徐臨川人最好,大偉啊,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朋友!”
向大偉冷哼一聲:“我和川哥的關係用你說!”
想到徐臨川,向大偉突然“咦”了一聲,他剛才好像看到華玉了。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華玉怎麼會來看他?
醫院門口,鐘繼新說:“我們就在這裡解散吧,大家都早點回家,尤其是你們幾個女同學,最好不要在外麵逗留。”
他的話得到其他人一致讚同,大家就在醫院門口直接分開。
看著其他人陸續上了車,華玉看向傅青山,問他:“車來了,你不上去嗎?”
“你呢?”傅青山問。
華玉盯著他看了兩秒,說:“我還有幾件壞事沒做。”
“……”傅青山頓了頓,用無比誠懇的語氣問,“或許我能給你增加成功率?”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信啊,傅青山,你真傻!”華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還有點彆的事,先走啦!”
她衝他揮揮手,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傅青山沒追,他知道她不希望自己追過去,就像她知道他已經猜到某些事。
他們之間就像認識了好多年,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感。就像之前去向大偉病房一
樣,見她走到最後麵,他下意識走過去擋在她身前。
這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他仿佛看穿她當時的想法,也儘可能去協助她。
這種順其自然的感覺十分奇妙,也讓他心裡生出無儘歡喜。仿佛在很久之前,他也曾這樣協助過她,看她一步步完成自己的目標,實現她的夢想。
“華玉……”
華玉似有所覺地回過頭,見他仍然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翠竹。
她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如春花般明媚。
“華玉!”突然,一個略帶驚訝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徐臨川打開車門從裡麵出來,大步朝華玉走去,“你怎麼在這裡,你來醫院做什麼?”
他為人一向霸道,問話的語氣也像在發號施令。
“沒什麼。”華玉語氣平淡地回了一句。
徐臨川的母親路名雅拎著名貴補品從車裡下來,見徐臨川跟華玉說話,她微微蹙眉,輕聲喊了一句:“小川,該走了。”
“你先進去!”徐臨川頭也不抬,繼續看著華玉,問她,“你非要跟我做對嗎?”
“……”神經病!華玉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華玉!”徐臨川剛想伸手去抓華玉的胳膊,就見華玉反應極快地拍開他的手。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不僅讓徐臨川懵了,也讓徐臨川的母親路名雅愣住。
但很快,路名雅就反應過來,她快步趕過來質問華玉:“你是誰,為什麼打小川!”
“難道你們人數多就可以顛倒黑白?”華玉被路名雅的問題氣笑了,她指著徐臨川,直截了當地說,“請你搞清楚,是他先攔著我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要走他還抓我,是他自己先伸手才會碰到我的手,不是我打他!”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路名雅還沒開口,就被稍後趕來的徐冬青搶先。
徐冬青是徐臨川的爸爸,他最後下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
說實話,像這種小孩之間的吵吵鬨鬨,他一向是不管的,他也不理解其他家長為什麼老是要摻和進去。
他製止妻子路名雅想要說話的舉動,笑嗬嗬地看向華玉,語氣溫和而又熟稔,仿佛是華玉關係很好的長輩:“小姑娘你是小川的同學吧?
長得可真俊!你的反應速度可真快啊,這腦袋瓜子一看很聰明!”
“小川呢,他這人性格衝動,經常好心辦壞事,要是他不小心冒犯到你,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他這脾氣啊,都是叔叔沒教好!”
“爸,不用你道歉!我又沒錯為什麼要道歉!”徐臨川對徐冬青向華玉道歉的行為表示不滿,他雙手抱胸站在華玉麵前,“華玉,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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