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第四十六章(1 / 2)

還有多少人記得,林瑞賢跟李正宰求過婚的,在收到那個迄今為止還空在那裡,讓金奈美羨慕嫉妒恨的劇場後,兔子跟大狐狸說,這是我的婚前財產。

那就是一種求婚啊,雖說後來不了了之了。

但關於婚前財產這個事,李正宰詳細列了一份資產清單,把他名下的動產、不動產都估價,股票、基金、珠寶首飾等等都算上,按市價估算價格再打印出來給林瑞賢一份清單。

林瑞賢一開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李正宰跟她說,婚前財產這個事沒什麼意義,還用凡爾賽發言表示一個劇場也沒多少錢。要是林兔子真想賺大錢呢,還不如實際點,保護好這份清單,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有大用。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劇場剛到林瑞賢手上沒焐熱都還沒正式過戶,也就是兔子說了,這是我的婚前財產的第四天,這份資產清單就到手了。

彼時的林瑞賢想的就是,“婚都還沒結,你就先想著離婚?”

認真思考過了的李正宰維持著‘凡總’的設定,靠在沙發上抱著小兔子跟她講很實際的情況,“以你的腦子,彆說出軌了,對外麵的野男人稍微有點歪心思我就能發現。以我的手段,很可能在外麵的私生子都大學了,你還以為我很愛你。我們兩的......”

“什麼鬼,我腦子怎麼了。”林瑞賢從他腿上彈起來,瞪著他說,“你提前宣告你會出軌就算了,還鄙視我的智商?”

伸手拍拍兔頭的李正宰表情可嚴肅了,“我跟你說正經事,不是開玩笑,我騙你太容易了,你對我沒防備的。”

“這不應該是好事嗎?”林瑞賢拉下他的手,反問他,“你想要我對你有防備?”這麼奇葩?

並沒有那麼想的李正宰說,“我肯定不想你對我有防備,可你對我的信任是我沒有絕對的信心一定能配的上你那份信任的,你明白嗎?”

林瑞賢撇撇嘴,明白當然是明白,可,“這跟你說什麼離婚有什麼關係嗎?”

那關係就大了,關係到在把兔子關

進籠子裡之前,李正宰想先把自己關進籠子裡。他無法在愛她的時候去賭未來有一天愛情消散,或者愛情還在,感情還在,單純就是膩了,會被新鮮的□□吸引,到那時,他不會忍的。

一生一世這個詞為什麼那麼珍貴就是因為它很罕見,說句不好聽的,所謂的成功人士奮鬥半生為了什麼?錢、權,美人。規則是限製那些必須要遵守規則才能過好一生的人,有足夠的資本跳脫出世俗道德限製的人,就算是圖開心,也不會在乎身邊多幾個美人。

伸手把她散落到臉側的發絲順到耳後的李正宰平靜的看著他的美人,“紅顏枯骨,你會老,我也會,但資本是永生的。隻要我有資本,年輕的肉|體我不會缺,你可能都不會缺。但我是男人,男人沒有玩不動的時候,女人把家庭幸福當追求,男人隻把開心當追求。”

就差直接說自己是個禽獸的狐狸給兔子說男人的動物性不管幾歲都不會消失,七老八十更不會都不會,也沒有所謂的年紀大了玩不動了這回事。不然生產助興藥物的公司哪來的那麼龐大的市值,市麵上賣的最多的也是針對男性的藥物。所謂一展雄風,不管多年邁的男人都會感興趣。

林瑞賢也是沒碰到過這麼罵自己的人,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李正宰沒有要她接話的意思,他還是說自己的,獨特的‘凡爾賽文學’變異版。

“我現在可以跟你說所有影視作品,文學作品裡的那些誇張的話,比如...”李正宰拉著她的手按在胸膛上,“我想把心挖出來給你看,隻要你看一眼,就什麼都值了。”

抖了抖肩膀的林瑞賢讓他正常點,很正常的李正宰托著她的手親親她的手背,“這就是花招,我能數十年如一日對你用的花招,我保證你判斷不了,那些花招多少真情多少假意。”伸手把想要反駁的小姑娘擁進懷裡的男人說,“你與其相信我會數十年如一日的愛你,愛到即便你垂垂老矣,我依然覺得你風韻猶存那種鬼話,還不如保

存好那份清單。”

“我想背著你做資產轉移是很容易的,你都不關心那些事,片酬、分紅你都放在賬戶裡什麼都不乾,也不去管什麼投資。你不想麻煩,我也不想你去煩那些。那就抓住最簡單的東西就可以,我每半年會給你一份新的清單,如果我忘記了,你得提醒我。”

“那份清單能保證我在婚後如果出軌...”李正宰頓了頓,望著自家的傻兔子想歎氣,到底沒歎出來,抿唇繼續,“你應該抓不到現場,但你隻要感覺到我沒那麼愛你了,你想走,那就是你的底氣。我問過律師,按照現行的法律,隻要我們不簽婚前協議,婚後我把資產從婚前重新置換成婚後,那我們分開,你至少能分走我們一半的共同財產,你戶頭裡的錢依舊是婚前,我們分的是我的。”

