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第二十一章(1 / 2)

css=jjwxt_000mn>台風過境,滿地狼藉。

台風已然過境,風平了,就得收拾殘局了。

林瑞賢出戲了,不對,應該說女演員給自己請來了新的明金子小姐,金子小姐一生追求愛情,麵對愛人彆說什麼奉獻了,命給人家都行。

《被嫌棄的金子的一生》劇本試讀會一結束,林瑞賢就被社長賭在企劃會議室的門口,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正在跟導演說她還行程要先走的社長,什麼無所畏懼,整個人就是大寫的從心。

憋了一個禮拜憋了個終極大招的李正宰雙手插兜帶著慫不啦嘰的兔子回家,回他家,給她展示一下滿地狼藉的屋內,說,“雨盛昨天跑過來發酒瘋。”

林瑞賢環視一圈比台風過境還誇張的現場,沙發翻到一地各種瓷器、玻璃的碎片,地毯上還沾著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用發酒瘋來做理由實在不太靠譜,二號社長又不是個巨人,更不太明白一號社長的意思,“然後呢?”

“然後我沒地方住,雨盛家裡女人,我不方便去。”李正宰衝她抬抬下巴,讓她自己領會作為下屬、鄰居的基礎禮貌,比邀請沒地方住的社長一起住什麼的。

金子小姐慫,林瑞賢也慫,可慫不代表沒腦子啊。自家社長是個大土豪,怎麼可能就一處房產,就算隻有一處可以去住酒店。慫慫的兔子一臉抗拒,擺明了要搞事情的社長壓根也不管他找的理由合不合理,他說合理就合理。

“既然你反對,樓下客房給我暫住一下,沒問題吧?”

心想說問題很多的林慫慫不敢講,李正宰勾唇淺,“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同意了,直接下樓,搬東西?不用,已經搬進去了。

壓根不是去谘詢兔子意見隻是給個通知的李正宰,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搬進了兔子窩,霸占了客臥或者可以說是原男主人臥室。

此前說過,這棟房子上一個主人是嫌李正宰裝修太吵,兩個土豪友好協商後直接轉手房屋。屋子買下來之後幾乎沒動過,林瑞賢搬進去之後也沒怎麼動,她差不多把這棟屋子當酒店,天生她一直在忙,房子裡該有的都有,她也不覺

得自己必要折騰。

上一個土豪有家有口,搬家帶走了私人物品,家具陳設卻沒帶走,這棟房子裡男主人的臥室女主人的臥室。林瑞賢搬進來時看女主人的房間裡衣帽間更大,就住進了女主人的臥室,至於其他的房間自動成為客臥。

李正宰在樓下住過的,時候是跟林瑞賢談事情談太晚,時候是懶得上樓,天生地方睡也都沒差。房子足夠大,多個人住進來也沒改變多少。

房子再怎麼大,一個人的空間變成兩個人,哪都變了。

林瑞賢進組了,拍攝中早出晚歸,起初是沒覺得什麼改變,就算發現了男性的私人物品,她也還是林金子,慫不行,啥都不敢說。但這次拍攝跟之前不太一樣,明實在太慫是一點,她拍的很輕鬆也很關鍵。

暑假還沒結束,經曆過跟李準輯合作,林瑞賢的演技漲上去了,除了能更好的跟對手戲演員合作之外,還多了個通過自己的影響帶人入戲的技能。拍攝進度比預想的要快,李俊璞每天樂嗬嗬的不要求加班加點的趕時間,一天拍攝計劃搞就直接收工。

相對應的就是林瑞賢拍的很輕鬆,空了,並且不是很喜歡新神明的處事風格,所以並沒有長時間給自己套BUFF,等著明自動消散後,果需要BUFF時再給自己加上。

換句話說,林瑞賢徹底出戲,但她不承認。

因為李正宰憋的那個大招,實在讓她沒辦法承認。

親,我出戲了,你可以跟我算總賬了哦~

智障才會承認!

