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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俞敏君這麼說,華玉也沒辯解,她麵不改色掀開鋪蓋,查看蔣前進身上的傷口。
蔣前進並不隻是腿受了傷,他上半身也有許多外傷,尤其腰腹那裡刮掉一塊肉,傷口剛有結痂的跡象,就被李梅二次傷害,又開始滲血。
看到紗布上殷紅的血跡,俞敏君趕緊走了過來,但還有人比她更快!
“前進哥你的傷口!怎麼會這樣?”李梅如一道疾風衝到病床前,她滿眼含淚,心疼地看著蔣前進身上的傷口,抬頭怒瞪華玉,“你到底會不會包紮,就你這技術水平,也好意思跟我提工作職責!你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是嚴重失職!”
“李梅!”蔣前進實在聽不下去,他尷尬地看了華玉一眼,向她道歉,“對不起啊華護士,你彆介意,她不是針對你,她隻是太擔心我!”
華玉沒接這個茬,她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用最快的速度替他清理傷口,又重新上了藥。
見這兩人當著她的麵就開始眉來眼去,李梅既委屈又憤怒,她輕輕咬唇,微垂的眼皮掩去眼底的晦暗之色。
處理好蔣前進的傷口,俞敏君才帶著華玉和李梅去了辦公室。
“兩位請坐吧,華玉你來說,剛才在病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讓病人家屬對你有很深的誤解!”
作為華玉的直接領導,俞敏君其實並不相信李梅說的話。華玉的工作素質和思想覺悟以及為人處世,醫院的同事都有目共睹,她應該不會做出勾引彆人未婚夫這種品德敗壞的事情。
但事實究竟如何,還是要調查清楚才知道。她不會讓彆人汙蔑華玉,也不會包庇華玉。
“給蔣同誌換完藥後,我去了其他病房。後來路過蔣同誌的病房,我看他睡著了但被子沒蓋好,就替他蓋了被子。這女同誌突然衝進來打我一巴掌……事情就是這樣的。”華玉平鋪直述,語氣中不帶絲毫情緒,讓人下意識相信她說的內容。
俞敏君微微點頭,李梅卻冷哧一聲,質問華玉:“還在狡辯!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對我前進哥沒有任何想法嗎?要真沒想法,你會給他蓋被子?”
說到這一點,華玉還真沒法反駁。在她的記憶中,她確實對蔣前進有那麼一點點意思。但即使她之前不知道蔣前進有未婚妻,也沒表露過自己的想法,更沒有做過任何不當行為。
更何況,她對所有病人都一視同仁,也不單單對蔣前進才有這樣的耐心。
“就因為華玉給蔣同誌蓋了被子,你就武斷地下了結論,認為她品德敗壞?”俞敏君不敢置信地問,如果病人家屬都像李梅這樣,那她們還怎麼給病人護理?
“這不是我認為,這明明就是事實啊!”李梅強調,“彆以為你們不承認,這事兒就過去了,我會追究到底的!”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女人在包庇華玉!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有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她就不相信,這麼大一家醫院還沒地方說理去了!
見李梅氣衝衝地離開辦公室,俞敏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她安慰華玉:“你彆擔心,也彆有情緒,回去好好工作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謝過俞敏君後,華玉也離開了辦公室,回到她平時休息的小間。這是一間集體休息室,隻有幾張椅子矮凳,牆壁上打著一排釘子,上麵掛滿了衣服手包等物。
趁現在沒人,她背靠著牆壁坐在矮凳上,好好消化腦子裡突然多出來的記憶。
她叫華玉,今年二十歲,母親寧春芳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病去世,父親華效國並沒有再娶,這個在屠宰場殺豬的男人既當爹又當媽將她拉扯大。她自己也很爭氣,中專畢業就進了軍區醫院當護士,她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隻想好好工作,再找一個願意入贅她家的男同誌結婚。
本來她對蔣前進沒什麼印象,更不會有什麼想法,但她的同事馬衛紅經常在她麵前提起蔣前進,說他家裡兄弟多,不會介意入贅的問題。再加上蔣前進的單位離軍區醫院不算遠,對工作和生活都沒有影響。
馬衛紅數次慫恿她勇敢追求蔣前進,但華玉性格靦腆,並不敢付諸行動。後來她又從側麵了解過蔣前進,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入贅女方家,更是徹底打消了念頭。
將腦海中的龐大信息消化完,華玉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仿佛她的腦容量無窮無儘,足以塞下整個世界的信息量。
唯一讓她感覺奇怪的是,蔣前進的未婚妻對她帶有極大的敵意和恨意,似乎篤定她一定會跟蔣前進發生點什麼。
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