“錢不會讓你多幸福,我也知道你不在乎,可得先有錢才有資格說有錢買不到幸福,錢都沒有,得為生計發愁,哪來的幸福呢。退一萬步,你不想跟我分開,哪怕我出軌了,那份清單就可以變成利誘或者威脅我的東西,對我來說家裡有個妻子不影響外麵有多少女人,但我的妻子攥住了我一半的身家,我就得很小心,就算是虛假的做戲,我也會做的很認真。”

拚命說自己會渣的突破天際的家夥,還拚命說自己厲害,關鍵是一直在鄙視她蠢,林瑞賢有點不高興了,“你要是真那麼渣,我乾嘛要跟你結婚?”

“跟我結婚對你來說是利益最大化,市麵上再怎麼講獨立女性,進入婚姻的女性才是主流。”李正宰讓小朋友腦袋清醒一點,現在沒有在聊感情,“我們是公眾人物,表現在外的價值觀最好不要背離主流價值,那會影響我們的商業價值。”

都在說結婚了還不聊感情聊什麼商業價值,林瑞賢用腦袋頂他下巴,嘴硬道,“那我也不是非得跟你結婚。”

用下巴戳她腦門的李正宰瞟了傻子一眼,“我說的是利益最大化,站在商業結合的角度,你能找到比我更合適的結婚對象嗎?”

“差不多得了啊,你彆過分。”林瑞賢昂頭伸

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適可而止。

到這裡,李正宰才開了個頭呢,那一晚,林瑞賢耳邊環繞的都是什麼人性本惡,彆相信人性,要相信攥在自己手裡的東西,巴拉巴拉,聽的她腦袋疼。聽到最後林瑞賢不耐煩了,就說真要是怕那些,乾脆把所有的東西都轉到她名下不就好了,到時候李正宰想跑都跑不掉,跑出去一步看看!

奮鬥半生,一貧如洗!

結果李正宰說那不可能,他連自己都不信如何去相信林瑞賢就不會變呢?要是林瑞賢變了呢?

‘李凡’表示,自己控製蠢兔子極其簡單,簡單到能攥在掌心裡玩耍。林瑞賢要是敢出幺蛾子,他就敢買座海島把人丟上去,讓兔子被困死那座島上,無處可逃。

島,不得花錢買啊。

談結婚談到人性的神經病講,把未知的未來交到彆人手上很不明智,讓傻兔子彆說蠢話。

好懸沒給氣死的林瑞賢當即抄起枕頭準備跟他決一死戰,結個屁婚!誰要跟神經病結婚啊!

那場關於男人到底有多渣的對話算是無疾而終,但那份財產清單林瑞賢確實收下了,還更新過一次。李正宰特地陪她去銀行開了個保險櫃收在裡麵,文件上還有兩個律師和四個會計師的簽名,以保證那份財產清單等真的要用的那天,能作為證據提交。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林瑞賢差不多都忘了那回事,等鄭雨盛跟她說什麼李正宰連戒指都準備好,你就彆想分手的話,突然有想起來。想起來再思考一下,她就覺得,那份財產清單搞不好就是李正宰的求婚戒指,隻是陰險狡詐的宇宙級渣男求婚的方式比較詭異。

關於男人到底有多渣這個話題,往大了說是人性天然自私,往小了說是李正宰能把最不堪的那一麵提前展露到林瑞賢麵前,那恰恰代表了,兔子是真跑不掉了。

話說回來,林瑞賢本來也沒想跑。

沒想跑的林瑞賢在鄭雨盛走後給男朋友發短信問他今晚什麼時候回來,很少收到這類短信的李正宰看到短信直接回了個電話給女朋

友,問她怎麼了。

倒也沒什麼重要事情非得當下說的林瑞賢笑眯眯的跟男朋友說想他了,說的李正宰長歎一聲,深呼吸打起精神,“說吧,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一個白眼就翻出來的林瑞賢對男朋友很是嫌棄,“我就不能單純是想你了嗎?”

“當然可以了,我也想你了,超級想。”情話轉瞬即過,李正宰讓她坦白從寬,“說,你做什麼了?”

難得跟男朋友說點甜言蜜語,結果就得到這個回應,林瑞賢也是很無語,也不準備折騰了,快速把全世界都擔心她要跟公司解約的事說給男朋友聽,在跟男朋友吐槽,“我真的是想你才打電話給你的,你那什麼回應啊。”

輕笑出聲的李政宰給她一個正常的回應,“想我的話......我來見CJ的人談《殉情》的入圍問題,你想來嗎?”

“不要!”林瑞賢果斷拒絕,“您忙,我就不打擾了,晚上見。”

“洗乾淨等我。”

“不要臉!”