活了千年的李德春和人到中年就涼了的金子小姐是無縫銜接,林瑞賢差不多一直在角色裡,李正宰除了搬進‘主臥’彆的沒做什麼,就是在等林瑞賢徹底出戲。不然兩人根本沒辦法對話,就算說了是角色說的話不是林瑞賢說的。

李正宰可不想再經曆一回對方在戲裡,不管自己跟她說什麼得到的反饋她都可能不承認,用我入戲了來逃避‘懲罰’,他的是耐心,不管是和尚還是廟,都彆想跑。

進組半個月後,今天提前收工的林瑞賢在啃著蘇打餅乾時出戲了。金子小姐的晚年過的實在落魄,活的拮據,日

常自然也是省著來,食物什麼的能湊合就湊合填飽肚子就行。

抱著超市打折1+1超大分享裝蘇打餅乾袋子的林瑞賢叼著餅乾出戲了,出戲的第一個想法是,嘴巴好乾,第二個想法是,臥槽?!我居然還活著?!魔鬼居然沒殺了我!!!

懷疑人生的林瑞賢低頭看著懷裡的餅乾,再環視屋內一圈,瞳孔震動,滿麵恐慌,因為目之所及的範圍內到處都是李正宰,完全不誇張哪哪都是李正宰。

沙發斜對麵的白牆上掛著李正宰人生拿到第一個青龍影帝作品《日出城市》的角色半身畫,粉絲送的,1999年的作品。那時的李正宰嫩的不能再嫩,帥氣無雙,角色照就夠帥了,粉絲貌似還藝術加工過,叼著煙迎著朝陽的側影,衣角翻飛,瀟灑無雙。

半身像,畫框的長、寬至少一米五,就這幅畫,在客廳裡的存在感就巨大,大的林瑞賢都不敢多看,生怕畫裡的社長撕開畫紙衝出來掐死她。

沙發扶手上掛著一件棒球衫,昨天李正宰脫下來隨手丟在那的,阿姨還沒上門,就那麼丟在那,沒人動,林慫慫不敢碰,林瑞賢不敢看。

茶幾的左上角一塊男表,李正宰的;表邊上放著鉑金男戒,李正宰的;茶幾中間有個陶瓷的煙灰缸,李正宰的;煙灰缸邊上是抽了一半的煙和銀灰色的打火機,李正宰的。再往右,還一個李正宰的領帶夾,不知道為什麼在那裡。

寬大的客廳其實沒多出多少東西,但林瑞賢覺得哪哪都有李正宰,即便家裡就她一個人,她還是跟做賊一樣起身,抱著餅乾回房間。

回房間的路上經過走廊,走廊上多了一個玻璃展示櫃,櫃子裡成列了李正宰入行這麼些年來的戰利品,青龍、大鐘、百想;首爾、釜山、大邱;上海、東京、曼穀;各種頒獎禮、更處電影節,各式各樣的獎杯和勳章,戰績斐然。

林瑞賢本來走在走廊中間,餘光瞄到那個展示櫃默默就縮到了邊上,貼著牆邊走,眼神都不敢往那邊瞟,目視前方快速溜走。

抵達地一扇開著的門,書房。這裡林瑞賢都沒怎麼進去過,今是李正宰的主場,桌子上雜亂的堆著一些件,書架上的書不多,擺設倒挺

多,林瑞賢也沒敢多看,大跨步前進。

第二扇門才是她的房間,房門上掛著一塊小白板,上麵還李正宰寫的留言,今天結束的會點晚,你先睡。林瑞賢迅速後撤,盯著那行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顫顫巍巍的伸出胳膊,距離超遠的按下門把手,貼著牆根進門,圖離那行字遠點。

房門被大力的關上,進屋覺得安全了的林瑞賢一口氣還沒吐出去,眼睛就看到了窗邊小休閒區追上的咖啡杯,腳都不敢往裡走。

那是李正宰昨天回來跟她講,她的粉絲按照她的傻瓜版教程真找公司對接了,湊了小二十億。要是她興趣,公司再添一點,他們可以自己出個項目玩,但賺不賺就很難講了。

聊公事遺留下的產物靜靜的待在原地,阿姨沒來,什麼都沒動。

為什麼沒在客廳聊?社長到家時女演員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他直接敲門進了臥室,林慫慫自然不可能說,我們去客廳吧。

阿姨沒過來,阿姨好久都沒過來,阿姨從每天上班逐漸過渡到三天來一次,再到一個禮拜出現一次,今,兩天還沒過去,阿姨自然沒出來。

林慫慫根本不敢問為什麼阿姨沒來,社長也沒告訴她為什麼阿姨不出現,反正阿姨的上班時間就是越拖越久。

已經不是林慫慫的林瑞賢很慌,慌的迅速換了衣服出門,這地方她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那棟屋子非變成她的墓地不可。

待不下去的林瑞賢回到了自己小房子,這次進門是真的大鬆一口氣,這裡沒有任何魔鬼的東西,絕對安全。等安全了,智商就回來了,腦子一清醒就後悔了。

她跑什麼啊!跑了不就是做賊心虛麼!李正宰既然一直憋著沒爆發,擺明就是要等她出戲算總賬,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不一直偽裝自己沒出戲呢。說不等時間一長,魔鬼的火氣消了未可知啊,不是說時間能搞一切麼!

