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第二十七章(1 / 2)

《被嫌棄的金子的一生》最終以八百三十五萬次終映,這個成績以項目投資額度說堪稱奇跡,製作方血賺。這個成績在林瑞賢過往的履曆裡卻不是多的成績,也就是正常水準。

正常水準發揮票房號召力的林瑞賢在圈內被認定為有獨立扛票房能力的女演員,換句話說,她從一線女演員在慢慢往超一線的方向過渡,距離最頂尖的那些前輩們還稍顯不足,但明顯後勁是充足的。

畢竟林瑞賢還很年輕,年輕就是資本。

年輕的林瑞賢在參加‘金子’的慶功宴,項目版權對外售,整個團隊過兩天要開啟球宣傳模式,原製作方的能量太小了,但那位長金林德是個精明的,以分蛋糕的方式拉了振興委員下場,願意分錢去讓對方幫助協調版權買賣。大組織一手,項目就陸續敲定了七個國家十一個城市的映計劃。

正‘金子’終映,非常紅火的成績讓最近走路都帶風的金林德,包下了希爾頓的一個宴廳舉辦超大型慶功宴。相較於參與項目的小團隊說,今天的慶功宴確實很大型,參與的大半跟項目都沒麼關係,都是受邀圍觀不知名製作公司一躍三級跳的精彩曆程。

娛樂圈和金融行業都是最容易幸運兒的地方,他們很多前天能還是無名氏,一個項目成功就能直接飛升。本質這兩個圈子都是崇尚以小博大的,日鬥金在這裡不是虛幻的名詞而是現實。這也是為麼那麼多擠破頭都要入圈的原因,一夜成名,名利雙收,誰不想做那樣的美夢呢。

美夢照了現實,金林德當然想要大嗨一場,也能借機拓展脈。圈子裡的熱點都是一茬一茬的,要是錯過這一茬,他發去的邀請函就未必能請到這麼多了。

開在宴廳裡的慶功宴,參與者都穿著禮服參加,場子裡的男男女女們不是紳士就是淑女,互相聊的也都是話。要是有鏡頭拍景,大概所謂的流就長這樣,但要是鏡頭推到近景,就發現大家也就

是裝的。

端著一杯淺藍色的雞尾酒裝的模狗樣的李俊璞跟林瑞賢瘋狂吐槽,他忙的都要死了,還要配合參加麼慶功宴。慶功應該一小撮嗨,大家都在鬨才能嗨的起,這TM哪裡是過給他慶功,明明是把他當吉祥物展示給大家看,商就是腦殘。

李俊璞最近就是個吐槽機器,他是真煩,如果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一夜成名的事,他能踩在雲端隻顧著爽。這是第二次了,《狗鎮》才是真正讓他一飛衝天的項目,兩年前他過的大場麵不要太多,差點就了總統宴請的名單,這才哪到哪。

當然了,‘金子’能有那麼的成績李俊璞肯定是開心的,他不是兩年前的窮小子了,見過花花世界,也曾經被捧的不知所以,後掉在地誰都不搭他。再讓他一次,就覺得這幫都假的很,與其跟一幫帶著麵具的互吹彩虹屁,還不如跟學妹吐槽商的奸詐呢。

從場到現在除了酒開始前台簡短的發言外,李俊璞都隻跟林瑞賢說話,林瑞賢要是被誰叫走了,他也就跟製作搭兩句,一個都不搭。過天又掉下地的李俊璞就信林瑞賢跟他是真心朋友,都是看他了想哄他的,他是看明白了,這幫沒一個值得信的。

導演過於高冷,是不是藝術家脾氣外也不知道,李俊璞在圈內的名本就有瑕疵,早前《狗鎮》爆了就傳他飄了,如今‘金子’也爆了,這位再飄起像也很正常。隻不過外界對李俊璞的評價從還不知道有多少本事也就是運氣,變成還算有才華值得接觸一下,說不定能合作。

在雙方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林瑞賢就變成了橋梁,想要認識李俊璞的觀察後都先找林瑞賢,讓她幫忙搭個橋。林瑞賢是無所謂,橋麼,隨便搭,但每次搭完李俊璞就跟她叨叨叨,就很煩。

“你又不能自己弄無數個□□一個把整個劇組的事都乾了,多認識點對你沒壞處,以後不還是要組項目麼。”林瑞賢讓

他正常點,那麼憤世嫉俗的,這個圈子裡獨行俠根本就玩不轉。電影是團隊的作品,導演很重要,但隻有導演也不作品。

李俊璞不樂意,很不樂意,“我有價值他們就湊,我要拍‘金子’求了多少,沒一個搭我的,現在他們又想起我了,我還得謝謝他們了?做夢!老子的項目就算自己錢拍也不給他們占便宜,早乾嘛去了。”