迅速掛斷電話的林瑞賢丟開手機也歎了口氣,不是因為男朋友開玩笑的一句騷話,而是因為李正宰去見的人談的事。

林瑞賢對於《殉情》去參加歐洲三大電影節的事也就提了一個意見,比起去戛納不如去威尼斯。她提那個意見是想著讓李俊璞獲獎的機會能大點,明年的戛納是《寄生蟲》的導演奉駿昊的天下,她能記得這件事還是因為運作《寄生蟲》拿下奧斯卡的製作人,她認識,那也是個富N代,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製作方SHOWBOX一票否決,那邊認為去威尼斯不如去戛納的勝算大,相較於戛納,威尼斯的評委會主席的喜好更偏歐洲。這個擔心也不能說是沒道理,歐洲三大電影節的評選機製都是評委給出什麼作品值得獎項的意見,最終拍板的人還是主席,這就是為什麼最佳影片都會有個第二名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證公平。

欣賞藝術是非常主觀的一件事,電影也是藝術的一種表達形式,一部作品好還是不好,由某一個人憑借自身的觀影

喜好去評判,實際上是很那保證所謂的公平的。可藝術沒辦法大眾化,大眾化的結局就是奧斯卡,而奧斯卡在一小部分人眼裡,就是□□絲們在狂歡。

這其實也是李倉東對青龍很不爽的原因之一,青龍評選作品的方式跟奧斯卡一脈相承,都是很在乎大眾評委的選票。但小眾藝術圈就是曲高和寡,普通人看不懂就不會喜歡,不喜歡就沒選票,沒選票就不會獲獎。反之,自詡為藝術家的創作者們,從來也不準備跟所謂的大眾低頭。

歐洲三大電影節就不怎麼在乎什麼大眾選票,他們都是內部人評選,是把評委的名號曝出去,九成九的電影人都會認同對方有資格成為評委的人去選擇誰能摘下桂冠。

矛盾就出在這裡,一個人的專業性有多強,跟這個人喜歡什麼題材的電影本質上沒什麼關係,如同拍驚悚類題材拍的很好的導演私下很可能喜歡的是溫馨類合家歡題材,這東西很難講的。換句話說,藝術性越高的電影節就越沒辦法保證‘公平’,始終是一小撮人,這個圈子最頂尖的那一小撮去決定其他人的命運。

那就代表作品到底送選哪個電影節,要看今年那個電影節的評委會主席的喜好,如果對方不太中意亞洲的電影,那亞洲的製作方就不會浪費那個精力去那個電影節。早前說過歐洲三大電影節都要求參賽作品的唯一性,也就是三個隻能三選一,想要都參與也行就是獲獎的幾率低都近乎就是去陪跑。

在這個前提下,製作方決定送《殉情》去戛納,衝的就是今年的評委會主席的藝術審美偏向。

有了這個前提,林瑞賢也沒辦法反對製作方到底去哪個電影節參選,隻能糾結曆史之所以能成為曆史,偶然性隻占很小的一部分,更多是一種必然。

《殉情》去了戛納,好消息是作品入圍了,今年韓國入圍了兩部電影,一部《寄生蟲》一部《殉情》,消息出來國內媒體就在狂歡。可對林瑞賢來說,事情變的有點麻煩。

當初她跟金惠繡為

了誰做第一主角送選產生的問題發生在了她和李俊璞身上,還是利益糾葛,還是公平問題。

為了維護‘公平’,歐洲三大電影節都不會讓某一部作品多次獲獎,這個多基本就代表了‘二’的意思,類似於要是李俊璞成了最佳導演,林瑞賢就不可能是最佳女演員,隻能二選一,要不然就得被懷疑有黑幕了。

起初大家想的是,能入圍就很好,如今入圍了,製作方和演員之間的矛盾就出來了。李俊璞和林瑞賢都進入了賽道,跑到終點的人隻有一個,國內還有個奉駿昊在邊上虎視眈眈,製作方想要集中資源把李俊璞推上位,那他們就簽了一位登頂的恒星。

製作公司以三部超過百億投資的製作為籌碼,在未來三年內兌現,林瑞賢會成為項目內定的女主角跟女演員的公司談判,我們現在聯手,先把CJ【《寄生蟲》的製作公司】壓下去,李俊璞能上位,林瑞賢得到的利益更大,兩人關係在那放著呢,林瑞賢就差是李俊璞的專屬女演員了,到目前為止他都隻跟她合作。

一個二十代拿下戛納的導演隻跟林瑞賢合作,這個名頭對林瑞賢來說不比什麼都有用?那可是一座金礦!

金礦即將到手當然很有誘惑力,可二十代的林瑞賢要是能拿下戛納,還有李俊璞什麼事?她自己就是金礦!

兩邊就這麼卡住,卡的第三方金惠繡看戲看的那叫一個高興,時不時就給林瑞賢轉播一下現場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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