回房子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又再次掉頭回去的林瑞賢,就這麼開啟了自己的人生戲全靠演技的生活。指著時間能磨平一切,讓魔鬼回歸人類。

時間能不能磨平一切不確定,但持續挑釁的林瑞賢是不可能讓

魔鬼消氣的。

林瑞賢一直在挑釁李正宰的忍耐限度,那倒不是林瑞賢故意的,單純的金手指BUG。

自家女演員換了角色還是沒出戲,同林瑞賢猜測的那樣,李正宰確實想等她出戲再談,可入戲狀態的林瑞賢腦子問題。

認真說起來李正宰也是首次在生活中見識到自家小兔子說的,我入戲很極端會完全變成角色。李正宰很意外,她會那麼極端。

他們是一起拍攝過,但他們沒一起生活過,拍攝在片場入戲的演員怎麼入戲都在合理範圍內,生活中卻不是。生活中還這樣,就要考慮是否有精神障礙了。

陷入李德春角色裡的林瑞賢說的那一翻讓李正宰想掐死她的話,確實讓社長很火大,火大到都能直接拆了家搬到樓下,準備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可他搬家那一天,怒火被懷疑替代,緊接著就變成了擔憂,憂慮小朋友的精神狀況。

搬家那天林瑞賢變成了林慫慫,金子小姐很慫啊,碰到喜歡的人就是什麼都慫。慫的李正宰一度懷疑林瑞賢其實出戲了,她隻是假裝沒出戲,不然那麼怕他乾嘛,還不是出戲了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又半強迫的搬家,小朋友才慌了。

既然懷疑小朋友在跟他玩套路,李正宰就跟她玩,我說什麼都行是吧,那你就嘗試一下,麵對個奸詐、狡猾,沒底線的社長,是怎麼利用有限的資源,拓寬無限的業務範圍。

以逼小朋友現行的計劃帶著人出去應酬的李正宰,本來的打算是林瑞賢不裝了,當場教訓她,找了朋友做配合半真半假的玩一場用女演員的美色做敲門磚的戲碼,為公司裡的一個男演員談新項目。

李正宰的想法是很好,執行起來也不困難,可當朋友把爪子搭在林瑞賢的肩膀上,他已經準備好迎接女演員的暴起,準備好要怎麼教兔子一個乖,結果兔子順勢就倒朋友懷裡了???

什麼玩意兒?!

這裡給個角色提示,金子小姐,做過一段時間的師,但人生最輝煌的職業是風俗女,陪|酒|小姐,頭牌!

林·金子·瑞賢本人完全不抗拒以女性的優勢去幫助社長達成一些商業上的...配合。社長本人很抗拒,抗拒的把兔

子拎到包間外,質問她搞什麼,沒想到從蠢兔子那裡聽到我想幫你的話。

真心實意想幫忙,並且認為自己幫得上忙應該幫忙的林瑞賢完全沒做戲的樣子,她那個態度推翻了李正宰的所懷疑,林瑞賢要是不介意一個陌生男人搭肩摟腰,他們之前不會為了隻是口花花的客戶產生爭執。

什麼幫忙,幫什麼忙,腦子問題才是真的!

腦子問題的兔子很奇怪,她變成了‘YES’小姐,什麼都行。心存疑慮的社長還享受了一段時間什麼都‘OK’的乖巧兔,兔子是真乖,讓乾嘛乾嘛,會甜甜的叫哥哥,還會撒嬌呢。這怎麼可能不享受,李正宰差點就直接說我們在一起吧。

問題在於乖巧兔不止是在他麵前乖,女演員的助理跟社長說,劇組的副導演好像在騷擾林瑞賢,李正宰本想說不可能,就林瑞賢的性格,副導演彆說騷擾,講句過分的話都會被林瑞賢爆頭,轉念一想,自家的暴躁兔今狀態不對,立刻就警覺了。