莫名覺得這種心態有點熟的林瑞賢想了想,勸了一句,“太小孩子脾氣,這年頭不都這樣麼,有利益就有朋友,沒處誰知道你是誰。”

“麼叫小孩子脾氣,我就小孩子脾氣怎麼了,搞的像你是大一樣。”李俊璞斜了眼年紀比她還小的學妹,“小孩子脾氣有麼不,起碼我活的乾淨,哪像那邊...”下巴衝金林德那一圈的方向點了點,“那些當麵笑的跟朵花一樣,誰知道背後帶著多少惡毒的心思。”

順著他往群的中心看了眼的林瑞賢收回視線時恰巧對一位女士的視線,對方微楞隨後舉杯衝她示意,林瑞賢反射性笑了笑,再看向一臉不屑的李俊璞,恍然明白了,為麼她覺得李俊璞的心態很熟悉。

幼稚、天真又純粹的孩童心態,她也有過的,有過你們這幫算個屁,這就是個遊戲,我才是玩家的心態。如今麼....長大了啊,那麼多年都過了,怎麼能沒長大呢,歲月讓她成長,也讓她變的更圓滑。

“也行吧,開心就行。”林瑞賢衝學長笑道,“怎麼開心怎麼。”

本以為她繼續勸的學長一下就笑了,所以說他最喜歡學妹啊,他們家鎮山神獸總能給他驚喜,“對了,金林德想簽下我,你覺得怎麼樣?”

林瑞賢問他怎麼個簽法,李俊璞說簽的簽。

製作公司簽導演和作家這種創造性工種有兩種簽約方式,一種是簽作品,比如幾年內再合作一部作品,從創作初期選題製作方就開始參與,先分析市場,在根據主要受眾群體有針對性的作品。簽作品的合約處是還是自由的,壞處就是創作能受限,而且錢多錢少要看作品

後的成績。

另一種是簽,多少年內合約的作品都歸屬於公司,如果是製作公司培養的,那就是按月拿工資,不作品公司都養著。要是有名氣的簽公司,那就是按照簽約金算的是年薪。處麼就是創作自由,壞處就是生沒自由,萬一雙方了麼矛盾,走前還得賠違約金,要不然製作公司直接壓著不給項目,那時間就被浪費了。

金林德跟李俊璞談的是簽,合約金開的很高,講的話也很坦誠,公司也是想賭一把。如今李俊璞算是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但他要是去大企劃也依舊是排不號的導演,大企劃是資源,小團隊願意公司支援,就看李俊璞想怎麼選。

林瑞賢問李俊璞想怎麼選,學長是想要答應的,就是怕合約沒簽訂前麼都談,合約簽了就麼都不談了。

小孩子脾氣的學長很有些自知明,他目前兩部作品都是卡在藝術和商業的中間值,說藝術片行,有深度,說商業片也以,並沒有拍到觀眾看不懂的地步,票房也算拿得手。這兩部作品的成功都有些運氣的成分,他不太確定自己的第三部還能成功,也不知道第三部他麼時候才能立項。

“金林德簽我賭的是我的未能給他帶去更大的價值,我要是沒價值了,那不就完蛋了,我就被困在他們公司了。”李俊璞抿了酒,有些苦惱,“而且我其實有點想要跟正規團隊合作,前兩次都是草台班子,我麼都得管,製作根本沒麼用,我想輕鬆點隻專心拍攝。”

“《狗鎮》的成品我是不滿意的,總覺得缺點東西,每次回看都能找到當初我們要是再加把油就更更的片段。‘金子’也是,要是拍攝的時候,我跟你一樣專注拍攝其他都不操心成品應該更,至少比現在。”

李俊璞跟學妹說起她的粉絲助,照顧的太精心了,怎麼想怎麼羨慕。羨慕的不止是助,還有林瑞賢的創作環境,正規的公司就是麼都考慮到,不需要演員分心。他就也想要找

顆大樹乘涼,專注創作。怕就怕,大樹過大,看不他。

“比起簽,我傾向於簽作品約,盈虧自負是有壓力,但我更自在點。隻是我跟金林德簽作品約...”李俊璞搖搖頭,“不合算。”合作過就知道,公司小問題真的多。

聽話聽音,林瑞賢聽到的這段話背後的音是,“你想要讓我幫你跟誰搭線?”

“不是你,你男朋友。”李俊璞讓她再往後深想一下,“你能搭的我都能搭,我要的是你搭不的。”說到這想起,“你們沒分手吧?為麼慶功宴他也不?”