警覺的李正宰抽了點時間突襲了片場,沒有提前告知就去探班了,副導演表現的很正常,李正宰沒發現什麼不對,更不對的是林瑞賢。

這部劇拍的是金子跟眾多男人糾纏的一生,她愛過每一個有姓的男配,李正宰到的時候是下午,林瑞賢正在跟其中一個男配對戲,對的一場在激情過後躺在地鋪裡,啥都沒穿,聊‘人生’的戲。

但那不是床|戲,所謂的什麼都沒穿,隻是男演員脫了上半身的衣服,林瑞賢隻露肩膀做出沒穿的效果,被子裡該穿還是穿的。

搭檔的演員叫李相燁,主攻電視劇,還沒混到主角,在這部戲裡演因嫉妒金子自殺的前男友,玩弄金子的渣男角色,按照戲份算是男N號。他們拍的這場戲裡,渣男還沒露出本色,還在跟金子表達‘愛意’。

李正宰站在攝像機後麵望著躺在被子裡拘束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李相燁,原本掃一眼就過去了,經驗不足的男演員拍這種親密戲會尷尬,沒什麼特彆的。

可自家兔子伸手就拉著他的胳膊往腦後放,人也趴在他的胸膛,仰著腦袋雙目含情的問他,這個姿勢行不行。李正宰眼看

著男演員耳朵紅了,社長的臉色就不對了。

拍攝中的林瑞賢除了鏡頭和對手戲演員什麼都看不見,注意力無敵集中,等一聲‘開始’後,鏡頭都不管,眼睛裡隻有她愛的那個男人。

這要是以前,社長會很欣慰,可如今,社長很糟心。

更糟心的是,林瑞賢完全無視他的存在,這一條過了拍下一條,下一條還是跟李相燁搭,還是親密戲,今天一天都拍親密戲。

拍的當了一個小觀眾的李正宰內傷,終於等到片場換程設演員們可以短暫的休息,林瑞賢也沒看見他而是還跟李相燁一起研究下一場戲,最後是李正宰去找的林瑞賢,告訴兔子,你社長來了。

兔子對社長的到來還是很開心的,喜歡的人啊。但兔子對社長問的,你跟李相燁什麼情況有些迷糊,還能是什麼情況,愛過的渣男啊。

“你們隻是對手戲演員,你入戲入到分不清角色和扮演者的程度?”李正宰皺眉望著她,“鏡頭跟沒鏡頭,分不清?”

林瑞賢沒聽明白,想說她一直都不分的啊,哪來的分不分得清,但看他好像生氣了,就很慫的說我錯了。

李正宰想聽到的不是道歉,不管是什麼回應都不應是道歉,因為林瑞賢道歉了,他察覺到問題在哪,蠢兔子的入戲方式確實很極端。虧他當初還以為林瑞賢說想睡他,多少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原來不是。

蠢兔子入戲入的很極端,蠢兔子每天都在挑戰李正宰忍耐的底線。

乖巧兔對誰都乖,對搭檔的每一個男演員,對劇組話語權的導演,包括但不限於李俊璞那樣的總導演,還攝像導演,執行導演等等,隻要話語權,她都聽話。

乖巧兔的腦回路就是金子本人,絕大部分女孩子會的問題,對男性或者說權者天然的畏懼。那性格,搞的李正宰頭都大。

社長從來沒想過一天他需要擔心自家鋼鐵兔會被外麵不長眼的崽子欺負了,不可能的事,林瑞賢可是敢給人腦袋開瓢的暴躁兔。可林瑞賢就是被欺負了,不是對方真的做了什麼過分事情的欺負,而是那種撩騷款的欺負,男人逗一下漂亮姑娘的惡趣味。

這是女

演員的助理之前說的,片場有個副導演在騷擾林瑞賢的意思,對方貌似是發現了林瑞賢性子軟,會衝她開一些帶顏色的玩笑。

李正宰會發現這個還是一天晚上回來看到打電話的林瑞賢表情不對,坐在她邊上等她掛了電話問她怎麼了,誰承想聽到兔子可憐巴巴的跟他講,副導演找她一起喝酒,她不想去,又不敢拒絕不知道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理他乾嘛。”李正宰想都沒想就說,“直接拉黑,你電話彆什麼人都給。”

林金子些委屈,摳著手指垂著腦袋不敢看他,含糊的說,“他是副導演,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副導演怎麼了,李俊璞找你喝酒你還不是嫌他煩。”李正宰剛想說你在乎一個副導演乾嘛,轉而覺得不對,側身望著她,“你怎麼會怕一個副導演?”製作人你都敢直接上,李俊璞你是想懟就對了,一個邊邊角角的副導演算什麼?