林瑞賢歎了氣,她也想吐槽,“他腦子壞了,想讓我獨自前行,智商有障礙。”

小夥伴沒聽懂讓她解釋一下,林瑞賢就很鬱悶的解釋,李正宰怕他過本她自己能搭的脈都去找他了,拒絕席。

這還真不是長過於自信,今天就算是林瑞賢的主場,他隻要現,所有原本去找林瑞賢的也去找他,男權默認男方說了算,況兩邊還有地位差。必須要說,李正宰的顧慮是有道的,他確實不方便現。

這話講的李俊璞都聽不懂,“秀恩愛也沒這麼秀的,他腦子不不把你往裡拽還把你往外推?你要是自己能走一條路還跟他攪和麼,有錢不賺非得分給經紀公司?”這不是麼男女朋友的事,而是商業考慮。

“就是說啊,就說他腦子有問題啊。”林瑞賢蛋疼了,自家魔鬼突然智商驟降,搞毛啊。

作為男,這個操作讓李俊璞懷疑,“他是不是提前鋪路準備跟你分手?利益給了,你也獲利了,就當是分手禮物,到時候你也不跟他鬨。”

“我要不是知道他愛我,我也很懷疑。”林瑞賢長歎一,“那家夥不明原因自信心銳減,像隨時擔心我離他而去,就這還不把我綁起,準備歡送我走,成天搞事情,超討厭。”

李俊璞白眼一翻,“你說這話的時候歹表情要配合一下,惡不惡心。”怒懟秀恩愛的討厭鬼,“我看他就是要分手!”

林瑞賢一下笑

,“我們分手,我還怎麼給你找幫忙?”

“閃開點,不想跟你講話!”

聊崩了的小夥伴散開,林瑞賢走了沒幾步就碰到了前跟她對視線的女士,對方遞名片,MaSOOP的事。

這是家藝經紀公司,孔侑就是他們家的,公司最名的是不簽經紀約,隻作為輔助者幫助藝處他們不方便麵的事情。公司跟藝的關係是合作性質,自由度很高,簽去的也都是大牌,自己手有資源不需要公司幫忙搶資源的那種。順便一提,他們家還有個度研,南韓女演員天花板一。

林瑞賢是不需要名片的,她的臉就是名片,收對方名片的女演員試探著跟她聊了幾句。對方倒不是挖角的,而是提前下手維護關係,這樣等林瑞賢的合約到期,要是想換公司就多了個渠道。

兩聊的挺和諧,林瑞賢心裡有些鬱悶,到底有多少認為她和李正宰一定分手?提前幾年就套關係了。

說到這個,那就太多了。多到目所及就沒認為他們能長久,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都這麼想。

因為兩年齡差真心過大,二十年的差距呢,林瑞賢要是一直依附著李正宰生存,那沒那麼想,林瑞賢離不開啊。林瑞賢擺明是想走就能走的,她的成績已經不需要再多依賴李正宰的力量了。現在小姑娘陷入愛情陷阱,等她清醒過,還不走?怎麼能!

再者說,這年頭還有幾個能維持天長地久,三、五年就算長了。三、五年後林瑞賢合約到期,前男友的公司肯定待不下去啊,有心想要跟未期的女演員提前打關係的不要太多。

一場慶功宴林瑞賢收到一打名片有三分二是各家經紀公司的送到她手的,也讓她知道,大家像都不看她的戀情。搞不李正宰也不看,要不然他不那麼多幺蛾子。

魔鬼的幺蛾子多,事業為她鋪路林瑞賢也認了,她倒是想不認,想賴著裝傻,她這個傻一裝,李正宰一定就知道她的意思。那家夥自己都不

信他們能長久,隻把她的做法當成小孩子不知道考慮未。大得幫她考慮未啊,魔鬼做的更隱晦的,卻不能改變想法。

與其讓魔鬼暗戳戳的,林瑞賢還不如就當不知道,順著李正宰的想法做,起碼在明麵。

讓林瑞賢煩躁的是,這件事沒辦法攤開說,不管她說麼我不跟你分開,我不走,我很愛你,都隻是當下的情話。當下的情話能哄得魔鬼一時開心,卻沒辦法讓那家夥相信。雙方年齡差距大,不管她多篤定的說我愛你,在李正宰聽都是小孩子一時的想法。

那林瑞賢還能說麼,啥都不能說,總不能說,算心年齡我們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

魔鬼的幺蛾子不止現在事業,也不對還是跟事業有關,但是更煩。

李正宰最近在教林瑞賢投資,她的身家是沒辦法跟長比啦,但她也算有錢了,演的項目多半簽的都是分成,票房都拿得手,項目結算分成陸續到賬,她本身也不怎麼花錢,賬戶裡躺著的數字還算觀,狐狸就有心教兔子考慮未。

麼錢不能就放在那,儲蓄的利息跑不贏通貨膨脹。麼投資先求穩,不要急躁,基金股票類的看看就,想著賺大錢我也行,還是要從更熟悉領域下手。

麼投資電影是個不錯的渠道,但要是從投資的角度去選項目,那要關注的就不止是劇本,還有團隊,製作方,發行方等等,都要考慮到,那才是能判斷項目不賺錢的基準。還有麼,要不然我給你加點,買房子吧,你就當我是銀行,你像我無息貸款。

李正宰成天叨叨這些,有事沒事就提,像是生怕時間不夠小兔子學不一樣,掰開揉碎往她嘴裡塞。這給林瑞賢煩的呀,腦子都疼。

她想跟李正宰說,最穩健的投資是買國債,也買韓國的,買紅色大國的就挺穩賺不賠。她想跟李正宰說,我知道很多股票漲,雖然我看不懂股票,但我看得懂財報,曾幾時有七個團隊幫我財報,我知道要怎麼投資。

她想跟李正宰說

,我幾乎不碰我熟悉的電影,但我明確的知道麼電影爆,還知道怎麼以小博大,我要是想賺錢,選麼商業電影,選個紀錄片賺的更多,那個投資更小,成了就是一夜暴富。

她還想跟李正宰說,你當我傻?!你當個屁的銀行,還無息貸款呢!你的現金流不是錢啊,與其把那麼大一筆現金砸我身給我買房子,不如你自己多貸點款買個更有升值價值的不是更???

讓林瑞賢處於爆炸邊緣的是,她啥都不能說,她要是說了整件事變的極其古怪。且不說她為麼知道那些她不應該懂的知識,單說她明知道怎麼賺錢卻不動手就已經很詭異了。

一個不慕名利,那叫品行高潔,這樣的太少,所以都誇讚。一彎腰就能撿到黃金卻懶得彎,那叫蠢!

林瑞賢不介意給自己刷一個藝術家視金錢如無物的設定,她不願意把自己腦袋刻一個腦殘的稱號。她啥都不能說,說啥都沒有,每天都很煩,李正宰還跟她叨叨叨。

女朋友每一秒都想把叨叨的男朋友掐死,掐死他再自|殺。這次她一定在死前呼叫GM,要求跟李正宰成為同齡。到時候麼問題都沒有,她真的想過的,認真考慮。

我們就一起死!殉情!

危險的想法隻能想想,現實中能堵住男朋友嘴的方法是以吻封緘,了床看你再叨叨!

做運動的時候李正宰當然不能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他又不是真有病,運動過多讓年過四十嗨大了的男朋友體力有點跟不,畢竟不是超,畢竟年紀在那。小朋友很青春,一夜再累休息了就能再戰,李正宰站的腿有點軟。

腿軟的男朋友深怕自己在小姑娘麵前丟麵子,事關男的尊嚴,瘋狂健身。結果白天累的一身汗,晚還要繼續戰鬥,他又不能說不行,這種事哪個男有臉說不行,必須行啊!

行了後就是惡性循環,相愛相殺的典型,都是企圖搞死對方。一個在體力一個在精神,傷敵一千自損百萬。

兩折騰的身邊的都看不下去,都勸,悠著點,明天不是末日,未長著呢。

李俊璞看不下去是因為林瑞賢要跟組滿世界飛宣傳電影,學妹隻要有空就飛首爾,有時候落地最多待一個小時,偶爾飛機延誤到首爾就得飛回去,她還是飛。飛的整個靠腮紅撐氣色,有沒有必要那麼黏?誰還沒談過戀愛啊,初戀也沒必要搞成這樣啊!

李正宰那邊是兄弟看不下去,縱|欲|過度是顯現在臉色的,李正宰的臉色很不對勁,兄弟就勸他保護身體,本就活的沒家長,還沒娶到手就變成冥婚,那也太慘了。這話說的李正宰跟他真PK,結果腿軟打不過,巨丟臉。

女朋友過於黏對男朋友說是個甜蜜的煩惱,很甜蜜,甜蜜的他原先的那些顧慮都有些消散了,也真心太煩惱,體力跟不啊!

黏的女朋友是甜蜜的煩惱,女朋友一旦不黏,問題更大。

年伊始,《與神同行》準備開機,林瑞賢回首爾修整兩天就要組,那兩天纏的李正宰尿尿都鎖門,還鎖兩道,鎖完還按門把手檢查,實在怕了她。

兩天後劇本試讀,林瑞賢入戲了,這一整天,李正宰說電話了,一通短信都沒收到過。相比前女朋友見縫插針就能‘騷擾’他,如今大變活都不,給李正宰弄的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