對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拍的林金子詳細跟社長描述了,副導演的權利有多大,她有多害怕,說的李正宰滿頭霧水,先哄著她去洗漱,轉頭打電話給李俊璞,問他那個副導演什麼來曆,背景嗎?

接到李正宰電話的李俊璞聽完整件事真是欲哭無淚,副導演個毛背景啊,問題不出在副導演身上,是林瑞賢出了問題。

最先發現鎮山神獸變成小慫貨的是李俊璞,他是沒想到林瑞賢入戲的狀態會那麼詭異,一方麵覺得當初自己誤會了鎮山神獸,一方麵又被慫的不行的林瑞賢搞的很糾結。性格軟綿綿的姑娘大家是很喜歡,林瑞賢還是入戲的狀態,李俊璞就更喜歡了,可當他發現片場有人因為林瑞賢性格過於溫順有點不拿她當回事的意思,就糾結了。

鎮山神獸隻是入戲,李俊璞很怕獸出戲之後會把那些人都宰了,擔心自己要是不製止,等林瑞賢回歸往常,很可能再不會跟他合作。但他管得了一時管不了全部啊,看到了會警告,看不到的地方發生的事情他顧忌不到啊。

副導演騷擾林瑞賢還是他提醒女演員助理的,怕就怕對方會從言語的騷擾升級到肢體接觸。

“我跟林瑞賢講過讓她注意一點,

她答應我的時候好好的,轉頭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李俊璞很無奈,“男助理到底不方便,你再給她找個女助理吧,我說實話,我沒功夫全盯著她,你們得想想辦法。”

掛了電話的李正宰開始給女演員招女助理,合心意又會做事的助理沒那麼快找到,性子柔軟溫順的乖巧兔讓社長心累,他沒功夫所精力都盯著林瑞賢啊!

乖巧兔房門上的白板就是這麼來的,李正宰是真怕軟綿綿的林瑞賢被人欺負了,每天晚上都要跟她確一遍,今天拍攝沒事吧,沒人對你怎麼樣。

什麼怒火,哪還火,隻剩憂慮。男朋友還沒當上,先晉升為老父親的李正宰對女兒的心理健康和貞|操|安全都很憂慮。

並不知道魔鬼已經變成人的女演員沒等來女助理,先等到出戲了林瑞賢先出戲了。

出戲的第一晚林瑞賢躲在房間裡,社長敲門當沒聽見,裝睡混過去了。第二天去拍攝,好死不死正麵撞上了那個副導演,她帶著助理從停車場往片場走,那人貌似是特地來找她的,看到她快步過來,開口就是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林瑞賢沒搭理他,助理上前一步攔住要靠近的副導演問他什麼事,那人擺擺手意思讓助理閃開點,跟林瑞賢說,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很早以前就知道金手指BUG多多的林瑞賢已經不再吐槽自己的金手指了,但她真的很想吐槽金子小姐,這姐們的腦回路不太正常。一個口花花的副導演慫毛毛啊,爸爸我對上李俊璞都是直接剛的。

金子小姐慫,林瑞賢不慫,她稍微回憶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心情就很不美妙。不美妙的心情需要發泄一下,林瑞賢先看了一圈周圍有沒有人,沒人就動手,人就先忍。

斜對麵有輛車正在倒車,林瑞賢有些惋惜,拍拍助理的肩膀,衝副導演,說是自己吃過早餐了,準備息事寧人。結果那個副導演不懂什麼叫息事寧人,以一句吃過早餐不妨礙喝咖啡,還想叫林瑞賢單聊。

哇~這種自己找死的,林瑞賢是真沒碰到過。

退後一步掏手機的林瑞賢在副導演嗶嗶嗶的背景音下翻著通訊錄找張世勳

的號碼,給記者大人發信息,我個獨家新聞,要不要?

張世勳秒速打來電話,“你想要什麼交換?”

“你人在哪?”

“車上。”

“我在‘金子’的片場,你多久能到?”

“到了!”

林瑞賢一愣,“到哪?”

“我昨晚睡在停車場的,蹲你呢。”張世勳‘嘿嘿’一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在哪呢?”

“B區,在...”林瑞賢左右看看,“我這邊停了一輛銀灰色現代,五分鐘,能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